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錫紙裙子》(14)(2 / 3)

“你知道教堂後門是什麼地方嗎?”花刀說。

“那是什麼地方?”小龍問。

“那是CS真人對戰的遊樂場。”花刀接著說“那裏真大,而且還有各種設施,和電腦遊戲裏的CS差不多。如果有機會,我也想去玩一次。”

“那裏平時有人嗎?”小龍問。

“天天有人,那裏場場都爆滿。”花刀說。

小龍陷入了沉思,真沒想到,教堂後麵居然是CS戰場,凶手推下張靜後,一定是從那裏逃走的,如果重走那條路,也許會發現什麼珠絲馬跡。

“走,我們去看看。”小龍說。

“啊?現在?太晚了吧?”艾萌說。

“你們不去,我自己去,我想,我差不多已經知道凶手是誰了。”

小龍說拿走背包就走,艾萌和花刀緊隨其後,真不知道,迎接他們的是驚喜,還是危險。

六、殺機四伏的森林

小龍、艾萌、花刀走出酒店時,已經是午夜十二點了。

酒店前台的服務員依然兢兢業業,雙眼死盯著門口。

三個人趁服務員上廁所的空隙,偷偷溜了出去。

小龍發給艾萌、花刀每人一個特大號手電筒,並檢查手機信號。

花刀說:“你們不用怕,我從小習武,我會保護你們的。”

艾萌說:“大俠,你才一米四,我還比你高十厘米呢!”

“別看我比你矮,我已經是小男子漢了,可以保護你們的,喂喂,你們怎麼先走了,別丟下我啊!”花刀還在吹牛,小龍和艾萌已經開始出發了。

夜裏的莊園,依然燈光通明,每條路都有路燈。

三個人來到了“洋蔥頭”教堂,教堂四周已經圍起了警戒線,禁止入內。

於是,三個人繞過教堂,來到了山坡後麵的CS遊樂場,那個遊樂場很大,至少有四個籃球場那麼大,過了遊樂場就是無邊無際的森林。

三個人沿著一條小路走進去,走了十多分鍾才繞過遊樂場,迎麵是一片樹林。

樹林中間是一條小路,路兩旁長滿了鮮花,淡淡的花香隨風撲麵而來。

艾萌說,“我們還是回去吧!”

“是啊,什麼也沒有發現。”花刀說。

小龍堅持要往前走,“你們記得了張靜死時,身上那張畫嗎?”

“記得,像套娃一樣的兩個教堂。”花刀說:“那張畫也許隻是亂畫的。”

“不對,我懷疑,我想,張靜的畫是給我們指示著什麼!”

突然,艾萌說:“別動,別說話!”

她慢慢地蹲了下來,小龍和花刀也蹲了下來。

“靈耳小魔女,你又聽到了什麼?”小龍小聲說。

“不遠處,有個人在呻吟。”艾萌說,“等等,讓我定位一下,這個人的具體方向。”

艾萌向叢林中一指,“就在那邊。”

花刀拿出望遠鏡,“是的,樹林邊確實有個黑影。”

“別過去,會不會是什麼野獸?”

這時,那個黑影竟然說話了,“救命啊!”

三個人的手電筒都亮了起來,那個黑影立刻伸出了手,擋住了眼睛。

大家大吃一驚,那裏竟然躺著一個女孩。

她穿著一件穿著一個灰色大衣。

女孩長得很清秀,二十歲左右,長頭發,帶著眼鏡,頭和腿都受傷了,臉上還帶著血跡。

“姐姐,你是誰?”艾萌問。

“我是唱詩班的……”女孩上氣不接下氣,花刀遞給她一瓶礦泉水。

她一飲而盡,才說出真相。

原來,她就是那個失蹤的唱詩班女孩,她也是個CS迷,每次來教堂唱詩,她都希望能去參加一場遊戲。於是,那天,她在進入教堂後,就從後門逃走了。

她連續玩了兩場CS遊戲,最後一場散場時,她準備返回教堂。

結果,有一個人也與她同行,那個人走在前麵,穿著一身綠色的迷彩服,戴著茶色眼鏡,他沒有進入教堂,而是鬼鬼祟祟地躲在一個樹叢裏。

他掏出手機,打電話,聲音很凶。

不一會兒,他又進入了教堂,接著女孩聽到一聲尖叫!

然後,她看到那個人從教堂裏出來,消失在了叢林中。

女孩走進教堂,看到了張靜的屍體,驚恐萬分,撒腳就跑,她繞過CS戰場,不知跑了多久,她累了,她發現自己迷路了,她又看到了教堂的“洋蔥頭”頂部。

這時,她的腳一下踩空了,從山坡上掉了下來,頭和腿都受傷了,暈了過去。

小龍站起來,他發現,自己站在地方是一個山穀,這裏怎麼會看到教堂呢?難道是女孩出現了幻覺。

他又想起了張靜身上的那幅畫,兩個像套娃一樣的教堂,那到底是什麼?

兩個教堂?難道在這附近還有一個教堂?

他拉著兩個人又重新爬上山坡,“靈耳小魔女,聽聽這附近是否有異響?”

“是的,火龍大俠!”

“火眼小帥哥,看看這附近是否有一座教堂?”

“是的,火龍大哥!”

女孩在山腳下,喊道:“小朋友,不要玩遊戲了,我都受傷了!”

小龍猜得沒錯,艾萌又聽到了奇異的聲音,“在下午兩點鍾的方向,有情況!”

“靈耳小魔女,你是不是特戰劇看多了!”花刀說。

花刀用身上的GPRS衛星定位手機,確認了自己的位置,然後,讓女孩自己撥打了120急救電話。

給女孩留下手機和手電筒後,三個人就出發了。

艾萌慢吞吞地走在後麵,她說:“這個女孩,我好像在哪兒見過。”

“在哪兒?”小龍問。

艾萌搖了搖頭……

他們又走了二十分鍾,終於看到了那個叢林深處的洋蔥頭教堂,好像是幾十年前的建築,十分破舊,陰森森的。

教堂裏黑漆漆的,沒有一絲光亮。

艾萌小聲說,“我明明聽到裏麵有說話的聲音啊!”

三個人慢慢地向小教堂靠近,這時,教堂的燈突然亮了起來。

教堂的大門開了……

一個穿著迷彩服,矮個子,手提斧頭的人惡狠狠地向三個小孩衝了過來……

小龍大喊一聲:“警察來了!”

然後,三個小孩同時大喊:“警察來了!”

然後,手機筒直射那人臉部,突然,又響起了刺耳的警笛聲……

其實沒有警察來,也沒有警車來,警笛竟然是小龍的手機鈴聲。

那個人愣了一下,轉身就跑了!

三個人推門進入教堂,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那裏居然是一個?

七、水怪與火教堂

教堂裏居然還有一個穿著迷彩服的人,也戴著墨鏡,和拿斧子的那個人長得差不多。

不過,這個人是被繩子捆著的。

“我是在做夢嗎?他不會是剛才逃走的那個家夥吧?”艾萌顫微微地說。

“不會的,他被我嚇跑了,再也不會回來了。哈哈哈!”花刀得意地笑著。

小龍還是比較清醒的,“不要放鬆警惕,畢竟這裏隻有我們三個人。”

“是啊,我怎麼感覺怪怪的,剛才,我們很小心地靠近教堂,一點聲音都沒有,他怎麼會發現我們呢?”花刀也有點疑惑。

“我們還是看看這個人吧!”艾萌拿開那個人頭上的帽子,竟然露出一頭美麗的長發,再摘下眼鏡,原來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她好像有點昏迷,嘴一張一翕。

小龍使勁搖了搖她,鬆開繩子,她終於醒了,啊地大叫一聲。

“你們是誰?你們要幹什麼?”她眼中露出驚恐的目光。

“我們是和父母到馬洛文夫莊園度假的學生,不要害怕,我們是小孩,都不會傷害你。”

“我是唱詩班的林伊娜,快帶我離開這裏,我隻是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女孩說。

“啊?你是唱詩班的林伊娜?”小龍、艾萌和花刀麵麵相覷。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剛才救了一個唱詩班的女孩。”艾萌說。

“她撒謊,她根本就不是,她是不是沒說她叫什麼?”女孩說。

三個小孩子齊刷刷地搖了搖頭。

“她和那個人是一夥的。那個男的,把我打暈,帶到了這個地方,他本打算燒死我的,可是,正在這時,你們來了!大家快離開這裏!”林伊娜說著,堅強地要站起來。

花刀大喊:“快跑!”

可是,這時,大家才發現,門已經被反鎖上了。

教堂外燃起了火光,整個教堂都燃燒了起來!

這時,“啪”地一聲,門被人撞開了,一個高大的身影跳了進來,大喊:“孩子們,快跑!”

他左手扶起那個林伊娜,右手抱起艾萌,衝出了教堂,小龍、花刀緊隨其後。

大家到了安全地帶後,小龍緊緊地抱住了他,因為,那是他的爸爸。

“爸爸,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裏?”小龍不解。

“爸爸是刑警,張靜死亡後,我一直埋伏在被封鎖的教堂周圍,當我看到你們經過時,我就跟了上去。可是,半路上,爸爸的腿扭傷了,沒有跟上你們。大人沒跟上小孩,黑暗中,我看到森林裏有幾處亮光,我猜那有可能是你們的手電,於是,就跟了過來,可惜,還是來晚了。”小龍爸爸說。

“爸爸,您沒有來晚!我們又讓那個穿迷彩服的家夥跑了,他跑了以後,竟然還回來放火,太可惡了!”小龍說。

“放火的不是那個教堂裏出來的人!”爸爸說。

“叔叔,那是誰呢?”艾萌問。

“是她!”爸爸指向另一邊,大家這才發現,樹林內救起的那個女孩正坐在一棵樹下,雙手戴著手銬。

“你們走後,我剛想去幫助這個女孩,可是,我跑到樹林裏,卻發現她不見了。她欺騙了你們。”

這時,小龍才開始仔細端詳這個女孩,艾萌擦去了女孩臉上和脖子上的血跡。

艾萌大吃一驚,“原來是你!”

她看到了女孩脖子上的玉蘋果——她就是坐在葡萄架下的女服務員。

“是你殺害了張靜?”花刀問她。

她使勁搖頭,“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猜是那個穿迷彩服的人!他威脅我,他說,如果我不按照他說的做,他就會殺死我全家!”

“他是誰?”

“他可能就是水怪。”女孩說。

“他是誰?”

“我不知道,我沒有見過他的真實麵目,他經常會發短信給我,他自稱水怪。”女孩瞪著眼睛。

小龍望著她,他有種預感——這個女孩在撒謊。

八、到底是誰撒謊了

回到莊園後,那個服務員女孩就被送到了醫務室治療。

唱詩班的女孩林伊娜總算鎮靜下來,她說出事情的經過——

前半部分和服務員女孩說的一樣。

她是偷偷跑到CS廣場去玩了兩場,出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衣服不見了。

為此,她和CS廣場的工作人員還吵了一架。

沒有辦法,她隻能穿著綠色迷彩服出來,她想回教堂去找唱詩班的其他人。

可是,她在離教堂差不多有五十米的地方,就聽到了一聲尖叫。

之後,從教堂的後門,跑出了一個穿著迷彩服,戴著墨鏡的人。

當時,她和那個人正好麵對麵,那人沒理她,快速地跑進了樹林。

她也跑了一段距離,到了可以看到教堂正麵的角度,她這才看清,有個女孩跳樓了。

她當時很害怕,渾身僵硬,這時,她發現背後有人拍了她一下。

她嚇得頭也沒回,就瘋了似的向森林中跑去,她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她累了,在一棵樹下休息。之後,頭被人襲擊了,就暈了過去。

她醒來時,發現自己被綁在一個黑屋子內,身邊就站著那個穿著迷彩服、戴墨鏡的人,他的手裏多了一把斧頭。

她當時嚇壞了,那人沒有看她,而是望向窗外,之後,那人就提著斧頭衝了出來。

然後,就是小龍經曆的一幕,衝出來的那個人被大家嚇跑了。

接下來是服務員女孩的自述——

這個服務員女孩從小家裏很窮,母親長年臥病在床,她爸爸就是莊園裏的一名普通船夫,按照駕船的次數掙錢。

“水怪”是她在網上認識的網友,據說,他是個帥哥,他對她很好,知道她家庭條件不好後,還給她彙過錢,她非常感激,她希望能為他做點什麼,可是,他沒有提任何要求,他隻是說,他們是朋友,應該互相幫助。

過了很久,他求她監視莊園主的動向,並承諾定期彙錢給她。所以,她就經常去偷聽莊園主說話,而且還在莊園主的房間裏安了竊聽器,並把莊園主每天的行動,發短信給“水怪”。“水怪”除了給女孩彙錢,還經常送給她化妝品一類的小禮物,包括那枚玉蘋果,每次都把東西放在森林小教堂裏。如果放了禮物,他就會發短信通知女孩去取。“水怪”還告訴她,如果有非常緊急的事,聯係不上他,就可以去森林小教堂找他。

後來,女孩發現莊園主是個很好的人,勤奮工作,熱愛員工,作風正派,做這種竊聽別人隱私的事,在良心上有些過於不去。於是,她就不象以前那麼勤奮地向“水怪”彙報工作了。

“水怪”也發現她有點不聽話,就發短信告訴她:湖上會有意外的事情發生,那就是你和你家人的下場。

第二天,就發生了沉船事件,當時,女孩的父親也駕船在湖麵,親眼看到沉船的一幕。

女孩確實害怕了,她趕緊給“水怪”發短信:我錯了,我一切都聽你的。

張靜從教堂摔下時,女孩正好從附近路過,她當時嚇得不行,藏在一個角落裏。

她看到一個穿迷彩服的人從教堂裏跑了出來,她還看到了那個呆若木雞的唱詩班女孩。

她嚇得跑回了酒店,後來,她又聽說唱詩班女孩失蹤了。

她給“水怪”發短信,彙報這裏的一切情況。

但是,“水怪”沒有回,她非常害怕。

於是,她決定去森林小教堂,親自去把張靜被殺的事告訴“水怪”。

結果,在路上,她摔倒了。

天黑後,她碰到了小龍、艾萌、花刀三個人,他們問她是誰,她怕暴露身份,就瞎說自己是唱詩班女孩。

等到三個人走後,她又突然害怕起來,她怕他們找到森林小教堂,怕“水怪”因為她沒有及時通知而責備她,甚至報複她的家人。

於是,她抄近路,趕到了森林小教堂,到達時,正好看到三個人衝進教堂。

她想,也許“水怪”也在小教堂裏,就關上門,放起火。

女孩哭得泣不成聲:“你們還是孩子,我不該這樣,我錯了,你們原諒我吧!”

小龍、艾萌和花刀被兩個女孩的講述弄得暈頭轉向,不知如何是好。

回到酒店,小龍見到了爸爸。

小龍爸爸接到一個同事的電話,說莊園主醒了,可是,他卻什麼都不說,隻是不住地哭泣。

也是在這同一天,莊園裏每個人手機裏都收到一條短信:“你們的末日到了,水怪。”

整個莊園被籠罩在恐怖的氣氛當中。

小龍很疑惑,那個穿綠色迷彩服的人是誰?難道這條短信就是他發的?

這天下午,“火龍偵探組”又聚到了一起。

艾萌說,“你知道嗎?他們都收到來自水怪的短信。”

“知道,可是,你真的相信有水怪這個人嗎?”花刀說。

“我相信,大家都看到了那個家夥——那個穿迷彩服,拿著斧頭衝向我們的人。”

艾萌說,“小魔女的心呀!現在還忐忑著呢!”

花刀歎口氣,說:“唉,你又在賣萌了!受不了!小龍,說說你的意見。”

這之前,小龍一直沉默不語,手裏翻看著那幾張沉船照片。

“事情還要從頭說起。”小龍說:“你們看這張照片。”

小龍接著說:“船的一側被人鋸開了一個洞,那個洞的位置位於右側船高約一半的位置,我這幾天觀察了一下同類的船,如果隻有船夫一個人駕船,那麼水位也就隻到三分之一的位置,還沒有達到那個洞,所以船倉不會進水。如果船上又加了十個人,那麼,湖水的水位正好到達那個洞,由於水的衝擊力,被鋸好的、虛掩的圓形木塊就會被水衝開,水就會流進船倉。這樣一來,就發生了沉船事件,也就是說,沉船是早有預謀的。”

“如果事情真是那樣,為什麼船不在我們上船後就沉呢?為什麼船到了湖心才沉呢?”艾萌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你問得很有道理,這就是凶手的高超之處。如果我們上船,船就沉,那樣就不會達到她的目的了。我摸過那鋸開的那個洞,洞邊有幾個小白點。那就是乳白膠,凶手把洞鋸開後,用在洞的邊緣抹了膠,這樣,就會牢固很多。所以,洞被湖水衝開,就會有一個時間過程,這就是船到湖心才沉的原因。”小龍說。

“真有道理,可是,預謀也不會向遊客下手啊?”花刀說。

“所以,凶手預謀的對象隻有兩個人,一個是船夫,這是服務員女孩說。另一個是女導遊張靜。”小龍說。

“也許船夫就是凶手。”艾萌。這個推斷明顯不對啦

“如果船夫是凶手,他就不會在船上弄個那麼整齊的洞,如果他要下手也不會在水上做案。在水上做案,那就是暴露了自己。還有,張靜從教堂摔下時,我們正站在打撈出的沉船旁邊,船夫也是在場的。所以,船夫不是凶手。”小龍說。

“如果不是船夫,那會是誰呢?”花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