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行軍丹(1 / 2)

“還惦記什麼早飯!”杜懷樓咬牙切齒,突然背過身去。

惦記早飯怎麼了,衣食住行,人生大事!

這個孩子,真是別扭地要命。

我搖搖頭,看了看他手臂和腿腳洇出來的血痕,舉步走到大叔身旁:“大叔你好,我叫樓小木。”

大叔轉過身來,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杜懷樓,點點頭。

“那個,大叔……”我撓撓頭,組織詞彙:“按之前杜懷樓說的,咱們是自己人吧。”

“自己人……”大叔似玩味地看了一眼杜懷樓,微微一笑,又點點頭。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客氣了。我理直氣壯地問道:“那,大叔,你身上有止血草嗎?”

大叔一愣:“沒有。”

果然沒有,否則之前也不會用到我那幾顆止血草了。我歎口氣,自言自語道:“那這次就隻能用香爐灰了。”

“喂,杜懷樓,現在就隻剩下香爐灰了,你好歹湊合著止血吧……”我一邊說著一邊轉頭看杜懷樓,說到這裏卻一句話也說不下去了。

隻見杜懷樓滿眼滿臉都是眼淚,哭得跟個淚人似的。

“不是吧,有那麼疼嗎……”我傻眼了:“就算你剛才那麼一跑一撲一扯把傷口又弄裂開了,也沒必要哭成這個樣子吧,之前都沒見你哭。”

“你才會因為疼哭,我這是……”杜懷樓突然語結,惡狠狠道:“我愛哭就哭,你管我。”

“那你就哭吧。”我聳聳肩,去扶他起來,準備回破廟去給他抹香爐灰。

沒走兩步,杜懷樓又惡狠狠地開口了:“幹嘛?”

“去破廟給你抹香爐灰啊。”我實事求是道。

杜懷樓停住不走了,拿開掛在我肩上的胳膊,語氣越發惡劣:“誰要抹那東西。”

“那你的傷怎麼辦?”我愁了:“現在沒止血草了。”

“如果是要治傷,我有這個。”後麵的大叔道。

我回過頭去,看到他手裏托著一顆紅黑相間的小藥丸。

“行軍丹!”>--<

哀悼完我勸大叔:“這太浪費了,他用不著這麼好的藥。”

行軍丹是中級藥物,療傷效果那是沒說的,可是他的加血量是250,給我們這樣總血量才100+的人用,實在是太浪費了。

“我怎麼就用不著這麼好的藥了,我就用了,怎麼了!”杜懷樓怒哼一聲,隔空抓過那顆行軍丹,塞進嘴裏,咕嚕一聲咽了下去。

“我記得……這是外敷藥……”其實我很無語。

“我就喜歡內服,怎麼了!”杜懷樓咆哮。

我捏捏鼻子:“請你自由的……”

“小姑娘,你也用一顆吧。”大叔道。

姑娘……我一興奮,伸長脖子四處看。

“小姑娘……”大叔的聲音聽起來有點疑惑,不過我可顧不得,我繼續伸長脖子四處看:“大叔,你說的小姑娘在哪兒呢?”

“不就是……你嗎……”大叔道。

我囧了,不甘地挺了挺胸膛:“大叔,我是男的。”

“男的……”

“是啊,你看過哪個小姑娘有我這麼強壯的胸肌的!”我驕傲地又挺了挺胸膛。

“噗”!

杜懷樓噴了,還好,隻是口水。

我還是關心地對他說:“我說行軍丹是外敷的吧,這不,吃出毛病來了。”

“噗”!

杜懷樓又噴了,這次,是血。

我急了,看向大叔:“哎,大叔,你的行軍丹不是過了保質期了吧,怎麼他就吐血了呢?”

大叔麵色古怪地看了我半天,轉頭對杜懷樓道:“少主……”

杜懷樓拿手背抹去嘴角的血漬:“常叔,你不用管她。”

無視我……我默默轉,走到一邊去當風景。

“常叔,”杜懷樓麵色一整,道:“這是最後一撥了吧。”

“連灩姬都出動了,這應該就是最後一撥了。”常叔肅然道。

杜懷樓點點頭:“那你還是回去幫母後吧,我去找那個人。”

“可是,灩姬手下那四個……”常叔微一遲疑。

“那四個不足為慮。”杜懷樓一挑下巴,瞥了我一眼:“隻怕她們剛才以為灩姬是被她幹掉的,隻要她還在我身邊就應該不敢輕舉妄動才是。”

說到這裏,杜懷樓微微垂下眼瞼:“再說,就算他們敢怎麼樣也傷不到我,你知道的……”

“那……少爺你小心。”常叔點點頭,轉身化作一道殘影,幾個彈跳消失不見。

“你還不過來。”杜懷樓對我道。

“阿咧?”我不明白了,喊我過去幹嘛啊?

“快過來扶我!”杜懷樓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