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虞染沒有再回宴會，無所事事地轉來轉去。
四周寂靜，月亮躲進雲裏，連帶著那微弱的光都黯淡幾分。
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虞染沒回頭，紅唇彎起一抹自信肆意的弧度。
來了呢。
手腕被人桎梏住，緊接著一道低沉而暗啞的聲音傳來。
“虞染？”
在虞染回頭那刻，顧廷之的眼眸沉下，帶著探究。
“果然是你，你怎麼在這？”
虞染的眉頭一皺，答非所問：“廷之，疼。”
真是的。
一個兩個都這樣。
傅恒抓左手，顧廷之抓右手，還都那麼用力。
是想給她湊一對嗎？
真煩。
月亮似乎躲累了，從雲後探出腦袋，柔和的月光籠罩一方淨土。
虞染低垂著眉眼，遮住眼底深處的深幽和煩躁。
再抬頭那刻就變成了嬌滴滴的，柔弱無骨的美人，眼眸中帶著瑩瑩水光，在月光下格外具有脆弱感和破碎感。
眼角那顆淚痣蠱惑心神，讓人忍不住沉浸其中。
顧廷之眼裏閃著動容，鬆開女人纖細白皙的手腕，那裏赫然已經出現一道紅痕。
心下一軟，帶著愧疚，指腹按在上麵揉了揉。
虞染：“？”
這……
一個兩個怎麼都變成這樣了？
“廷之？”
“嗯。”顧廷之應下，繼續剛才的話題，“怎麼過來這裏的？”
虞染咬了咬下唇，淺聲說道：“你之前不是說我不像她嗎？我想著你喜歡的人一定很好，所以偷偷過來學習學習那些豪門千金是怎麼做的……”
說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直接聽不見了。
虞染悄咪咪抬眸去看顧廷之的反應。
因為剛才離得距離有點遠，談話內容聽的不是很清楚，但結合一下，大致最重要的信息就是那個白月光好像是要回來了。
而且令虞染沒想到的是傅恒和顧廷之的白月光竟然是同一個人。
總的來說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如她所願，虞染成功地在男人眸子中看到了那抹愧疚的情緒，還有一點虞染看不懂，不過也不重要。
“你想要什麼？”
“我可以，跟在你身邊嗎？”
顧廷之眼裏的愧疚更深，想到什麼狠下心：“除了這個，你要什麼都行。”
虞染低著頭盯著腳尖，不說話。
顧廷之歎口氣，軟了語氣：“虞染，我們之間隻會是那種交易的關係。”
虞染漂亮的眼眸漾著情，眼眶泛紅，倔強地沒看顧廷之，別開腦袋。
“既然是那種關係，顧總還是拿錢砸我吧。”
聲音帶著生硬和清冷。
顧廷之無奈：“這個不是一開始就說好的嗎？”
顧廷之現在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對虞染的態度已經改變了。
虞染剛準備再說些賣慘的話，餘光一瞥，瞳孔地震。
什麼情況？
傅恒怎麼過來了？
手摸了摸兜裏，虞染咽了咽口水。
所以那幾下振動是傅恒給她打的電話？
早在虞染設計好一切的時候，就將手機靜音了，誰知道現在會變成這樣了？
看來這次是真的要翻車了。
虞染想到那個場麵，心裏蠢蠢欲動，隱隱有種興奮感和刺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