叮鈴鈴,叮鈴鈴。。。。
一串電話鈴聲回響在這個古香古色的辦公室內,一隻巨大的下山猛虎圖被高高懸掛在一張辦公桌的後麵牆上,顯得很是氣勢蓬勃,威風凜凜。桃紅色的屏風隔斷,辦公桌上的筆墨紙硯,甚至還擺放了一個青花瓷器,顯得古樸而又不失高雅。
天暝此時臉色沉靜,左手握著一張泛黃的彩色照片,照片中的四個人在一個大排檔裏麵,高高的舉著一個印業執照,臉上都露出開心的笑臉。
天暝的眼神猛的露出痛苦的掙紮,右手正死死的握著一疊厚厚的文字彙報,拳頭的青筋高蹦,顯得蒼白而又無力。這麼多年,他終於在這一刻證實了他心中的猜測。
文字彙報中清晰的寫著二哥白釉自殺是趙天幽逼迫,三姐高雯雯失蹤是趙天幽派人挾持殺害。天暝看著照片最左側那張露出笑容的刀疤臉,眼睛充滿了血絲,嘴角被咬出了血跡,痛苦的說道:“大哥趙天幽,是你將我們幾兄弟逼上了絕路。”
叮鈴鈴,叮鈴鈴。。。
又是一串的電話鈴聲響起,將天暝從痛苦中拉扯了回來,天暝深呼了一口氣,便接起了電話,電話中安靜不語。“你是誰?”天暝腦海中閃過一絲不祥的預感,厲聲的問道。
“抓緊時間享受你最後的時光吧,如果你踏出辦公室你將會立即被殺,如果在辦公室,你可以多存活一個小時,如果報警你自然知道後果,請好自為之。”電話中冷冷的傳來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語言是那麼空洞,但是又是那麼富有殺傷力。
天暝倒吸一口涼氣,厲聲問道:“是誰,你是誰?”嘟嘟嘟。。。一串忙音立刻響起,對方掛斷了電話。“終於該來的要來了嗎?二哥死了,三姐死了,下一個就該輪到我了,嗬嗬。”天暝絕望的抬頭望著天花板,無助的自語道。
氣氛在這一刻開始沉寂,時間也仿佛停留,靜無聲息。
猛的天暝整個人翻身而起,眼神中露出一股犀利的寒芒,他緩緩的將手中的照片放在了櫃子裏麵,再次拿起了桌上的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一陣悅耳的鈴聲之後,一個溫柔的聲音傳來:“天暝,你怎麼了?為什麼這三天都沒有給我打電話,我真的好想你啊。”
聽著電話裏關懷的聲音,也許這個世界隻有玲兒一人對我真心了吧。天暝想到這裏,輕聲回應道:“玲兒,我對不起你,這三天我一直在整理曾經搜尋的趙天幽罪證,現在已經歸納在一起了,你來我辦公室一趟,我需要你幫我將它們帶出去,交給公安局,這樣才能為二哥,三姐,也可能還有我報仇。”
電話中的聲音頓時戛然而止,很快溫柔的女聲再次焦急的傳來:“天暝,你不會有事的,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我馬上就來,你等我。”
“玲兒,這次也許我不能再陪著你了,我這張存折裏麵的六百萬應該夠你生活了。”天暝愣神的開著手中一張存折自言自語道,眼中已經濕潤,至從玲兒同自己在咖啡店偶遇,再到如今明年的婚約約定,這段時間,玲兒給了自己無數的鼓勵,可是如今,自己卻是要對婚約失言了。
天暝將手中的存折和資料拿在手上,俯身用膠布粘貼在了辦公桌的下麵,一切準備完畢,他閉上了雙眼,將頭仰在椅子上,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十年前,他們四人曾經是同校同學,令人羨慕的生死之交。大哥趙天幽的成熟睿智,二哥白釉的陽光活潑,三姐高雯雯的高雅氣質,他的幽默風趣成了學校的一道風景線。
十年間,他們結拜天地,宣誓共同鑄就明日輝煌,擁有了自己創辦的第一家公司四獨健身器材有限公司。
十年後,他們實現了當日的誓言,鑄就了四獨的輝煌,獲得了金錢榮譽地位,但是如今早就已經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