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泱點點頭:“當初宇文翊也這麼對我說,我想了想倒還真是這樣。雖然龐斐是被蘇清漣煽動,又覺得我不會武功,宇文翊已死才這麼做的。但我總覺得事情另有蹊蹺。黎族一向神秘多詭,雖然我那時剛使了祭血噬魂,精神力比較弱,可黎族能讓我無所察覺地中術也不容小覷。”
“可是龐斐前去刺殺我的那個晚上,我讓值守的人故意中術,打消龐斐的疑心。可是後來我一檢查才發現,他們中的隻是最簡單的迷藥而已。以黎族人的本事,怎麼會隻下迷藥。而且,我這次一直小心警醒,卻始終沒感覺到有人在我房裏有所動作。”蘇清泱思索著說。
“你是說,黎族人故意放水?”蘇昀忻看向蘇清泱,“可是,他們一直和龐家來往密切,又怎會想讓龐斐去死?”
蘇清泱搖搖頭:“所以我懷疑黎族的真正合作對象根本不是龐家,他們雖然和龐家有往來卻另有利益夥伴。或者說是......另有其主。”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個躲在背後的人才是最可怕的。”蘇昀忻沉沉說。
“他和我們一樣,想要龐家倒,可是龐家倒了之後呢.......”蘇清泱背脊忍不住生出一股寒意。
“陸家是做什麼的?”蘇昀忻突然問。
蘇清泱輕輕一抖,但還是說:“陸家三代為官,家世清白,但隻有......嘉樹才官至丞相,陸家才由此顯得顯赫一些。但與根深蒂厚的龐家還是無法相比的。”
蘇昀忻點點頭,沒有說話。
“哥哥是想......”
“盡快找出這個背後的敵人,龐家的事暫且先緩一緩,我怕龐家一倒,局勢再多生詭變。”
蘇清泱點點頭:“我明白。”
蘇昀忻看了她一眼:“盯緊定國公。雖說龐家枝繁葉茂,但如今龐家元氣大傷,能同龐家抗衡的大概就隻有定國公了。”
蘇清泱點點頭,有些猶豫地說:“那嘉樹那邊......”
蘇昀忻沉吟了一下道:“陸丞相和我們合作多年,應該還是可堪信任的。而且陸嘉樹雖貴為右相,可畢竟陸家手裏沒有兵權。雖然我不知道你最近和陸丞相間出了什麼事,但陸丞相這些年做的我還是看在眼裏的。”
蘇昀忻說著看了蘇清泱一眼:“但是,這世上本就沒有可完全信任之人。不論做什麼,還是小心謹慎一點為好。”
蘇清泱輕輕點點頭。
正說話間,突然一身穿桃紅色宮裙的女子在婢女的簇擁下走了過來。
看見蘇清泱蘇昀忻二人,她先是一愣,隨後又不躲不避地走了過來。
“也不知道這吹的什麼風,把我這一向閉門不出的四皇兄都給吹出來了。”蘇清湄掩嘴一笑,語氣中透著濃濃的嘲諷。
蘇清湄這種貨色,蘇清泱一向不看在眼裏,更別說她現在沒了宜榮的護持。蘇清泱淡淡瞥了蘇清湄一眼,開口道:“皇姐這好表兄剛死,皇姐就穿得這般豔麗地跑出來了。”
蘇清湄冷哼一聲:“他死了才好呢,我又不是蘇清漣那還沒嫁進門就死了丈夫的喪寡婦,又不著給誰披麻戴孝。”
蘇昀忻聽著不由得微微皺起了眉:“寧舒皇妹,注意一下你的言辭。”
“喲,我這四皇兄一向不理俗事,今日倒管起本公主來了,”蘇清湄一揮繡帕臉上湧出濃濃的不屑,“我看你還是少操點心好好養著你那糟身子吧,免得年紀大了像父皇一樣整日癱在床上。哦不,皇兄現在就癱著呢,這麼久都沒見過皇兄我都忘了。”
蘇清湄故意以帕掩嘴竊笑道。
蘇清泱想都沒想就一耳光甩了過去。
蘇清泱畢竟是習武之人,一耳光下去蘇清湄臉上登時湧現出一個清晰的巴掌印。
蘇清湄懵了一下,就不顧丫鬟的阻攔朝蘇清泱撲去。
蘇清泱不屑地看了她一眼,順勢抓住她的手臂猛地把她慣在地上,把她摔下去的那一刻還照著她的腰狠狠地踢了一腳。
蘇清湄當即就痛得叫了出來,狼狽地在地上起不了身。
蘇清泱那一腳故意使上了內力,踢在蘇清湄身上沒個十天半個月決計消不了腫,可那一腳還偏偏踢在蘇清湄的腰間,她也不能掀著衣服大吵大鬧地跑去亂告狀。以前蘇清湄仗著宜榮在宮中得勢可沒少欺負她,這還隻是討個利息而已。
蘇清泱居高臨下地看著蘇清湄:“你對父兄不敬,我就算打你再重也是應該的。而且皇姐,你以為,”
蘇清泱輕輕蹲下身子,滿意地欣賞著蘇清湄因她靠近而變得恐懼的臉:“現在還像以前一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