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警方合作
黃玉琪搭的橋很簡單,卻非常實用。東方市第一運輸公司是私人企業,老板石中天嗜好賭博,而且輸了很多錢。這樣的人為了翻本,請高手出馬,而這個高手就是劉浪。黃玉琪是劉浪的小弟,名正言順。至於刁平,別人一看他臉上的刀疤子,就不會對他有什麼懷疑……
劉浪自然不能把這次的目的告訴刁平,他隻說了一句話:“兄弟,你什麼都不要問,和我出去走走,少則三五天,最多十天半個月就行。”
刁平果然什麼都沒有問。
他見過黃玉琪是三年多前的事情,對他本來就印象不深,更不知道黃玉琪的真正身份是警察。這次見到黃玉琪的時候刁平覺得在哪裏見過,一時沒想起來。
“這位兄弟叫黃七,三年多前在我們場子裏玩過,這次就和他一起去做點業務。”劉浪平靜地給刁平介紹了一下。
兩人表示友好地握了下手。
東方市東方大酒店,三人剛下榻,黃玉琪的電話就響了起來,裏麵是一個焦急的聲音:“人到了嗎?”
“到了。”黃玉琪看了一眼劉浪,平靜地說。
“我立刻過來。”
“好。”
半個小時之後,石中天就出現在東方大酒店。石中天酒糟鼻子,不修邊幅,一臉鬆塌的肌肉,笑比哭更難看。
劉浪隻一眼就可以看出,此人不僅僅輸掉了很多錢,甚至連意誌也即將被摧毀,已經到了病急亂投醫的地步。
“誰是?”石中天揚起慘淡的臉,一雙焦灼的眼睛從刁平移到黃玉琪,最後落在劉浪身上。刁平臉上有一道傷疤,不苟言笑,但是臉上的肌肉連一根青筋也充滿了力量。黃玉琪高大帥氣,一眼就能給人一個好印象。而劉浪,嘴角那自信的微笑,足以說明一切。
“這位就是劉浪劉老板。”黃玉琪給石中天介紹說。
劉浪微微點了點頭。
“你能搞定嗎?”石中天伸出手,匆忙和劉浪握了一下,迫不及待地問。
劉浪不慌不忙地說:“現在我不能決定,我要到賭場之中看過之後才能答複你。”
“哦!”石中天眼睛之中閃過一絲失望,臉上愁雲密布。劉浪看到了他的失望,不動聲色:“石老板輸了多少錢?”
“大概400萬,現在還欠高利貸200萬。”石中天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一聲歎息:“我就不明白了,以前還贏了幾十萬,後來怎麼就輸掉了那麼多。”
“發現賭場上有高手嗎?”劉浪問。
“場子是李東方開的,他自己不賭,隻放高利貸,而且他特意請了兩個高手看場子,已經捉住了幾個在賭場上出千的人,被剁了手,打成殘廢……”石中天說:“進場子最少要50萬,而且場子裏賭過之後,任何人都可以把牌帶回來檢查。”石中天一邊說,一邊從口袋裏摸出幾張撲克,是精品姚記撲克,撲克中間有黑水筆龍飛鳳舞的簽名:東方。
石中天帶回來的是一張黑桃A,紅心K,草花Q,還有一張方塊6。劉浪接過牌看了幾下,基本就可以確定,牌是真的,沒有記號。中間那簽名是保證別人不換牌誣陷。
“牌是真的,沒有問題。”劉浪淡淡地說。
“難道真的是我的運氣很差?”石中天驚愕地道。
“不一定,賭桌上的事情,誰也說不清楚,隻要我到賭場上一看,基本上就知道了。”劉浪自信地道。
“是不是……”石中天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劉浪,欲言又止。
劉浪明白他的意思,他要看看自己的技術。劉浪從茶幾上拿起一副牌,這是離開白水河市的時候劉浪帶的撲克,為的是在路上練習手法。畢竟,他已經有半年多沒有賭過,動作生疏,必須活動一下。
“賭場裏玩的是什麼?”劉浪問。
“鬼金花。”石中天說。
“隻有這種玩法?”劉浪反倒一怔,因為鬼金花畢竟簡單。
“是的。”
“我發幾手牌給你看看。”劉浪把牌翻開,讓石中天檢查一番,然後隨意發了幾副。石中天拿起牌一看,立刻雙眼放光,精神抖擻,大聲吆喝,仿佛回到賭場一般:“三條A呀,我贏定了,拿錢來……”
黃玉琪哈哈大笑,刁平微微一笑,劉浪不動聲色。
石中天眉飛色舞,興高采烈,把後麵的幾副牌一一翻開:“三條K,殺了!三條Q!殺了,三條9,殺了,通殺……哎呀!怎麼都是三條的筒子?”
石中天吃驚地望著劉浪。
劉浪淡淡一笑:“這副牌如果在你手中,你能贏多少錢?”
“是啊!就這一副牌,我就可以連本帶利贏回來……可是,你手裏是什麼牌?”石中天好奇劉浪麵前的三張牌。
“我的自然是小牌……”劉浪把自己手中的三張牌翻開,2、3、5的雜牌,不值一提。
石中天立刻傻了眼,合不攏嘴巴,良久,才爆發了一句:“高啊!真高。”在鬼金花之中,就是這最微不足道的一副牌,卻能吃三條A。
“現在你相信劉老板的技術了吧!”黃玉琪不失時機地問。
“相信,相信!”石中天連連點頭:“我立刻去籌錢,安排你們進場子,贏的錢我們三七分成,把我的本錢贏回來之後五五分賬……”
當天晚上,石中天就送來了50萬,第二天中午,石中天打來電話,四個人彙合之後。石中天開了輛小車,出了城,走了20多公裏,山高林密,到了山上。
青山彎,一塊巨大的石碑,上麵三個工整的大紅字。不遠處就是一個休閑山莊,石中天把車開進了停車場。車沒有停穩,一個拿著對講機的彪形大漢走了過來,他顯然是認識石中天的。
“天哥,好幾天沒看到你來了。”
“前段時間手氣太黴,輸了不少,歇了幾天,今天來碰碰運氣。”石中天一邊說話,一邊招呼劉浪三人下車。
“這三位是?”彪形大漢警惕地打量著劉浪三人。
“這位是劉老板,我合作公司的老板。這兩位是他的兄弟,今天陪我上山來玩幾把的。”石中天斜了一眼那條大漢,粗著嗓門說。
“原來是天哥的朋友,失敬!對了,天哥,有沒有給他們說上山的規矩?您也知道,這是東方哥要求大家都這麼做的,我們沒有辦法……”大漢口氣軟了下來,說。
石中天恍然大悟:“對了,把你們的手機關掉,留在車裏。”
三人把電話留在車裏,大漢對著對講機說了句:“四位。”幾分鍾之後,四輛摩托車就開到了四人麵前。石中天上了一輛摩托車,也招呼三人上車。然後,四輛摩托車就載著四人往深山裏而去。
在崎嶇的山路上顛簸了近一個小時,車停在一排竹房前。四人被引進了竹房。裏麵別有洞天,有一個休息大廳,鋪著紅色的地毯,有一個吧台,吧台上擺放著兩台29英寸的大彩電,一個放著活色生香的碟片。劉浪和刁平、黃玉琪的目光不約而同地停留在另一台彩電的屏幕上:一個人被按在桌子上,一把刀落下來,砍斷了一隻手……後麵卻是幾個人提著鐵棍毆打一個倒在地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