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
嚴肅從國外趕回來。
清晨的光淡淡的,正當夏初晴推開病床的門時,隻見到嚴肅站在麵前。
“初晴,我回來了。”
在林琛病床前幾天幾夜,她眼睛上蒙上厚厚的黑眼圈。
他嘀咕著:“我有罪,我應該贖罪!”她精神崩潰到無以複加。
如今,嚴肅就站在她麵前,她似一個溺水的女人望見救命稻草,撲上去,眼淚直落下來:“哥!”
他撫摸著她纖細的發安慰:“沒事,沒事的。”
身後,林念正走來,夏初晴抹了抹淚從嚴肅身上挪開。
“對我,還避嫌?”林念道,上前為她擦淚,“初晴,多虧你照顧我哥。”
說著自己的淚也忍不住落下來。
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醫生說他不想看到這個世界,可能是腦部神經出了問題。”
“阿晴,阿晴!”房裏傳來聲音。
“我在,我在呢!”
她忙奔進去,嚴肅和林念也跟著進去。
…………
病房。
夏初晴喂林琛喝水:“慢點兒!”
林念一旁低聲歎氣,幫他整理著衣服。
嚴肅瞅見了桌子上的《罪書》……
宣紙之上,筆走龍蛇,一行行的金色顏料以繁體的字跡印著罪惡!
他仔細去讀:“弟子林琛虔誠拜謁十殿閻羅,懺悔所犯罪行……”
低眉,向夏初晴望了一眼。
起身,他扯了扯林念:“念念,你陪著哥,初晴,你跟我出來一趟。”
“嗯!”
病房旁邊是個客廳,裏麵有床,設施齊全。
夏初晴跟著嚴肅進了客廳,相對而坐。
“他很怕茉莉、薰衣草、還有雲水莊園。”
她說著他近來的遭遇,他如何的去扒一座枯墳、如何的聞到茉莉花香全身顫抖、如何的在閻羅廟寫下《罪書》…
“在我和念念的婚禮之前,你見過林琛嗎?”嚴肅問。
夏初晴搖搖頭,望著他雙眸的光射著狐疑。
“你再仔細想想。”
“絕對沒有!”
…………
再次來到病房,嚴肅希望能從林琛口中得到些什麼。
“哥,我是嚴肅!”
猛然,林琛抓住了他的手,激動,熱淚盈眶:
“你終於來了。向陽村下雪了,初晴她……原諒我了,嚴肅,你看看,下雪了。”
夏初晴歎口氣,這些話他也不是一天兩天嘀咕了。
“我想,可以用些氯丙嗪,讓琛琛先冷靜下來。”
叫來醫生,配藥、注射、待藥效發作……
“夫人,需不需要加量?”醫生問著。
夏初晴的手輕撫在林琛的後背,望向一旁的嚴肅。
嚴肅的手扣著木桌,目光盯在林琛眼裏,望著什麼有趣的東西。
“我想,不需要!”
起身,他的嘴貼到林琛耳邊,輕聲:“林琛,還記得初晴是怎麼死的嗎?”
猛然,他的手動了,一把抓住嚴肅胸口,目光變得銳利,要動手。
“琛琛!”
忙,她扯著他的手,緊張。
藥物讓他的病冷靜下來,夏初晴的聲音又讓他霎時間回到今生。
鬆開手,他道:“阿晴,你跟念念他們都出去吧!我有話要對嚴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