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這個女孩是傻子嗎?讓她幹嘛就幹嘛?明明自己很不舒服的吧?
之前掐她的時候也是,完全不懂得反抗。
無慘揉亂了她一頭黑色的長發,撇了撇嘴,“笨蛋,以後哥哥會護好你的。”
畢竟,這也算是唯一一個對他好一點的人吧,不會違背他的意願,不會在他麵前做戲,不會說些讓他討厭的話。
從出生以來,家族的人視他為不詳,母親罵他怪物,屢次想要掐死他,父親也隻是將他當做繼承人養著,而不是一個兒子。
隻有她,即便自己忍著苦痛,也不會在他麵前流露出一點點恐懼或是害怕的表情。這讓他覺得,自己是一個再正常再普通不過的人類。
無殤歪了歪頭,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保護什麼的,完全不需要的,隻要能多活一段時間,就算是掙到了。不過,眼前這個人,也是第一個說要護著她的人。
每一次,父親因為一點小事心情不順打她們的時候,母親隻會抱著她,一遍又一遍的說著對不起,卻從來不會說會護著她,因為母親也害怕挨打,害怕父親;姐姐看著她的眼神隻有厭惡,似乎是覺得這個妹妹隻是個多餘的累贅,生下來也沒用,還會搶走母親僅剩的愛;而父親,那個賣了她的男人,留給她的回憶隻有憤怒的臉,以及滿身的酒氣、不停的責罵與痛打。
和父親比起來,無慘少爺的懲罰已經很輕微了。
因為,她早已習慣了疼痛。
無慘不滿的嘖了一聲,用力的拽了拽她的頭發:“你是傻子嗎?我說的話你聽到沒有?!”
無殤順著他的力度直起了上半身,一臉乖順的回答:“是的,兄長大人。”
無慘鬆開手,她重新倒回榻榻米上,頭發已經被扯掉了不少。
他怔怔的看著手中的斷發,然後抬眼看了看重新端正坐姿的無殤,神色一變再變,最終垂下眼瞼,低聲的說了句抱歉。
沒讓任何人聽到。
明明剛剛才說了會保護好她,卻又在下一秒親手給予她傷害,自己真的是……差到了極點呢。
他正在心中自我唾棄,卻忽然聽見小小的女孩一臉擔憂的詢問道:“兄長大人怎麼了嗎?是不是身體哪裏不舒服?”
……果然是個傻子吧。
他這麼想著,再度伸手揉了揉無殤的發頂,隻是這一次的動作輕柔了不少。
“笨蛋,什麼兄長大人,叫哥哥才對。”
“是,哥哥。”
無殤很聽話的改了口。
#棉花糖 現在的屑老板對所有人都屑,後期的屑老板對除了無殤以外的人屑,咩哈哈哈哈! 兩人算是在不同的糟糕環境中生活的,互相陪伴互相依賴,無慘少爺現在並不能很好的控製心裏扭曲的情緒,後麵就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