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章《詭案實錄 2》(11)(2 / 3)

說到“酒”字時,他卡殼了,倒不是他不想說完,而是好像有什麼東西,突然捂住他的嘴巴。手機沒有視頻的功能,我看不到他那裏發生什麼情況了,但接下來我聽到劉頭兒一聲慘叫,手機還啪的一下掉到了地上。隨後是兩聲槍響,還有一個汽車開過去的聲音。我使勁喂喂兩聲,電話那邊都沒反應。我一下愣住了,雖說我不是個悲觀的人,但現在我怎麼想都樂觀不起來,劉頭兒一定遇到危險了,甚至是凶多吉少。我突然有種自責感,倒不是我非得賴自己啥,隻是覺得劉頭兒這次出事,真的或多或少與自己的疏忽有關。

我愣神期間,手上都沒勁了,手機順著手掌嗖的一下落下去,要不是杜興眼疾手快的接著,保準就掉到地上了。我沒用免提,杜興還不知道咋回事了,不過他也猜出一點來,推了我一下,催促的問:“咋了?你他媽快說啊。”

我把我聽得的跟杜興念叨一嘴,而且我還很無助的問杜興接下來咋辦?我是有點亂套了,我們隻知道劉頭兒出事了卻找不到他,這讓我很憋屈。杜興也有些急躁,但他比我沉得住氣,跟我說:“你給急救中心打電話,我跟警局打招呼,讓他們都盯著點。要是有報警或急救的電話,那一定是有路人發現劉千手了。”

我點頭說好,還即刻行動起來。而且通過這段時間的緩衝,我心情也穩定不少,打腦袋裏又琢磨起劉千手說的那個“酒”字了。這“酒”字也是鉤舌羅刹留給我們的一個提示,劉頭兒一定是猜出這個酒字的含義了,他這次出去就是找這個線索去了。我又往深了想,這麼晚了,他還能出去找線索,還是跟酒有關的,難道是酒吧的意思麼?我把這想法說給杜興聽,杜興覺得我分析的有道理,他接話說:“咱們烏州不是啥一線城市,市裏就有三個酒吧。咱們等著也是等著,不如去這三個酒吧附近轉悠一下。”我一合計,也隻能這麼辦法,我倆還把這三個酒吧排好順序,哪個近先去哪個。

杜興開快車飛速往第一個酒吧奔,但還沒等我們趕到呢,警局和急救中心的電話都打來了。劉千手被發現了,暈死在一個酒吧附近的地下停車場,現在正被送往附屬醫院。杜興又急轉車頭,我倆往醫院奔。說實話,對附屬醫院,我是太熟悉了,陰公子和醜漢的影子幾乎印在我腦海裏。杜興還把車停到醫院後院,我倆跑著經過太平間時,我還順帶看了眼。

劉千手被送到搶救室,我倆就在搶救室門外守著。聽個護士說,他傷很重,背後被人捅了一刀,拉到醫院時,半個襯衫全是血。我和杜興心情都不好,杜興還揚言,如果劉千手死了,等日後抓住鉤舌羅刹時,他絕對會把這娘們剁碎了喂狗,再讓狗把她當屎拉出來。我沒興趣跟杜興討論這個話題,坐在椅子上一根接一根的吸悶頭煙。我沒數我吸了多少根,反正到最後,我腳下全是煙頭。我倆硬生生等到破曉時分,搶救室的燈終於滅了,手術醫生先走了出來。

我不知道是不是這醫生故意擺架子,還是說特意吊我和杜興的胃口?他出來就歎了一口氣。他這口氣真有威力,我看著心裏直揪揪,我說話聲都有些變味了,我問他,“病人咋樣了?”醫生看著我,搖了搖頭。

我當場眼前一黑,這絕對是一種要休克的症狀,甚至我還不由得往後退了兩步。但這醫生又來了一句話,讓我心徹底穩妥下來,他說,“劉警官命是保住了,不過身子骨很弱,還在昏迷中,估計怎麼也得到今晚上才能醒來。”我打心裏有種衝動,真想一頓連踹,把這醫生踹回搶救室去,心說這逗比能不能先把話說明白再搖頭,我心髒受不了這種“玩笑”。但我也沒跟這醫生較真,我和杜興等了一會,護士就用推車把劉千手推了出來。現在的劉千手,臉煞白,緊閉著眼睛。我雖然知道自己叫他沒反應,但還是念叨幾聲。我和杜興隨著推車來到一個監護室,護士不讓我倆進去,隻在門外看著就行。

真要按醫生說的,劉頭兒短期內是醒不來了。我倆也累了一晚上,趁這期間休息下最好。但我和杜興都沒這意思,依然熬著,站在窗戶那兒往裏看。我發現那逗比醫生絕對是老天派下來搞我的,他說的話沒一句靠譜的,兩個小時以後,劉千手就醒了。我趕緊找護士,讓她看看劉千手的狀態咋樣。看的出來,護士對劉千手醒這麼快也表示震驚,她還把病房醫生找來,一同衝進監護室檢查一番。按他們的話說,劉千手醒這麼快是奇跡啊。可我不認為這是奇跡,反倒有個大膽的猜測,劉頭兒很神秘,他的身體也異於常人,至少恢複速度比正常人快。

病房醫生又告訴我們個好消息,可以去監護室裏陪陪劉千手,但不要大聲說話。我和杜興應下來,還一同走進去。劉千手失血過多,冷不丁人有些迷糊,他剛開始都沒注意到我們,盯著屋頂發呆。這樣過了得有一支煙的時間,他才緩過勁來,又四下看了看。當看到我倆時,他虛弱的笑了笑。我一時間心裏有些堵得慌,不知道說啥好了,而且還很不爭氣的流出眼淚來。劉千手跟我輕輕的說了句,“我都知道了,不用多說。”他這話模棱兩可的,但一定是在告訴我,他也知道了第四人qq被盜的事。

他又繼續往下說了之前的經過。當時他在地下車場,正一邊走一邊跟我打電話,可沒想到有輛車的旁邊埋伏一個黑衣人,趁他分神期間從背後衝上去,狠狠捅了一刀。按他分析,這黑衣人是個耍刀的行家,要不是他直覺的往旁邊一擰身子,這刀絕對會刺中要害,要了他的命。

他也沒讓這黑衣人好過,急中生智,用後腦勺狠狠撞向黑衣人的臉,這一下子也讓黑衣人掛了彩。那黑衣人不戀戰,扭頭就跑,劉千手苦撐著打出兩槍去,但都失了準頭。最後那黑衣人開著一輛出租車跑了。劉千手體力實在不支,倆眼一閉,不省人事。等他再次睜眼時,就在監護室裏了。

我聽得心裏那叫一個緊張,心說頭兒這次就是命大,而且他也夠機靈的,用後腦勺當武器,不然遇到一般人,估計現在就在殯儀館了。我發現現在的氣氛有點怪,我和杜興聽了醫生的話,隻是默默看著劉千手,話沒敢多說,但劉千手卻有很多話要跟我們講。他讓我去把他外衣找來,就是他出事時穿的那件,進搶救室後,那衣服被護士被扒了。我出去問了一遍,還把那衣服找到拎了回來,劉千手又讓我翻衣服兜。我從衣兜裏找到一張紙,這紙其實就是那個寫著數字代碼的傳真件。

劉千手讓我把它打開,還讓杜興湊過去看看。其實在我打開它時,我心裏很別扭,上麵都被血染紅好一大塊了。我發現這上麵還被劉千手寫了批注,每一行數字的後麵都多出一個名字來。依次是辛啟義、李小刀、劉千手、李峰和杜興。我問劉頭兒,這五個名字難道就是每一行數字破解出來的內容麼?

劉千手點頭稱是,還說了這數字的規律,它們都在101到126之間,101代表字母A,102代表B,依次類推,126代表的就是字母Z,換句話說,這26個數字代表著26個字母。而把這些數字要都替換成字母的話,每一行都會出現一個人名的拚音,再拚寫出來的話,就是我們五個人的名字。我這下懂了,往深說,這名單就該是凶手要對付的目標,更是她下手殺人的順序。現在辛啟義死了,小刀也死了,劉千手更是在鬼門關轉悠一圈,接下來她又要對付誰呢?是接著打劉千手的注意?還是準備跳過他,對付我和杜興呢?

劉千手的身體還很虛弱,話說多了,忍不住咳嗽幾聲。這引起我和杜興的注意,我想做點啥,又不知道從何下手。不得不說,劉千手到這時候了,還不忘他摳門的本性。他對我念叨一句:“煙,來一根!”

我不知道剛手術完的人吸煙好不好,但他現在確實需要一根煙來提提神。我急忙把煙拿出來,還主動給他點了一根。這時候也虧了那護士不在,不然保準對我們仨發飆。這是監護室,是不能吸煙的地方,我們仨卻全都吞雲吐霧,弄得這裏一時間烏煙瘴氣的。劉千手吸了兩口緩緩乏意,又交代我們一件事,他說他傷的很嚴重,少說在醫院趟半個月,這次鉤舌案,他是參與不了了。但他不想把這案子交給別的組,我和杜興要加把勁,爭取在他康複前,把那鉤舌羅刹給抓出來,也算為他出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