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嗡嗡的嘲笑聲越來越遠,隻看見那小青石鋪成的地麵在自己鼻子尖下飛過,趙小丁急忙用手捂住臉,雖然自己長得貌不驚人,可是破相那種驚人之貌,自己還是不要的。
“砰。”身子重重地摔在了地麵之上,騰起一團煙塵。
“小丫頭片子,還真夠狠,將來,將來老子。。。。。。”吡牙咧嘴的趙小丁一邊罵著,一邊用手摸了一下臉,還好,完好無順,再看手背,全都被搶破皮了,鮮血從皮肉裏滲出來,十指可是連心呢,那叫一個疼。
伸伸胳膊,抬抬腿,還好,沒有折沒有斷的地方,就是酸疼無比,一點點從地上爬起來,撣了撣身上的塵土,
“喲”趙小丁叫了一聲,原來褲子膝蓋處破了一個大洞,趙小丁將手伸到那個破洞裏,此時心裏那叫一個不是滋味,回想一下,自己剛睡醒,迷迷糊糊的說了一句心裏話,就換來了這樣的遭遇,看來這真話,心裏話,以後還是少講的好。
低著頭,邁著灌鉛的雙腿,一瘸一點地朝那操場正中的圓形高台走去,有幸走上這個高台的人有兩種情況,一種是學校的頒獎儀式,給那些為學校爭得榮譽的好學生,再就是平時的處罰台,站在這裏,全校的同學都知道你犯了錯誤,,這可以說是最重的處罰。
慢慢地爬上高台,抬起眼,看了看那頭頂上明晃晃的大太陽,正當盛暑季節,嬌陽盛火,刺在人皮膚上,就象針紮一樣。
“唉,今天可有的罪受了。”趙小丁長歎一聲,雙手抱在頭頂,直挺挺地站在高台上,沒辦法,誰讓自己得罪了人家藤家三小姐了。
下課的鍾聲在校園內回蕩,學生們如出籠的小鳥,飛快的跑出教室,看見高台上的趙小丁,便開始三三兩兩議論起來,猜測他犯了什麼錯,被如此重罰。
正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自有那趙小丁的同班同學中牙尖嘴快者,將趙小丁所犯的嚴重錯誤以及藤芳嬌那驚天一腳講得繪聲繪色,這消息就象插上了翅膀,不用幾分鍾,就傳遍了校園的每一個角落,就連那倚在牆跟處眯著眼睛曬陽陽的趙瘋子,都聽到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人,第一反映就是笑,大笑不止,接著就是怒,當然這是男生的表現,一個個都是怒火中燒,那騰芳嬌何等人物,貴族學校一枝花,不管你在心中怎麼向往,怎麼欣賞,在行動上怎麼討好,怎麼大獻殷親,都是可以理解的,可是竟然敢當著全班同學的麵高聲宣布要娶她為妻,還要生一大堆孩子,那可真是是可忍熟不可忍,叔可忍嬸不可忍的滔天大罪了,一時間怒火轉化為行動,特別是那些本身對藤芳嬌傾心已久的大家子弟,一個個從不同方向,不同地點,義憤填膺,氣勢洶洶地朝操場正中走去。
望著那黑壓壓洶湧而來的人浪,趙小丁一閉眼,用手敲著頭,心裏說著“暴風雨就要來了”。隨即睜開眼,眼睛向地上瞄去,仔細尋找,看哪裏有地縫,哪怕是頭發絲那麼大的小縫,他也一頭紮下去,可是遍尋一周,卻都是光滑如鏡的大理石鋪成的,哪有什麼地縫,再抬頭時,人群已經湧在了自己身邊,圍了滿滿一圈,如看動物般地看著他,一個個指指戳戳,說三道四,指責漫罵聲不絕於耳。
這個說。“趙小丁,你的色心真不小啊,知道你那叫什麼嗎?那叫‘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那個說。“趙小丁,不撒泡尿照照你那負德性,人家藤芳嬌是金枝玉葉,你就是那茅房裏的狗尿台。”
還有的說。“趙小丁,你還要跟藤芳嬌生一堆孩子,小屁孩,你有那功能嗎。”
趙小丁仰著頭,看著頭頂上那幽藍的天空,將這些人的話當成放屁,一概都過慮在耳朵外,置若罔聞。
“讓讓,讓讓,趙子昂學長來了。”不知道誰在後邊喊了一聲,所有的學生都向兩邊閃去,還有的跟著起哄說。“他們趙家的人來了,看看怎麼處置這個小子。”。
人群中間讓開一條小路,一個少年,正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轉眼已經走到台前,隻見此人十五,六歲年齡,長得儀表堂堂,此人正是趙小丁大伯父長子,趙家最年輕的青年才俊——趙子昂。
走到台前,趙子昂眯著眼上下打量著趙小丁,趙小丁瞟了一眼趙子昂,眼睛仍舊看著藍天,這趙子昂在他們趙家可以說是人見人讚,那就是天之嬌子,可是他趙小丁呢,就是那上房的傭人都不拿正眼看他,原因自然是因為人家趙子昂是長房正室嫡出,天生聰慧過來,是趙家的希望,而趙小丁呢,卻是趙家老三的庶出兒子,身份,地位,那差著一大截呢,而且趙小丁又沒有那修武天分,考試次次打狼,雖然如此,從小倔強的趙小丁,從來不象哥哥那樣去巴結趙子昂,而是我生我素,你看不起我,我還不屌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