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染抿了抿唇，垂下眼眸，不知在想些什麼。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但我相信他會改變的。”
虞染佯裝輕鬆說道，“如果以後他還是沒有變的話，我會認真考慮考慮的。”
聞禮心裏不是滋味，卻沒再強求，輕輕歎口氣，悶著聲音:“嗯。”
一路再無話。
到地方的時候，聞禮下車給虞染開了車門。
“今天麻煩你了。”
虞染嘴角彎彎，“要不要上去喝杯茶？”
“太晚了，改天吧。”聞禮婉拒。
“好。”虞染說，“那我先上去了。”
直到女人的背影消失在眼簾，聞禮才開車離開。
臨夜·酒吧。
傅恒一杯接一杯地喝著，平時帶笑的臉上此刻沒了半分笑意。
隻要停頓半刻，腦子裏就會閃現出虞染虛弱的模樣，心情格外煩悶。
“艸。”
傅恒罵了一句，仰頭把酒杯裏的酒一飲而盡。
“阿恒。”
聞禮趕到的時候看到桌子上空蕩蕩的酒瓶子，嚇了一跳。
“別喝了。”
聞禮一把奪過傅恒手裏的酒杯，滿臉無奈。
“我把她送回家了。”
傅恒“嗯”了一聲，眼神迷離。
“阿恒，雖說你……哎，你對她好點，她和其他的女人不太一樣。”
聞禮想到路上問虞染的問題，說道，
“我把事情給她說了，她說她不怪你，等你改變。阿恒，她在給你找理由開脫，她很喜歡你。”
傅恒緊抿著唇，過了很久才開口:“可是我們之間隻是金錢交易，阿禮，當初我找她的時候就是讓她當替身。”
“替身？”
聞禮忽然想起，曾經有段時間傅恒跟他說他有一個讓他心動的女孩子。
那段時間傅恒沒有去找別的女人，一連兩個月，後來他又開始了。
問他的時候他說那個人走了。
從始至終聞禮都沒有見過那個傅恒口中讓他心動的人。
這一刻，聞禮更加為虞染感到不值。
“可饒是如此，她還是喜歡你不是，阿恒，人要往前看，不能一直停滯不前。你不能因為一個人去傷害另一個人。”
“阿恒，這次真的是你做錯了，我為染染感到不值。”
傅恒煩躁地抓了抓頭發:“這他媽也不能怪我，當初說好的拿錢辦事兩清，誰讓她管不住自己的心，讓她喝酒怎麼了？我花了這麼多錢，喝點酒都不行，不是也沒有出事嗎？”
聞禮沉默了。
看著傅恒的眼中帶著震驚，不敢置信，悲痛……
一時間很是複雜。
“你配不上她的喜歡。”
過了良久，聞禮才吐出幾個字。
“阿恒，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傅恒是個什麼樣的人，他還不是最清楚嗎？
多情的人怎麼可能會輕易收心。
以為有錢什麼事情都能辦到，但有些傷害是錢不能磨平的。
隻是現在的傅恒不懂罷了。
—
出租屋內。
虞染窩在沙發上，撥動著手機。
“叮咚——”
[薑賜:染姐，你現在在哪？]
虞染的眼球動了動，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按下幾個字。
[燼染:出租屋。]
[薑賜:發個定位給我，我現在過去。]
虞染半挑眉頭，慢悠悠地發著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