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對不起了,以後我去樓道裏。”
周雪漫接過哮喘藥,放進包裏以後跟我說了句淡如水的謝謝就回屋了。
門關上以後,我回到自己的臥室,從行李箱裏拿出毛巾和洗發水準備去洗手間洗個澡,來去去這些天網吧的渾濁之氣。
就在我準備走進洗手間的時候,已經換好了一身睡衣的周雪漫鬆散著頭發從她的屋裏走出來,我們兩個對視了一眼,她已經卸掉了濃厚的妝。
“你洗澡我沒意見,但是你要處理好善後的工作。”
這番略帶著職場官腔的話,引得我一聲冷笑:
“善後工作?難不成我還要把地磚擦得幹幹淨淨,一點水汽都不能有?”
周雪漫點了點頭:“沒錯,你還要把毛發之類的東西通通處理好了,因為我是一個幹淨整潔的人,不想看到任何從身上代謝下來的廢物遺留在裏麵。”
“什麼幹淨整潔,不就是有潔癖麼。”
我沒理她,徑直走進了洗手間,然後把門反鎖,邊哼著歌邊開始脫衣服。
一進洗手間,我居然驚住了,整個洗手間裏麵被清理的一塵不染,馬桶被刷的潔白如新,就跟商場裏麵新買的一樣,洗手盆和鏡子也被擦得鋥亮,甚至連空氣中都存在著一點淡淡的香味,難道她還真是個對生活質量要求極高的人?
花灑中淋出的熱水,頃刻間讓我覺得無比舒適,
我哼唱著那首前幾天在學校廣播裏聽到的《講不出再見》。
‘我最不忍看你,背向我轉麵’
‘要走一刻請不必諸多眷戀。’
‘浮沉浪似人潮,哪會沒有思念。’
‘你我傷心到講不出再見。’
‘......’
這首歌的歌詞簡直是為我量身定做的,是的,我認為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主動對梁琪講出再見,因為她是我足足喜歡了三年的人,如果這麼容易就放棄的話,我這輩子也終將一事無成,
畢竟,我們兩個已經躺在過一張床上,你說我這是單相思也好,說我是舔狗也罷,反正我已經和她深入探討過人體奧秘了,讓我這麼容易就放下她,那是絕對不可能滴。
就在我唱到高音之際,窩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周雪漫捂著耳朵朝洗手間大喊。
“能別侮辱這首歌了嗎,你唱的真難聽!”
我沒有理她,繼續我行我素的唱著,十幾分鍾以後,我穿好衣服,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浴室給恢複原樣,走出浴室的時候,周雪漫正在被網絡電視裏麵的無聊綜藝節目逗得哈哈大笑。
我好奇的坐在沙發上,看了一眼電視,不屑的道:
“一群三十多歲的人了還在那耍寶賣萌,就這也能笑的出來?”
周雪漫白了我一眼,繼續興致勃勃的看著電視:“無趣。”
我無奈的起身,不想和她做無謂的爭論,隻想填飽肚子的我從行李箱裏拿出兩包泡麵、一袋榨菜還有半根火腿,備好材料以後,我徑直走進了廚房。
見我去煮方便麵吃,周雪漫嘲笑著說:
“我當遇上了什麼高深莫測的室友呢,原來隻是個頓頓吃泡麵的叼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