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二章《詭案實錄 2》(13)(2 / 3)

鉤舌羅刹聽著笑了笑,又隨手把黑口袋拿來,當著小王的麵,把裏麵的鏟刀和鉤子全抻了出來。我發現這鏟刀和鉤子上都帶著血跡,沒想到鉤舌羅刹殺完人後連作案工具都不清洗。但這絕不說明鉤舌羅刹很懶,她辦公室可是很幹淨的,隻能說她有這種怪嗜好,喜歡鏟刀和鉤子粘血的感覺。她這麼一整理工具,小王嚇得臉色都變了,還嗷嗷直叫喚。我發現小王有當偽娘的潛質,這叫喚的嗓門真尖,刺激的我耳膜直疼。鉤舌羅刹也聽煩了,吆喝一聲說,“你是豬嘛?叫喚個什麼?我隻是檢查工具而已。”看小王不叫喚了,鉤舌羅刹又說,“放心吧,我不會殺你的。”

我真都懷疑這小王的智商有多少,我覺得他平時挺聰明一個人嘛,現在竟信了鉤舌羅刹的話,還有些放鬆的吐了一口氣,嗬笑一聲。鉤舌羅刹歪著腦袋看著小王,還伸手使勁掐著他的脖子,又說,“原來你真是豬,如果你聽我這套謊話心裏能舒服一些的話,那我可以繼續演下去。”小王一愣,隨後臉又驚恐的扭曲起來,嗷嗷吼上了。我一看他這不理智的勁兒,知道他完了。麵對殺手,他還敢這麼鬧,不是作死是什麼?我以為鉤舌羅刹馬上會拿起鉤子把他舌頭拽出來呢,可出乎意料的是,鉤舌羅刹隻把那團布塞到小王的嘴裏,讓他暫時閉嘴。

鉤舌羅刹突然一轉頭扭頭看著我。她那冷冰冰的眼神讓我心裏直打怵,我承認我很害怕,但我壓得住這股暴躁感,還同樣用冷冰冰的眼神瞧著她。我倆這麼對視一會,鉤舌羅刹笑了,她也沒站起來,跟個野獸一樣四肢並用的爬過來,湊到我麵前說,“李峰李警官,你知道麼?你不是一般人,你的腦袋裏藏著一個魔鬼,它被封印在一個陰冷的角落裏。或者科學點說的話,這叫腦袋受到強烈刺激後的失憶,隻有偶爾的巧合,觸景生情時才能把那段封塵的記憶激活。我承認我不是第四人的對手,他真是個可怕的怪物,但他也有弱點,他心疼你照顧你,甚至最怕的就是你這個記憶複蘇了,哼!也好,我既然鬥不過他,今天就走走旁門,讓他知道你的記憶複蘇後會有什麼後果。”

我聽得迷迷糊糊似懂非懂。但鉤舌羅刹不說了,還瘋狂的笑起來,把小王嘴裏的布拽出來,還用鏟刀對準他的肚囊狠狠鏟了上了。我發現這鉤舌羅刹好變態,他這一鏟子下去,小王肚子上就出現一個豁口,烏青的腸子都流了出來。這還沒完,他還用鉤子借力,鉤在腸子上往外拽。

這場景看的我腦袋裏嗡嗡直響。小王疼的一邊吼一邊哆嗦,那副局更是眼一翻暈了過去。可唯一鎮定的就是那鉤舌羅刹,她竟然還唱起歌來,似乎很享受這個過程。我也不知道咋了,我看著這場景,突然間腦袋跟炸鍋一樣,就好像裏麵有一小塊區域突然膨脹起來,有什麼東西要鑽出來似的。

一幅幅畫麵零散的出現在我眼前。這畫麵裏我還是個小孩子,或許最多有兩三歲那麼大吧。另外有個人,正將一把刀刺在對手的肚子上,而且在這倆人的旁邊,已經死了兩個人了。有一個被掰斷了脖子,另一個心口上出現一個血洞,還在嗤嗤往外噴著血。我看不清這些人都什麼長相,反正那時的我正嗷嗷哭著。

那鉤舌羅刹也在留意我的舉動,她對我現在的發呆很滿意,她又對我吼了一嗓子給我提醒,接下來從黑口袋裏摸出一個小工具來。這小工具要我說就是個小型千斤頂,不過實在太小了,能放在人的嘴裏。她把小千斤頂卡在小王嘴上,強製把他嘴給撬開,又用鉤子鉤起他的舌頭來。

鉤舌羅刹這動作好熟練,很輕鬆的一拽,就把小王把還抖動的一整截舌頭拿了出來。我自認自己抗惡心能力很強,但也忍受不了這場麵了,有種被嚇暈前的感覺。鉤舌羅刹真是不考慮我的感受,想把我往死了折磨,她竟然當著我的麵,把那舌頭給吃了!她大嚼特嚼這舌頭,也不知道是舌頭上本來的血還是她把自己嘴嚼壞了,一條血跡從她嘴邊流出。小王整個人已經離死不遠了,他身子無力,一個側歪倒下去。鉤舌羅刹看了看我,又望了望那副局,一閃身爬了過去。

很明顯,副局是她下一個目標。我不想眼睜睜看著副局死,但真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好了。鉤舌羅刹沒打算把副局叫醒,拎起鏟刀,瞄著副局的褲襠,就勢要戳下去。如果她戳中了,副局死不死,都是一個地道的太監了。可這時意外來了,砰的一聲槍響,鉤舌羅刹的腦門上噴出一股血霧來,有人遠距離射擊,還很有準頭的把她爆頭了。

這一槍打得是要害,但沒立刻致命。鉤舌羅刹短期內還有些反應,她眉頭都皺到一起了,顯得很不甘心,嘴裏呃呃直叫喚。但大局已定,她再怎麼不甘心也沒用,反正掙紮了十幾秒鍾吧,她腦袋一耷拉,整個人跪著死去。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天意,她這麼跪在副局麵前,多少有種懺悔的意思。不過要我說,副局要突然醒來看到鉤舌羅刹擺這個pose(姿勢),憑他那膽兒,不得又嚇抽過去才怪。一時間就剩我一個清醒的了,我不知道是誰開的槍,心說難道會是第四人麼?畢竟好幾次他都會在關鍵時刻出現,將我們的危險解除掉。

我回憶著剛才鉤舌羅刹中彈的瞬間,又順著子彈打來的方向觀望起來。大約過了五分鍾,一個黑影從一片草叢中出現,還晃晃悠悠的往我這邊走。我以為是第四人呢,都沒敢說話,心裏不知道什麼滋味,有些感激也有些期待這次能看到他的廬山真麵目。可沒想到來的是杜興。他也沒好過到哪去,一身的傷,胳膊、腿、胸口上全是刀口,有些地方溢出的血都把衣服染紅好大一片。我記得杜興不是跟鉤舌羅刹一起走了麼?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呢,尤其還受了這麼重的傷?我不理解歸不理解,並沒多問,我還特意喊一句告訴杜興,羅刹死了,讓他別急,歇一會再說。

但杜興強撐著一口氣,忍著難受走了過來,一屁股坐在我旁邊。他也給我帶個信,說剛才他打了一槍後,又給警局去了電話,支援馬上趕來。我頭次有這種經曆,在命案現場跟杜大油躺在一起聊天,這有種不對路的感覺,但我身上藥勁沒過,也真爬不起來啊。我倆也沒胡扯,說了酒吧分開後的經過。按杜興說的,他跟鉤舌羅刹一起走了,沒想到被她帶到一個偏僻的角落。這鉤舌羅刹還突然發起攻擊,杜興察覺到了,也及時躲避過去。隻可惜槍被鉤舌羅刹打飛了,倆人又鬥在一起。但鉤舌羅刹的身手真好,按杜興的話講,她用的還是關東刀法,裏麵也摻雜著一些日本武士刀的巧勁。

杜興堂堂一個北山監獄的大油,這次真吃癟了,被鉤舌羅刹逼的節節敗退,甚至最後差點死在她的關東刀下。這時候有個摩托車出現了,那鉤舌羅刹似乎很害怕這摩托車司機,急忙撇了杜興就逃。而那摩托車也奇怪,救走了杜興後,又將他很奇怪的帶到蛙地來,還給他一把槍,讓他在這等著。杜興本來納悶,要他等什麼呢?尤其他傷勢不輕,需要及時治療的,可過了兩個鍾頭,他就聽到有人嚎叫。也虧得他及時趕過來,打了一槍,這才意外的將真的鉤舌羅刹擊斃。我聽到這有點明白了,心說那摩托司機就該是第四人。但他當時明明有槍,也明顯了解鉤舌羅刹的下一步計劃,為何不直接出麵去酒吧將鉤舌羅刹逮住呢?卻借了杜興的手將羅刹除掉?難道真如劉千手所說,這第四人是全新的物種?根本不講人類的道理與邏輯麼?

一個小時後,警局支援到了。本來我和杜興也該跟他們一起調查現場的,但我倆實在力不從心,都作為傷員先一步回了警局。我發現我們二探組這次虧大發了,我因為吸了迷藥,整個腦袋昏昏沉沉好幾天;杜興渾身掛彩,受了不輕的刀傷;劉千手更慘,還在醫院住著呢;而那第四人也沒好過,連qq都被鉤舌羅刹這夥人盜去了。

這個鉤舌案是我們二探組負責的,但自打真羅刹被擊斃後,這案子就移交上去了。我也明白其中的道理,案子涉及到敏感問題了,尤其副局都成了受害者,到底怎麼個結案法,就不用我們二探組操心了,上頭會有個意見的。我後來聽說的,這案子被定為一案雙凶,作為一樁奇案封存在檔案室裏,對外也沒再公開,甚至警局的人也都避諱談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