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件事,阿琨,假如你是個色狼,有個絕色美女,你會不會等到晚上。”
“廢話,當然不會。”
“哦,我也覺得不會。”
“你想表達什麼,趕緊說,你不看我光著身子,看上我了吧,好惡心。”
“不是,琨哥。我是想說,剛被腎虛男帶上船的那個女的,我看跟你關係非同一般,而且這麼久沒露麵,會不會被那啥了。”
“你不早說,快,快,扶我起來。”
阿琨一起來,直奔駕駛室。駕駛室是個很小的屋子,裏麵沒人,我此刻也沒仔細去想船為什麼還在行駛的問題。這時李潤大喊:“在甲板上。”他大概在心裏認同了我倆。
阿琨跌跌撞撞的衝了出去,我緊隨其後,防止他滑倒。到了甲板上,頓時驚呆了。那個麵色蒼白的女子,一絲不掛,雪白的胸脯籠罩著太陽的光輝,四下無人,隻有腎虛男猥瑣的淫笑。臉上掛著傷疤,發白的肉像死魚一樣外翻著,沒有一滴血流出。地上的女人,手上覆蓋著茸毛,指甲也明顯是貓科動物的特征。腎虛男看到我倆笑容先是一僵,然後又恢複了平靜“你倆也要看好戲嗎?還是想揀個漏。”我看到阿琨胳膊上的筋都爆了出來,一場惡戰在所難免,也將鐵盒子緊緊握在手裏。腎虛男對著地上的女人說:“貓女郎,你要等一下了,我收拾了他們再來收拾你。”那個女人流屈辱的淚,讓人看了很不忍心。
腎虛男摘下了紳士帽,竟然沒有頭發,滑膩膩的頭皮,寸草不生。眼睛也缺乏光澤,像是長期關在小黑屋裏一樣。他把黑西裝也脫了下來,露出軟若無骨的身子,總讓人覺得有口濃痰卡在喉嚨裏。大概阿琨也有這樣的感覺,我倆同時把痰吐到了他光溜溜的身子上,並且緩緩下落。他從牙縫裏擠出一句“強弩之末,還嘴硬。”說完以極古怪的姿勢,向我們撲過來,整個撲的路線也是亂七八糟,身子也跟跳肚皮舞一樣。他的手直接搭在了我和琨的肩膀,跟有吸盤似的,粘附在身上,而且落地生根,他的手逐漸蔓延,朝脖子包過去。我迅速往一側扯去,阿琨也到了另一側,但一股強大的力量拉扯著我,竟讓每一步都費力,那胳膊也像橡皮筋一樣,逐漸被拉長,我看準時機,把匕首割了上去,泥牛入井,有力使不出,反而反彈的差點把鐵盒子脫手。而另一邊阿琨卻憑借蠻橫的力量,把腎虛男的胳膊拉的很細,卻始終不短。我也不再盲目的砍,而是用匕首一點點的剌,他吃痛,突然整個人彈到我麵前,那邊阿琨突然被放開,差點仰過去。腎虛的陰慘慘的笑著,“就憑你。”說著兩隻手搭上我的肩膀,張開巨嘴要把我脫掉。我極力撐著,這時阿琨從後麵扳著他的脖子,我才有了點兒喘息的機會。突然想到小時候爺爺教我武功的時候說過,以柔克柔,就好比你可以打倒一棵樹,卻打不倒一滴水,因為剛勁進到水中,就被卸去了。我暗中發力,由手開始,逐漸畫圓,再及胳膊,然後把肩膀也帶動了起來。他的手掌吸附不了肩膀,脖子也被阿琨扳著,身體不穩。我大喝一聲:“蚍蜉撼大樹,敬其不自量。讓你看看太極。”說罷催動全身的力量,把腎虛男帶動起來,像攪一缸水一樣,慢慢把他攪了起來。他整個身體越攪越小,一點骨頭都沒,但攪著攪著,發現攪不動了。阿琨已經撤出去好幾米,“山子,快把他扔海裏。”我才發現,手中的腎虛男已經變成了龐然大物,八個血紅的觸腕對著我,眼珠子外突。他的觸腕可能受了我太極的力量,纏在一起,一時理不清楚,四處噴墨,簡直是小孩子打架打輸了亂飆尿的行徑。我利用太極的慣性把他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