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走吧，謝謝你參加我們的調研。”
眼鏡兄弟好像看出了我的身份，在臨走之前，苦口婆心的勸我：
“兄弟，我能看的出來，你應該是宏源果汁廠的銷售員吧，我勸你還是換個工作，趁早別蹚這個渾水。”
話說到這，我的老毛病又犯了，這是一個合格商人的通病，那就是不允許任何人侮辱自己的商品，現在的我可能就是簡單的生氣，如果百元至在場，他可能早就大嘴巴子招呼上去了，老子的工廠爛怎麼了，這是老子的事業，老子賠光了也認了！
我沒有抽他大耳貼子，而是反問道：
“這又是抖音上哪些人發的？”
為了讓我死心，眼鏡兄弟又拿出手機，點開了播放，他的手機立刻響起那機械的電子音：
“盤點那些輝煌，現在成為一灘渾水的果汁企業，宏源當之無愧的躍居榜首........”
眼鏡兄弟的女朋友在遠處呼喚他去推購物車，他臨走之前，我還囑咐道：
“兄弟，平時多看看‘正道的光’那種抖音吧，少看點這些小道消息，我告訴你，三個月以後，你就會見到真正脫胎換骨的宏源果汁！”
眼鏡兄沒有回頭理我，而是在嘴裏暗暗的罵道：“SB，當銷售當瘋了吧。”
現在我的調研客戶隻剩兩人，也就是那個大叔和老婆婆，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大叔居然主動和我搭起話來：
“兄弟，我能理解你，你是宏源的銷售員吧，我以前也在宏源做過，真的，聽我一句勸，趁早辭了吧。”
聽完了他的話以後，我愣了一下，然後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自己人還聊啥了，您忙您的去吧。”
那個大叔走了以後，我把目光放在了最後一位年過花甲的老婆婆身上。
我朝婆婆笑了笑，開口問：“您喝過宏源嗎？”
婆婆愣眉愣眼的看著我：“啥？你要給我送錢？”
看來這老人家的耳朵不太好，我隻得舉起手裏的空瓶，大聲喊道：
“我是問你喝沒喝過它！”
“你要給我一個家？”
重複了一遍我的話以後，這位老人家連忙擺手：“我有家幹嘛要你的家啊，你還有事嗎，沒事我可走了！”
“走走走，趕緊走。”
臨走之際，耳背婆婆還不忘搭茬道：“小夥子你咋知道我姓董？”
我：.........
“幹！艸！”
就在我理性慨歎之際，百瀾回來了，見到人都走光了以後，她問道：“怎麼樣了，王主管，這次調查對你有何啟發？”
“先回去再說。”
又是一番香車美女陪伴的車程以後，我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苦思冥想了一整天，屏幕上的計劃稿也隻是寥寥幾行字，我認為這可能是沒靈感的原因，所以，我認為自己要通宵加班了。
下午臨近下班的時候，百瀾湊了過來，小聲說：
“王主管，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飯，然後我可以再陪你去超市逛逛。”
我拒絕道：“不了，晚上我必須要把方案做出來，我留在這通宵，看，泡麵都準備好了。”
看著我手裏的方便麵，白瀾像是中了五百萬大獎一樣興奮的道：
“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