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晴用一種銳利的目光盯在林琛身上,許久,許久……
惹得他不自在了,許久,許久……
“聽說在上次去過雲水莊園後,滑雪場就被推平了是嗎?”她問。
“哦!那個......滑雪場有安全隱患,不達標。那個……監管部門都下通知了,所以就……”
林琛結結巴巴,又添了一句:“沒了滑雪場,我也挺傷心的。”
“哦!”
“那薰衣草田呢?又是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兒,遭此劫難呢?”
“可能,是意外吧!”
“意外啊?”
“忽!”
她的眸子淩厲,向他靠近,在距離不到一米的距離,四目相對:
“琛琛,告訴我,為什麼你那麼排斥我去雲水莊園?”
“沒……沒有啊!”他的眸子已經移向了別處,全身不自在著。
“好吧!既然沒有……”她起身,去拿衣架上的外套,“那我現在就去莊園看看,順便查查那個放火的人!”
她披上外套,登上便鞋,拿上鑰匙,向門外走去……
緊張,忙,林琛喊著:“初晴,別去!給我回來!”身子從沙發上翻下來。
“林教授,你管不著我!”
此刻,他也顧不得腿上的傷如何,拚命的爬起來,向她而去……
“回來,你敢!今天出了這個門,就別再見我!”
這是在威脅她嗎?
自跟他在一起,跟進了囚籠一樣,他事事都要管上一管,問上一問……
夠了!
難道她連這點兒自由都沒有了嗎?
他是救過她,她也很感激他,但這不能成為他捆綁她的工具。
“管天管地,請林教授以後……不要管我的事!”
她的眸子犀利,頭也不回……
“你在雲水莊園死過一次,你忘記了嗎?夏初晴!”
猛然,她停住。
是啊!她在雲水莊園死過一次,為此,他上了黑馬寺,在神佛麵前以命換命。
是……是因為這個,所以他才……
雙眼蒙上霧氣,她聲音哽咽,喃喃:“琛…琛琛?”
扭頭時,隻見到他拖著血肉模糊的腿,不顧死活的向她爬來,雙眸乞求的將她望著:
“初晴,我求你,別去好嗎?我好怕……好怕你死在那兒啊!”
她腦海中浮現出昨天的畫麵,他是怎樣偷偷跑到雲水莊園,又是怎樣用不嫻熟的身姿跨過鐵牆?
這個林氏集團的總裁,是怎樣為了她,做這樣一個卑微的縱火賊的。
雙眸濕潤,她低身將他抱著,心疼……
“我不會去了,琛琛,這輩子我都不會去了。”
…………
三年後,仲春。中午,餐桌上。
夏晚晴近來為畢業的事兒忙的焦頭爛額,中午的飯就隻留林琛和夏初晴兩個人。
“夏老師,五一有空嗎?雲水莊園……”
電話打來,像往常一樣,不等說完,夏初晴一句:“沒有!”
“嘭”,掛斷。
林琛偷偷瞧著她,低頭扒飯,心頭竊喜。
初晴,好乖啊!
自上次薰衣草被焚之後,隻要提到雲水莊園的字眼,初晴乖的就像是他懷裏的小母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