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個可能性幾乎沒有,而且他內心對這個原因已經有了很不好的猜測。
再一次的,他為當時沒有阻止侄子開辦夜色的行為感到萬分悔恨。
“斯年,吃過飯沒有?”秦時嶽沉聲開口,麵上鎮定沉著,絲毫不見一絲緊張:“正好夜色的老板是我侄子,我讓人送兩盤雪龍肉上來嚐嚐鮮?”
葉斯年原本還老神在在地靠在沙發上,聽了他的話不禁猛地繃緊了脊背,眼中也飛快閃過一抹厲色。
臉上恰到好處地露出一絲驚訝的表情,葉斯年好奇地問道:“夜色背後的靠山原來是秦將軍?怪道無人敢惹,原來如此!”
秦時嶽絲毫沒有察覺到葉斯年表情的異樣,他正為成功轉移話題而兀自鬆了口氣,聽到他的話也隻當是客氣而已,笑了笑道:“我也沒幫什麼忙,都是秦歌自個兒鼓搗的。”
葉斯年緊繃的脊背猛地一僵,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脫口而出道:“夜色的老板是秦歌?!”
“是啊,你見過的,剛才站我身後的就是他。”秦時嶽心情很好地欣賞心上人驚訝吃驚的可愛表情,目光柔和地注視著他因吃驚而瞪圓的鳳眼,隻覺得心中漲滿了喜悅。
但他畢竟是有軍神之稱的秦將軍,在心醉之際也不忘故作不經意地澄清自己的清白,生怕還沒展開追求就被拉入了黑名單。
那樣的結果未免也太心酸了些。
葉斯年眨了眨眼,覺得自己功能強大的腦袋卡了那麼一下。
如果夜色的老板是秦歌,那他就不可能是那個虐殺原主的人。
不是他小看人,單隻看秦歌的身高,他就能確認自己弄錯了。
資料裏麵說的夜色老板可是個高大強壯的中年男人,原主最後可是被他生生悶死在胸口的,而秦歌明顯是個身材纖細雌雄莫辨的少年,看身高比他還要矮一些,到底是誰悶死誰?
除非他眼瞎了,不然怎麼樣也不會將這兩個天壤之別的人等同起來。
可是,若不是秦歌,那又會是誰呢?
葉斯年沉默了片刻,欽佩地感慨道:“秦歌一個人經營這諾大的夜色,還能闖出這麼大的名聲,真是厲害!”
“他自己喜歡,就算累一點也甘之如飴。”秦時嶽低聲道,說到甘之如飴時視線仿佛不經意地在葉斯年的唇瓣上停留了片刻。
葉斯年眉梢微抬,忽地勾唇一笑,探出舌尖舔了舔唇瓣,微微地壓低了嗓音,在曖昧的燈光下更讓人心癢:“說了這麼久,我倒是有些餓了,不知你說的那雪龍肉味道如何……”
炙熱視線不受控製地緊盯住那微張的紅唇和粉嫩的舌尖,秦時嶽眸色肉眼可見地加深,呼吸猛地一窒,下.身有些發緊。
用極大的毅力生生逼迫自己移開視線,兩條修長的腿動作自然地交疊在一起以掩飾尷尬,秦時嶽這才清咳一聲,道:“那雪龍肉肉質嬌嫩,烹煮後滋味更是鮮美異常,應該不會讓斯年失望。”
將他的反應看在眼中,葉斯年輕笑一聲,鳳眸暗光流轉勾魂攝魄:“我自是不會失望的……”嗓音低沉悅耳,一字一句像是被俊美的青年含在了舌尖,又伏在耳邊緩緩道來,直聽得人口幹舌燥。
“葉少,酒菜備好了。”
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秦時嶽心頭猛地一鬆,從那種仿佛被蠱惑的狀態中脫離出來,說不清是解脫還是遺憾地鬆了口氣,這才開口道:“進來。”
一旁的葉斯年勾了勾唇,視線掃過他交疊的大長腿,忽然感覺有些愉悅。
隻是……叔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