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糯。”
虞染的眉頭緊蹙，她將糯糯拉到跟前，“爸爸媽媽教過你什麼，不要隨便說出這種話，很傷人的知道嗎？”
糯糯任性地別開腦袋。
虞染歎口氣：“糯糯，爸爸也是擔心你。”
她跟糯糯講道理：“沒人教過爸爸怎麼教育小孩子，爸爸他啊，小時候過得很苦，他想將他沒有感受到的愛全都給你。在你出生後，他每天都要去看育兒書，去看網上學習，他很愛糯糯的。”
“他想讓世界最好的都給你。”
糯糯的情緒忽然就低落下來：“爺爺也不愛爸爸嗎？”
虞染：“不是哦，爺爺是在爸爸長大後才回到爸爸身邊的。”
糯糯的眼中噙著淚：“爸爸好可憐啊。”
“不可憐。”虞染對上她的眼睛，嗓音輕柔堅定，“爸爸不可憐，因為有我，有糯糯，一起愛著爸爸。”
糯糯攥著小手，嚴肅地點頭：“嗯嗯，我愛爸爸的。”
虞染：“那糯糯知道怎麼做了嗎？”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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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的燈沒開，隱約能看到坐在床邊的身影。
虞染走上前，伸手抱住他：“老公。”
男人頓了下，摟住她的腰肢，將腦袋埋進她的懷裏，悶聲道：“染兒，我是不是做錯了。”
他對這方麵沒有什麼經驗，唯二的途徑是通過書本，饒是如此，還是會有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
他盡力再做一個好父親了。
可是，好像還是失敗了。
“阿燼。”
虞染低著頭，“阿燼沒有做錯的。”
“糯糯生氣了。”他說，“糯糯說，不喜歡爸爸了。”
虞染順了順他的發絲：“可是剛剛她還和我說，最喜歡爸爸了。”
容燼抬頭，漆黑的鳳眸裏閃著光。
“阿燼，她會懂你的。”
因為糯糯是他們的孩子。
燈倏然被打開，兩人側目望去，是糯糯。
她抱著抱枕：“今天可以和爸爸媽媽睡嘛？”
也不給兩人反應的機會，她邁著小腿，跑過去。
“爸爸，今天我不該那樣說的，是糯糯錯了，爸爸原諒糯糯好不好？”小家夥惶恐地看了看容燼，那雙遺傳了虞染的桃花眸蒙上一層水霧，
生怕容燼不原諒她似的。
容燼偏頭去看虞染，虞染朝他笑笑：“閨女給你道歉呢。”
容燼彎唇，屈指刮下她的小鼻子，是平時容燼常做的一個動作。
“爸爸原諒糯糯了。”他說，“今日之事，我也給糯糯道歉，是我說話太重了。”
“大人也會做錯事情嗎？”
“會的，沒有誰是一直對的。”
糯糯似懂非懂：“我不怪爸爸。”
閉上眼睡覺前，她又說：“我最愛爸爸媽媽了。”
虞染和容燼相視一眼，都笑了。
（五）
因為這件事，見糯糯同桌的事情就此耽擱了。
在糯糯上小學的時候，兩人當起了甩手掌櫃，將糯糯交給了慕容曉，就去旅遊去了。
旅遊一個月，回來本以為可以見到一個思念爸媽的糯糯，誰能想到，回到家，看到糯糯在跟著魚丸玩得開心。
魚丸是虞晚和謝錚的孩子，婚後第二年生的。
虞染還不死心喊了句：“糯糯，爸爸媽媽回來了。”
糯糯眨下眼睛，看他們一眼：“爸爸媽媽等一會兒，我在陪魚丸玩會，再回家。”
虞染：“……”
容燼：“……”
（六）
我很愛我的爸爸媽媽，他們是天底下最好的父母。
在我難過時，他們會逗我開心；在我分享喜悅時，他們會認真聆聽；在我做錯事時，他們不會盲目地批評我，而是給我講道理，讓我認識到錯誤。
他們很恩愛，也很愛我。
不過，要說我最愛誰，當然是媽媽啦。
因為爸爸說過，無論如何，媽媽才是首選項，才是最重要的人。
——選自糯糯五年級寫的一篇作文
題目是：最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