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一係列的賞賜,吳嬤嬤迅速看向容時修。
容時修放下車簾,閉上眼睛:“嬤嬤,容家已經損失了百餘人,這朝堂對於容家人來說,是催命符。”
吳嬤嬤臉上的激動淡了幾分,隨即點了點頭:“修哥兒說的是,嬤嬤隻希望修哥兒能好好的。”
“是了,咱們啊,還是回去吧。”
容時修示意小廝趕車,直接去了滿家巷。
容時修慢悠悠地駕著馬車離開時,小德子公公的聲音還能清晰地聽見。
“陳高達、秦燃判斬立決!沒收陳家、秦家所有財產……”
“嗬嗬。”容時修笑了,“這樣就夠了。”
李粥雖然與陳家秦家同流合汙,但是到底事出有因,,因此,皇上手下留情,隻是將他貶成地方知府外放。
“外放了好啊!”李粥走出皇宮,輕輕歎了一口氣,“總算是不愧於自己的良心。”
滿寶望著不遠處的陽光,勾起了唇角。
“是呀,不愧於心。”
滿鍾筏等人圍了過來,帶著滿寶回到了滿家巷,看到了容時修後,滿寶臉上浮現出激動之色:“老頭!老頭你怎麼來了!”
滿鍾筏看著滿寶猶如小蝴蝶一般飛了過去,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都要成親了,我自然要來。”容老眼皮都沒抬一下,“既然我來了,該學的東西,就都撿起來。”
滿寶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住了,睜大眼睛,委屈巴巴地看著容時修:“怎麼還要學啊?”
“我都要成親了,能不能就算了啊?”
算了是不可能算的。
在容時修考了滿寶一些問題滿寶答不上來時,容時修怒了,一時之間,滿家巷裏歡聲笑語一片。
黎鬆溢過來時,就看到滿寶可憐兮兮地在一旁練著大字。
看到黎鬆溢,滿寶眼睛一亮,還未等她說話,就聽到容時修說道:“黎家小子來了,坐吧,不用管這丫頭。”
黎鬆溢看著滿寶可憐巴巴的模樣,強忍著笑意詢問道:“容老,阿寶可是犯了錯?”
“哼。”容時修翻了個白眼,“教她的東西都給忘到了腦後,讓她好好練幾百個大字,長長記性。”
“我哪有忘記,隻不過有些記不清了嘛!”滿寶小聲嘀咕著,容時修直接瞪了她一眼。
滿寶瞬間低下了頭,認命地寫起了大字。
而容時修則是考驗起黎鬆溢的學問來。
一個時辰後,容時修大聲笑了起來:“好好好,不錯。”
滿寶震驚地看著黎鬆溢:“能得到老頭的誇獎,你是頭一人啊!”
黎鬆溢輕輕一笑,無奈地搖了搖頭。
容時修在京城待了三日就離開了。
這一日,滿寶坐在淩雲閣的台階上,一邊吃著冰粉一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二叔,好像塵埃落定了誒。”
林祥浩笑了起來:“是啊,塵埃落定了,一切都往好的方向發展了。”
滿寶望天,唇角浮現出淺淺的笑容,陽光下,眸子眯成了一條線,喃喃低語:“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