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家人啊。

“我不是同性戀。”陳繼生硬地說,直視周絔行時猶如受到了多大的羞辱,臉色青白,“我們兩個從小朝夕共處,你覺得我喜歡男人?我看著像異類嗎?”

不待周絔行回應,陳繼轉身就走。兩步折回,他奪過自己的手機又走了。

這次是真走了,並且頭也不回地說道:“別跟著我。”

“老師哥哥,你剛才跳得好棒!”金金歡呼雀躍地說,“雖然我沒跟上你,但現在我覺得我又會了,我認真地看著你呢!”

陳繼直起身,撩衣擺拭去臉上的汗水:“沒跟上嗎?對不起啊我沒及時發現。我再帶你來一遍,這次我跳慢點兒,你哪裏不熟悉直接叫停,我們再重來。”

金金握拳努力:“好!”

一舞結束,陳繼誇讚金金天賦上佳,假以時日定能在賽中奪冠:“你有參賽的打算嗎?如果有的話可以多問問我,我有一些經驗,會知無不盡地告訴你。”

交代完,陳繼不舍地和金金告別。馬上就開學了,他沒辦法再做金金的老師。

沒想到兩個月這麼快,金金無措了一會兒,兩手抹著眼睛嗚咽,哭得陳繼心裏泛酸,不由得也紅起眼眶。

由於有陳茯苓的影響,陳繼很喜歡跳舞的自由,但他高考的時候並沒有選擇走舞蹈藝術生的路線。因為他想和周絔行報考同一所大學。

有媽媽帶領,舞在哪裏都可成舞,自由在哪裏都能尋找,但周絔行隻有一個。大學四年若是分開,隻是想想陳繼便舍不得。

可是現在他又有些後悔。

不是悔沒走藝術報考,而是悔和周絔行考同校。

離得這麼近,時常見到,陳繼得多努力才能徹底放下周絔行啊?愈想愈胸悶難受,陳繼去超市打零工,晚上九點下班時,向老板提了辭職。

剛上班老板就知道他是打暑假工的,聞言掐指一算,開學的時間隻剩幾天了。

結這個月的工資時老板誇陳繼是個踏實的男生,長得俊俏性格討喜,讓他寒暑假繼續過來幫忙。

心中的鬱結散去些許,陳繼欣然答應。

走出超市,夜風拂麵,他站在門口看了會兒街對麵的燈光閃爍。熱鬧,與他格格不入。

白天和周絔行吵架,想到見麵肯定無話可說,陳繼胸口又難受了。他吹了會兒涼風,今晚不打算回周家。

“哥。”

剛走兩步半,陳繼被這聲喊嚇得一激靈,第三步差點讓他跌倒:“......你怎麼在這兒?”

周絔行從陰影裏出來:“接你下班。”

陳繼:“你沒去公司嗎?”

“去了。”周絔行說,“爺爺打電話叫我過去,你不讓我跟著,所以去了。”

不是在外麵等一天就行,陳繼心穩,沒看到車,四處睃視奇怪:“李叔呢?”

“我自己來的。”

“為什麼?”

“我怕你提前看到車,會不出來。”周絔行說,“我怕你不跟我回家。”

“......哪兒有。”陳繼把朝向自己家的方向的腳收回來,做賊心虛似的。

周絔行輕聲說:“我怕你生我的氣。”

陳繼的心一哆嗦,問:“怎麼會這樣想?”

“今天我說話過分,讓你不開心了,我知道。”周絔行逆著路燈光走到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