灑脫不羈的胡斐說著,就當著顧春竹的麵一把攬過上善的肩,顧春竹自然是對胡斐一向的作風見怪不怪,但她見上善在她的懷裏竟然有幾分甜蜜和幸福的羞赧,她便忍不住笑了一下。
她自知婆娑族向來習慣行蹤神秘,她也不細問胡斐和上善的打算,隻是突然想起了自己在夢中參加的那個婚禮,實在是過於疑惑,便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道,“你們的婚事辦過了?”
上善聽她問起這個,終於忍不住笑起來,顧春竹見狀更加疑惑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難不成是真的?”
“是真的。”上善笑了片刻,眉眼彎彎的道,“因為我們族裏是不會讓生人進來的,但是你和我們實在是淵源匪淺,而我們的族長擅長召靈之術,便隻能用這個辦法把你的靈魂召喚進去了。”
“所以你就感覺好像是在夢裏參加了我們的婚禮一樣,醒來反而什麼都不記得了。”上善看著愣怔了片刻的顧春竹,嘿嘿一笑問道,“是不是聽起來怪玄乎的,你不相信吧。”
若顧春竹真是本朝的人,或許她還真的會大吃一驚不相信,可是她既然是重生而來的,這也並不是什麼不能接受的事情,便笑著搖了搖頭,十分淡定的道,“天下之大什麼稀奇事沒有,我相信。”
“雖然已經晚了,但我還是要恭喜你們。”顧春竹說著,又敬了他們一杯酒,三人便開開心心的聊了起來。
原本以為府裏都該安歇睡下了,但沒想到又有人來給劉媽媽傳話,說是淩母竟然一直沒回去,在那邊鬧著非要看孩子。
顧春竹得知她還沒有見到牡丹,生怕她再鬧出大動靜來,便讓胡斐和上善先去休息,她自己奔著淩母去處理了。
淩母被家中的小廝帶到了顧春竹的院裏,在會客廳淩母死活要見孩子,大喊大叫的,“將軍夫人,您這是什麼意思,哪有媳婦生了孩子不讓婆婆見的道理!”
“您說這事要是傳出去,別人怎麼看怎麼說啊!”淩母見顧春竹端坐於椅子上,就是不回答,幹脆直接坐在地上撒潑打諢起來,“再說起來,我是那孩子的祖母,要論起關係來,怕是我還要比夫人關係更近上一些吧!”
“真是白長了年紀,不怕別人笑話!身為淩霄的母親,牡丹的婆婆,你到底還要鬧到什麼時候!”
氣急的顧春竹真是容忍不了她這副市井潑婦的模樣,猛地起身直接將手裏的茶杯扔到了地上。
“砰”的一生茶杯破裂的聲音,驚得廳中一下子變得安靜起來,甚至連站在顧春竹身邊的劉媽媽都嚇了一跳,知道她這是真的動怒了,可不是做做樣子。
“因為你是他們的長輩,我一直不願意多怪罪於你!”顧春竹搖了搖銀牙,走到淩母麵前忍無可忍的指著她的鼻子罵道,“但你要知道,牡丹不管是之前鬱鬱寡歡,還是這次動胎氣早產,都跟你脫不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