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絔行不放,說道:“他們都這麼說。”

“他們是他們,我是我,誰能決定我啊。”陳繼奮力抽出一條胳膊,打周絔行的肩膀,“周絔行我說了放開我。我聽話跟你回家住了,你要不要聽話吧?”

暗自罵罵咧咧地把醫藥箱拿過來,陳繼粗魯地拽過周絔行的手拆紗布。果真洇血了。

換好藥,陳繼嚴肅道:“你要出爾反爾是嗎?”

周絔行說:“從小到大我都是跟你睡,我倒想問,你為什麼總想和我分房間。”

“......”再聊下去太刻意,定要露餡,陳繼無所謂,“你睡你睡。為了戒掉你沒有我就睡不著的臭毛病,我煞費苦心,沒想到你還不領情呢。”

他冷嗬生氣道:“我看你以後沒我怎麼辦。”

一個多月的分離,於今晚再次合而為一。

陳繼閉眼睡不著,半夜怒錘周絔行胸口,發泄完倒是困了。

既然周絔行反悔,那陳繼也不願再左右顧忌。

翌日陳繼請何樂跟張節青吃飯,兩人問他為什麼搬宿舍,陳繼體麵地說:“和章奉已經鬧成這樣了,事情還在解決,他回來低頭不見抬頭見,難免尷尬。我和絔行在這裏有房子,我搬出去住更方便。”

何樂笑:“繼繼大氣。”

“......不準這麼叫我。”陳繼幽幽地說道。

學校鬥毆事件學校知道,通過兩天的私下調解,三天不到章奉鬆了口,說他和周絔行隻是小打小鬧沒必要再查了。

周絔行沒落處分。

聽到這個結果陳繼並不感到意外,當時他對章奉說那麼多就是在告訴他,他追究周絔行,陳繼也會追究章奉。

生活重回風平浪靜,空氣都新鮮了不少。

剛到校報道時,陳繼在這裏認識的第一個學長是喻司裏,第二個是學生會會長。

喻司裏和會長吃飯,偶遇陳繼,在二人的左右夾攻之下,陳繼加入了學生會。

先前又是軍訓又是節目,陳繼沒去過幾次學生會。現在有時間了,他每周都會去報道,做一些分發給他的任務。

周絔行抽風定規矩,無論每天多忙,晚上十點前必須回家。有兩次陳繼在學生會開會,時間有點晚,被勒令不讓跟著的周絔行九點就給陳繼打電話,一個兩個三個四個......真是不勝其煩。

九點四十的時候,陳繼尷尬地對會長小聲:”我得走了。”

他指指手機更小聲道:“一直催。”

會長曖昧地問:“對象?”

陳繼倒想是,苦命道:“怎麼可能。”

沒想到會長神情不僅曖昧還玩味了起來:“你弟弟?”

陳繼頭疼:“嗯。”

會長笑著放人,說道:“挺有意思的。”

現在好了,周絔行管不了他了。他被爺爺召喚回家了——周槊敏說兩隻鳥羽翼豐滿飛往外麵的天,連電話都不往家裏打,各個沒良心。遂命令周絔行以後每周末都得回公司幫忙,大學到公司一個小時,交通方便著呢。想清閑?門兒都沒有。

為此周絔行買了輛車,大眾途銳。品牌低調,顏色不低調。

他讓人定製了一輛粉色的大眾途銳!

駕照一個月前拿到的,開車回家返校,更輕鬆。

當時看見粉車,陳繼笑了好一會兒:“跟粉色過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