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薑賜沒有善罷甘休，勾唇笑道，“誰都知道，妹妹，妹妹，沒幾天就成了情妹妹，還是暖床的那種。”
場內忽然變得一陣安靜，連根針落地估計都能聽見。
顧廷之的眼眸沉著，明顯是不高興了。
“哎，倒是可惜了你身旁這位美人。”薑賜才管什麼冷場，自顧自得說著，“要不，顧總把人讓給我怎麼樣？”
顧廷之眼一冷，聲音也冷了下來:“薑少，有些人碰不得。”
薑賜聞言一笑:“這句話我原封不動地還給你。”
虞染聽著不做聲。
對於顧廷之來說，二十幾年順風順水，沒人違背過他的話。
但偏偏蹦出一個薑賜。
還是一個曾經他不放在眼裏的紈絝子弟。
這讓他怎麼不生氣。
不過也不對，第一次受挫應該是那個顧廷之放在心上的白月光。
據套話，那個白月光是受不了顧廷之才離開的。
讓她著實好奇。
別說勸了，虞染這個時候沒有幸災樂禍嘲笑兩聲都是錢在發揮作用。
“薑少看起來挺閑的，連這事都有空管。”
明裏暗裏不就是在說薑賜不務正業。
薑賜聳肩:“顧總還真是沒品味，整天忙著公司，刻板呆滯，有什麼好的。現在的小姑娘都喜歡我這種的，像顧總這樣的霸總呢，已經過時了。”
“怪不得。”顧廷之絲毫不慌，“聽說薑少過兩天就要接手薑氏了，薑少可是生氣沒地方撒。”
一句話就將薑賜針對他的目的換了一下。
虞染的眸子微閃。
薑賜的眼睛一眯，冷哼一聲:“這事就不勞顧總您操心了。”
“您”特地咬重了些。
薑賜現在二十二歲，但顧廷之比他大了五歲，已經二十七了。
顧廷之:“薑少還是太年輕了，看來還要幾年曆練才行。”
薑賜氣得牙癢癢:“你管老子？”
眼看兩人又要開始了，虞染蹙下眉頭。
“咣當——”
清脆的響聲打斷這濃重的氣氛。
虞染朝著他們歉意笑笑:“不好意思啊，不小心碰到了。”
這個時候也沒人關心是不小心還是故意的，都在心裏送了一口氣。
“沒事，讓服務員再上一雙就好了。”
話題岔開，沒人再去提。
饒是如此，氣氛依舊僵硬。
虞染低頭看了眼時間。
已經七點四十八了。
距傅恒說的時間還有十二分鍾。
手機鈴聲響起，響了一下就沒聲了。
顧廷之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裝:“幾位吃好喝好，顧某就不陪你們了，先走一步。”
虞染見狀也跟著站起來。
薑賜的手抬起，又頓住。
為了防止尷尬，手一拐握住酒杯，仰頭喝了一口。
顧廷之離開後，壓抑的氣氛才緩了很多。
薑賜也沒了心情:“都散了吧。”
李少還想說什麼，薑賜一個眼神掃過去，李少頓時就慫了。
最後一個人走的時候還把們帶上。
薑賜“嘖”一聲，拿著手機給虞染發了條消息。
手機頁麵轉變，一個電話彈了出來。
“喂。”
“小刺蝟，你什麼時候回家啊？”
薑賜聽到這個稱呼嘴角一抽。
“媽，咱能換個稱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