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要讓我逆天改命,這活不應該是我幹,你應該去茅山派找蕭牽魂去。”鬼穀子跳著腳大叫著,可是青陽不急,隻是一口口的喝著茶水,宮如玉躺在身邊的草地上,像是睡著了一樣。
“老夥計,別以為我不知道,鬼穀子呀,修真大奇人,哼哼,茅山派那小家夥咱還看不上眼呢,現在你就扔下個話來,幹還是不幹,不幹的話我就告訴我的徒弟去,讓他找你說話。”青陽說道。
鬼穀子撓了撓腦袋,不由想起那個淨無和尚來,隻怕下一次來就不是淨無和尚出手了,而是洛天了。
“我幹了,不過你得給我再找幾個人去,還有找些東西,隻憑兩隻手我可辦不到。”鬼穀子嘟囔著說道。
“沒有問題,你想要什麼都開出來,我去找。”青陽說道,“我跟我徒弟說十年,不過我估計要不了幾個月他就會殺過來。”青陽無所謂的說道。
“幾個月?”鬼穀子說著閉了一下眼睛,接著一頭都是汗水,“行了行了,找幾個人來就行了,別的東西我這都有。”鬼穀子剛剛已經看到了,若是自己不幹或者是洛天來的時候宮如玉沒活過來,洛天把整個鬼穀都給夷平了,那小子根本就不講理了。
“這還差不多,不過你是不是應該先幹活了?”青陽說道。
“我這是上輩子欠了。”鬼穀子嘀咕著,手上打出幾個法決來,那巨樹伸出一根橫枝來,一溜白光灑了下來將宮如玉罩在其中形成一個繭狀,宮如玉像是化成了水一樣融化,漸漸的形成了一個小球狀,透明的,在那透明的小球當中,還隱隱有一個人形,像是一個縮小版的宮如玉,小球像是心髒一樣的跳動著,小球在緩緩的增大,裏麵的小人也在慢慢的變大。
“行了,先這樣,我再找找東西去,你去找人去。”鬼穀子說著扔給青陽一個名單,飄身上了巨樹。
青陽看了看名單,都是些隱世奇人,藏在不知哪個山窩裏,還好有鬼穀子提供給名單地址,否則的話用盡一生都未必能找得到,青陽也是豁出去,打著鬼穀子的旗號,請不來,綁也要綁來。
“師父,我們被圍住了。”無憂穀外百裏的一個小山包上,李詢有些絕望的叫了起來,前日十分順利的衝進了無憂穀當中,拚死衝了出來,身邊的十幾名弟子隻剩下兩名,師父水月板著臉,極為冷豔的樣子,此時的李詢那扭曲的心理也沒了心思。
“詢兒,走吧,去靈波寺找大寂禪師。”水月撫動著九色的焦尾彩鳳琴淡淡的說道。
“師父……”李詢說不出話來,隻是緊緊的盯著水月,將水月的音容印進最心底,李詢知自己罪孽深重,十餘名本門弟子慘死在自己的手下,可是為什麼?還不是因為自己一直以來都暗戀著自己的師父,天理不容,苦悶無處發解這下才做出來的,為了師父,為了自己暗戀的愛人,也許自己應該做些什麼了。
水月被李詢這熱切而又瘋狂的眼神看得也是心裏一怪,不妙的感覺浮上心頭,這種目光,她怎麼可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不管怎麼遇她也是過來人,也經曆過年少的那段日子,不過這簡直就是**了。
“師父……”李詢高聲道。
“住口。”水月要將李詢的念頭掐滅在萌芽當中,不等李詢說完便厲聲喝道,隻不過她卻不知,這已經不是萌芽,而是早已成長為一顆參天大樹。
“師父,讓我說完。”李詢一咬牙平生第一次違了師父的意願,伸手一把將焦尾彩鳳琴捉到了自己的手上,水月一愣,沒想到自己這聽話的弟子竟然敢對自己動手搶奪東西,難道連他也……
“師父,弟子人微言輕,去了哪裏也不會受到重視,怕是會誤了事,弟子願為師父開路,護送師父離開。”李詢看著水月由於過度使用真元而變得有些蒼白透明的臉色心疼的說道,不待水月反對,便已動了無憂穀最後的手段,無論哪個門派,都有些壓箱底的絕活,而到最後的動作的絕活,就是拚命的絕活,而且無憂穀的這種絕技還霸道了一些,大千之鏡的心法簡單易學,一但施為之後,與水鏡之心的心法配合起來,可以在短時間這內使得修為暴漲十數倍,但是最後的結果不言而喻。
李詢身的氣勢猛漲,雙目變得慘白,嘴角也流出了口水,舌頭時爾會長長的伸出來,垂到下巴處,然後再吐嚕一聲吸回去,水月哪裏能不知道,這是大千之鏡強行施為,達到了李詢承受的極限才會出現的情況,無憂穀已經足足有千年之久沒有動作過這種壓箱底的絕技法門了。
“走……”李詢有些含糊的說道,抱琴飄飛而起,當先衝了出去,一陣琴鳴聲起,琴聲已經不是之前那種飄渺悅耳的脆聲,而是變得殺伐陣陣,殺氣凜然,慘呼聲起,水月一跺腳,伸手拉起最後的兩名修為低下的無憂弟子飄身而起,跟在李詢的身後衝了出去。
啪啪,焦尾彩鳳琴斷了兩根琴弦,李詢也成功的將水月送出了包圍圈,看著那遠去的白衣飄飄,李詢哈哈的大笑了起來,眼前血腥再現,被虐殺的那些弟子仿佛又重新出現在的眼前,她們的笑聲又回響在耳邊。
“哈哈,好啊,索命來了,都來索命來了,哈哈,好好,我李詢今天就以一命之身都帶給你們,哈哈哈。”李詢瘋狂的大笑著,十指彈動,殺伐聲當中,金絲斷裂,焦尾彩鳳琴琴弦齊斷,李詢的身體也變得漲大了幾倍,像是一隻充了氣的蛤蟆。
“快退。”鐵甜甜大叫著,帶頭退了下來,轟,血肉橫飛,李詢的身體漲到了極限爆炸開來,血霧夾著肉絲飛射,當場將幾名離得頗近的弟子給卷成了碎肉,想複活都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