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家夥,在這事上也不忘坑我一把,明天找他算帳。”蕭牽魂笑了一下,起身便俗去茅房,這點小事,蹲一會就解決了。
蕭牽魂剛剛走出房門,借著月色還不待推開茅房門,忽見一條影子從一角飄飛而去,手裏似乎還夾著一條人影,蕭牽魂大驚,什麼人敢到茅山派來找碴?守山的銅屍呢?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難道對方是一個超級高手,連銅屍都可以避開不成?
越想蕭牽魂就越是覺得心驚,冷汗刷的一下就冒了出來,肚子也不疼了不響了,蕭牽魂連忙回到屋子裏,自乾坤袋裏取出萬年桃木劍來,再取出一張特製的黃紙鶴,運起真元,一劍割在自己的手指頭,血水射到了那黃紙鶴上,紙鶴化做一縷輕煙,成鶴形飄在空中,向蕭牽魂點了點頭。
蕭牽魂指頭一點,一道真元打進煙霧當中,煙鶴飄飛出了屋子,直向那人影消失的地方追去,茅山派獨門絕技煙鶴行一經施出,就算是再厲害的高手也難以查覺。
蕭三牽魂取出一麵古銅鏡來,嘴裏念念有詞,一道道的真元打了出去,銅鏡不時的發出一陣陣的低沉的輕鳴聲,閃過一道道光芒來,終於一連打出上百道真元,銅鏡停止了嗡響聲,鏡麵扭動幾下,出現影物來,正是那煙鶴行所觀看到的一切。
茅山派半山處的密林當中,一條短小的身影站在一名茅山弟子的身邊,這名弟子似乎是被禁製住了,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臉的驚恐樣,可是卻發不出聲音來。
煙鶴行變換著角度,終於到了那人的前方,也看清了此人真麵目,蕭牽魂也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前來做客的韓一,蕭牽魂怎麼也無法相信,相識百年的老友竟然將主意打到了他的頭上,可是更讓他吃驚的事情接著發生了。
卻見韓一臉上那和善的微笑不見了,取代的是殘忍般的獰笑,曲指成爪,一爪便向那名弟子的胸口抓去,正在以銅鏡觀察這一切的蕭牽魂也不由驚叫了出來。
一顆猶在跳動的心髒出現在了韓一的手上,也不知韓一怎麼弄的,那心髒倏地變小,隻有指頭大小,托在韓一的手上,而那名失了心髒的弟子卻並沒有死去,而是摸著自己胸前的破洞站了起來。
此時,蕭牽魂一切都明白了,韓一就是無心派的人,青城派已經被無心派給滲透了進去,而今天,又將主意打到了茅山派當中,蕭牽魂不由一頭的冷汗,韓一在茅山派呆了十天,這十天,茅山派上下百多名弟子,倒底被他控製了多少?韓一的這種手段實在是太可怕了。
“就算是茅山派覆滅,也休想讓得到一草一木。”蕭牽魂咬著牙站了起來,將外衣套到了身上,大步走了出去,晃手取出一道紙符來,手指一晃,紙符轟的一聲燒起一團綠火來,一甩手,綠火衝上天際,啪的一聲炸成無數道流火,百裏皆可清晰的看到,這可是茅山派最高的青焰召集令,隻有在門派生死關頭才會使用的一種警戒方式。
綠火炸開,整個茅山派都亂了起來,百多數弟子亂哄哄的跑了出來,手上拎著各式的桃木劍,帶著貼身的鐵屍,留守山上的幾個銅屍也跳了出來。
“師父,發生什麼事了?”宇文及格拎著桃木劍一臉狠色的奔了過來高聲問道。
“都跟我走。”蕭牽魂看了一眼臉色臉顯蒼白,明顯傷勢未愈的宇文及格一眼,點了點頭,也顧不上許多了,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誰知道有多少弟子被挖了心髒。
青焰召集令一炸開,剛剛被收服的那名茅山弟子下意識的起身就奔了出去,向山上狂奔,讓韓一連招呼都來不及打,可是猛然想起,剛剛那名弟子的胸前破損,很清楚的就可以看到缺失的心髒,韓一暗道一聲壞了,不管這事是不是衝著自己來的,隻怕自己都落不下好,晃手取出那顆還熱乎的心髒一把就捏了下去,啪一聲像水晶一般的破碎,一聲慘叫,奔出百丈外的那名茅山年青弟子慘叫著一個跟頭紮了下去,腳蹬了幾蹬,再沒了聲息,韓一這才算是長出了一口氣,猶豫了起來,細想著自己倒底露沒露行藏,最終打定主意,不管行藏露沒露,自己都該走了。
正要抬腳離去,突然一縷青煙一晃而沒,韓一一愣,接著馬上想起茅山追蹤的絕活鶴煙行,這下子想不走都不行了,可是剛剛放出飛劍,還不等禦空而起,一條影子撲來,當的一聲就將飛劍打飛,兩名一身黑衣,麵如金紙,雙手如爪的男子站在韓一的麵前,麵無表情,韓暗叫了一聲苦,茅山銅屍啊,一點也不比那些極品僵屍差勁,這些銅屍目標明確,趕來的又這麼快,看來是行藏早露。
韓一召回飛劍便向銅屍刺去,這兩名銅屍不躲也不閃,任由韓一青光劍在他們的身上劃出一道口子來,人也撲到了韓一的身邊,一屍一拳打在韓一的胸前,將韓一打得到飛出去,一連撞碎了十多棵大樹才在地上紮出一個兩人多深的大坑來,韓一還是小看了茅山銅屍,若不是身具無心人的不死之軀,這兩拳就算是不打死他,也足以讓他倒地不起,身負重傷了。
當韓一掙紮著從坑裏爬了出來,一臉鐵青的蕭牽魂已經帶著弟子把他給圍在當中,這就是小門派的好處,地方也小,到哪裏都足夠及時。
數團紙符燃起明亮的火球將方圓百丈照得亮如白晝,看著蕭牽魂的樣子,再看看飄在他肩頭處那煙形的鶴煙行,韓一哪裏還會不知道怎麼回事,既然行藏已露,就沒有什麼好藏的,韓一抖抖身上的泥土,將飛劍招到了手上,與茅山百多名弟子對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