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了,一直守口如瓶沒敢吱聲。不過我倆最近幾年——忘了通過誰了,突然又聯係上了,每年都會見一麵,吃吃飯喝喝茶什麼的,就是沒想到這次......這次......”

“我有什麼接受不了的,你的幸福才最重要啊媽媽。”陳繼帶點撒嬌地說道,“我希望你像現在一樣,瀟灑屬於你,自由屬於你,我屬於你,你屬於你。”

陳茯苓抿唇緘默,然後她刻意地抬手遮擋住了半張臉,眼圈微微發紅。

陳繼笑道:“我還怕你孤獨終老呢。如果有個良人——必須確定是良人啊。他能照顧好你的話,你也開心的話,我希望你堅定地去選擇,不要瞻前顧後。”

他把陳茯苓曾經說過的話還給她:“媽,在這個家裏,我隻會是你的支持者,不會是你的絆腳石。”

陳茯苓說:“我倒是......挺喜歡他的。”

陳繼道:“這就行了啊。”

“主要是——”陳茯苓難以啟齒道,“我把他睡了啊!不能做人渣不負責吧。”

陳繼特別好奇對方是個什麼樣的男人,促狹道:“有時間帶回來我見見?”

陳茯苓擺手:“再說吧。”

“他做什麼工作的啊?”

“攝影師。”陳茯苓嚴謹補充說道,“主要捕捉一些稀有風景,媒體和他有長期合作,很多照片都出自他的手。”

“那他肯定已經去過很多地方,是不是看過半個地球了?以後也會一直去吧。”陳繼接過周絔行遞過來的一杯水,咕嘟咕嘟喝光,“你怎麼知道我渴了,也太貼心了吧。”

周絔行道:“嗯。”

他也遞給陳茯苓一杯。

“謝謝小行。”陳茯苓喝了口水,回答陳繼的話,“對。”

陳繼羨慕道:“你們以後可以去很多地方旅遊看風景。”

陳茯苓笑道:“是可以。”

驀地陳繼想起什麼事,把杯子往桌上一放,抱臂擺出一副趾高氣揚秋後算賬的架勢來:“昨天不回消息,你還沒回答為什麼呢。”他有直覺直入主題,“是不是找那個叔叔去了?”

陳茯苓尷尬地笑了笑。

“前幾天他在山頂拍攝,腳下一滑不小心從一塊岩石上摔下來,腳踝腫得老高,昨天回來才告訴我呢,”她歎聲氣道,“幸好沒傷到筋動到骨頭,否則得修養個100天。”

“哼哼哼,”陳繼道,“開始心疼了。”

陳茯苓笑罵:“去你的。”

她說:“既然話題已經敞開了聊,我也不想再跟你專門抽時間聊第二次。你和小行的事,今天跟我說清楚吧。”

陳繼神情一滯。

周絔行沒想到他們的話題裏有自己,些微不解正襟危坐。

“我之所以不同意你們在一起的原因很簡單,沒那麼多苦大仇深,也不是想做個反派媽媽給你們製造難題,隻是覺得我是一個很不好的前車之鑒,”陳茯苓垂眸思索,直接地說下去,“陳豐年的家在離這兒2600公裏外的城市,之前我也在那裏。他很有錢,很溫柔英俊,哪裏都好。哪個少女沒有一個遇到美好愛情的願望呢,我也沒能免俗。可我過得一點也不好,正是因為他有錢有權的家室造成了我的悲劇,我有怨言有委屈,就算喊出來哭出來也沒人願意幫我,因為一個女人得罪一個盤根錯節的家族,這比買賣太不劃算。”

陳繼心疼地看著陳茯苓,從椅子上起身,走到她麵前蹲了下來,手放在她膝蓋上,讓陳茯苓可以像看小時候的他那樣仍然把他當做一個孩子,給她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