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伴隨一聲輕微的嘭,冰塊徹底的消融了,高夢蘭整個身子軟癱了下來,天暝見狀立馬上前,將高夢蘭緊緊的擁抱在懷裏,不斷的呼叫著她的名字。
“嗯?”天暝身後的柳長舟卻是疑惑的發出了聲音,細細的看著高夢蘭,臉色頓時大變,
絲毫不顧及形象的厲聲道:“好你個冷殘月,居然如此卑鄙,原來你的如意算盤是在這裏,好一出隔山打牛。”
天暝這才看向柳長舟,柳長舟恨聲的說道:“魔氣入心,天地難救。”八個字,看似普通,卻似晴天霹靂狠狠的劈打在天暝的心中,天暝抱住高夢蘭的時刻就已經感覺到了高夢蘭的真元很慢的恢複著,不,應該說是幾乎停滯了恢複。
“蘭兒,蘭兒。”天暝痛苦的呼喚著高夢蘭的名字,當年的海城樓時的一顰一笑,自願跟隨自己時的懇切,沙海中的沙暴威脅,枯葉沙鎮時的幻陣經曆,圭峰要塞時的帝國接觸,乃至到了最後的進入玉虛門,一切一切的事情,如同電影倒帶,在天暝的腦海中點點滴滴的浮現著。
不過 ,很快天暝停止了痛苦的神情,努力的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態,他明白,越是在自己絕望無助的時刻,越是不能放棄,隻要自己還活著,那麼就有一線希望,如果連自己的心都死了,那麼一切也就都完了。
天暝瞪著血紅的雙眼,猛的轉過了腦袋,看著柳長舟的眼睛,冷靜的問道:“請問前輩,蘭兒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她還有沒有救?”
柳長舟看著天暝的神情心態的轉變,心中驚訝了一番,能夠在愛人如此的狀態,依然能夠不沉浸在痛苦之中,很快恢複了常態,此子果然非同常人,地煞,看來你是找了一根好苗子啊。柳長舟心中不斷的對天暝讚揚,他對天暝的心態已經從開始的賣老友的麵子,漸漸的轉化為對天暝的肯定和讚賞了。
“之前那個血王,我看你對他很是關心。而且你能夠同他在那麼近的距離下沒有被他當作攻擊的目標,你能告訴我,他到底是誰?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故事嗎?這樣我才能進行下一番推斷。”柳長舟緩緩的說道。
天暝直到柳長舟問完,心中整理了一下思緒,這才從同李霸心李霸衝兄弟倆的結識,直到海城樓事件,最後在枯葉沙鎮進入幻陣後李霸心的變化,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柳長舟。
柳長舟聽完後,眉頭緊緊的鎖住,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情緒神態變化,隻是那麼靜靜的站著。許久,柳長舟的臉色再次恢複了嚴肅的神態,直直的看著天暝的雙眼,說道:“你同他的接觸沒有什麼問題,不過問題就在他接過了你給他的虎刀和邪羽盔,而那把刀正是冷殘月在人間界時用的武器,沾染了太多的血性。”
柳長舟停頓了一下,看似自言自語的再次說道:“看來冷殘月對於人間界的複仇心態從來就沒有減少過,他麵臨飛升都想過借助虎刀進入人間界,冷殘月啊冷殘月,這麼多年了,你難道就不能對人間界的仇恨減少一點嗎?雖然當初是我們圍殺了你,隻可惜你是以血入道,死在你手上的人命債卻是數也數不清啊。”
天暝等人完全沒有聽懂柳長舟說的話,天暝便輕聲詢問道:“前輩。”柳長舟猛然才從記憶中清醒過來,看到天暝疑惑的眼神,這才嚴肅的說道:“天暝,冷殘月飛升之際將自己的血液精魄殘留了一些在虎刀裏麵,封印了起來。虎刀本為魔器,隻有負麵的仇恨憤怒嗜血絕望無助等所有負麵情緒就能將它引發出來,就算冷殘月在魔界依然能夠操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