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黃毛死死抓著女歌手的手臂糾纏之時,剛反應過來的我抄起一個黑方的空瓶就砸了下去。
不得不說,這黃毛雖然腦袋不大,卻是真硬,黑方酒瓶原本就夠硬的了,沒想到這個黃毛居然活生生的用腦袋把酒瓶給反噬碎了。
之所以砸這個黃毛,不是我多管閑事,我也不想見義勇為,因為那樣未必太過於冠冕堂皇,砸黃毛的真正原因是,我把他當成了把梁琪從我麵前搶走的周雲卓。
“還他媽敢調戲我的幸運女神,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啥樣!”
黃毛被我砸的捂著腦袋喊疼,根本就沒有機會還手,就在他的兩個兄弟處於懵B狀態的時候,我趕緊抓著女歌手的胳膊,大喊道:
“跑啊,等啥呢!”
一時間,我們以著百米衝刺般的速度衝出了酒吧,原本以為黃毛他們忙著治傷根本顧不上追我們,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這黃毛好像在少林寺當過和尚,經過這麼一砸,竟然隻是出了點血,緩了幾秒鍾以後,就能跑出來追我們了。
“草泥馬,給爺站住!”
“爺今天廢了你!”
“別跑!”
霎時間,一場激烈的追逐大戲在夜色已深的冰城街道上展開,由於我對這片不太熟悉,所以我隻能拚命的帶著她跑,黃毛他們咬的太死,根本不給我們攔車的機會,
經過這一番狂奔,我的酒已經醒了,與此同時,我的心中也非常明確,今兒個如果被黃毛他們抓到,一頓痛打是少不了了,鬧不好我就得進ICU。
俗話說得好,天無絕人之路,就在我們快被追上之際,我發現了前麵的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喪葬用品店,這家店的門口擺放著相當多的花圈,應該是有人剛走,就在這生死攸關之際,我靈機一動,先是把女歌手往前一推,以著零點幾秒的速度把花圈往後邊那麼一拽,十幾個花圈瞬間砸在黃毛他們三個的身上......
我來不及欣賞自己的傑作,隻能繼續帶著女歌手溜進了前麵的巷子,到了巷子以後,黃毛他們的身影就再也看不見了,我和女歌手癱坐在一家早已關閉卷簾門的超市台階前,像是破風箱一樣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
“我叫楊夏,你怎麼稱呼啊?”
我把自己的呼吸調整均勻:“王宇,在宏源果汁廠做銷售主管。”
“銷售主管?你的夢想不是唱歌嗎?”
我苦笑一下:“對不起,剛才在酒吧的時候我撒謊了,其實我最大的夢想就是賺它一個億,然後給我喜歡的人一個美好未來。”
楊夏回應了我一個笑容,然後把頭上的狂野假發摘掉,露出原本的秀發:
“是嗎,那個女孩可真幸運。”
楊夏說著,像是隻麋鹿一樣機警的觀察著四周:
“他們不會再追來了吧?”
我擺擺手:“不會了,再等個十多分鍾,咱們就能各回各家了。”
一聽到我說出‘各回各家’這四個字,楊夏有些害怕的說:
“你能......送我回家嗎,我怕半路再遇見他們。”
我點點頭:“成,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然後,我打量了一番楊夏,故意逗她:
“像你這麼狂野的女孩,也怕那群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