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絔行:“沒這個能力。”
陳繼:“打死你信不信!”
周絔行:“我不還手。”
陳繼鬆開抱枕撂地上, 眼不見心為淨地起身, 大步流星地回臥室了:“不準跟過來。”
“咣當——!”
“哢噠——!”
門關, 反鎖。
周絔行沉默地在身後看著仿佛在震顫的房門,而後從丟在地毯上的一堆衣服裏找褲子。掏出手機, 打開臥室監控。
陳繼在房間裏四麵八方地轉了一圈,看到哪裏指哪裏:“你要是敢在監控裏看我, 我就把你趕出這個家。以後我們兩個可就不是不能一起洗澡、不能一起睡覺那麼簡單了,你看著辦吧。”
臥室裏不知從哪個方向響起了周絔行平淡的聲音,說:“知道了,我不看。”
遂,關閉監控,老實跪著。
警報解除,陳繼整個人像碎了似的呆坐在床上,久久不能回神。片刻後,他身體後仰騰地倒進床裏左右翻滾起來,不一會兒被子纏在身上,裹成了見不得人的蠶蛹。
陳繼躲在裏麵,隻露著兩隻捏緊被角的手和翹起兩縷頭發的半個腦袋,還有一雙鞋不知道飛哪兒去了的腳。
最後他向上蛄蛹一下,蛄蛹兩下,露出眼睛。臉頰的紅把眼尾一起燒熱,害多大羞似的。
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生動地閃爍,努力瞪圓,似乎是想在臥室裏用意念把客廳的天花板盯出窟窿,砸死對他發晴的周絔行。
之後陳繼兩天沒和周絔行產生對視,說話行事照舊,一切沒變,但就是不看周絔行的眼睛。
對此周絔行問道:“哥,你已經知道我趁你睡著時對你做過很不好的事,應該有經驗了。但你現在......”他認真、甚至探究一般地緊盯陳繼,施施然道,“隻是看見就這麼害羞嗎?那你以後怎麼辦呢?”
陳繼沒有回答,回身從抽屜裏找出一把不常用的剪刀。兩道剪刃閃著銀光。
“哢嚓,哢嚓——”
“哢嚓哢嚓哢嚓哢嚓——”
他試了試剪刀的鋒利,聲音清脆有力量。
周絔行冷漠地後退一步,接下來幾天都很安靜。
公司忙,周槊敏打過幾個電話,沒到周末時間,周絔行放了學回到家,也會到書房用筆電開遠程線上會議。
儼然是合格的周氏繼承人。
陳繼看見他每天要麼抱著手機,要麼捧著平板,再要麼拿著電腦滿屋子竄,絲毫不稀奇。
隻偶爾實在受不了,他才會警告幾句:“你上班就上班,能不能別一直跟著我。”
“我拖地,抬一下腳。”
“你是要長在我身上嗎?稍微離遠點兒行不行?”
“我老老實實待在家,一沒出門二沒逃跑,你到底在擔心什麼啊,我不是犯人!”
“......”
周絔行:“哥,我隻是想跟你在一起的時間長一點。”他垂眸低聲,“我不是在監管你,我是離不開你。”
陳繼:“......待著吧。”
再見韓熵是在一周後。
韓熵一周沒來上課,請了整整一周的病假。
擺下“鴻門宴”第二天,陳繼沒看到韓熵,發消息沒得到回複,心裏有點擔心但並不嚴重。
第三天不見韓熵,陳繼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太過分了。
情侶之間鬧別扭,床上能解決最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