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氛圍頓時劍拔弩張起來。
師兄的地位受到了挑釁,師兄很不爽!
師兄沉著個臉問:“你憑什麼不準,你當你是小木什麼人!”
“你又當自己是她什麼人!”杜懷樓的聲音比師兄的臉還要沉。
“杜懷樓,他是我師兄。” 我拚命在杜懷樓背後掙紮。
“很好,還知道我是你師兄。”師兄沉聲道:“樓小木,你出來!”
其實我真的很想,可是,師兄,你不知道杜懷樓把我捉得多牢!
我在杜懷樓背後掙紮掙紮掙紮。
師兄又道:“樓小木,下了趟山你出息了,居然學會了躲在別人身後,你還是男人麼!”
“是!”
“不是!”
是是我說的,不是是杜懷樓說的,然後我才想起來,我太陽的還真不是。
“那個……師兄……”我試圖解釋我被錯解了十五年的性別問題,師兄突然笑了起來,一隻大手“啪啪啪啪”拍上了杜懷樓的頭:“果然你小子沒把他當男人!我們師兄弟早說過,就小木這娘娘腔樣子一定是個受!看你護他護得這麼緊張,你就是他的男人吧,以後他就拜托給你了,你要好好保護他!”
杜懷樓居然沒有反抗,就這麼讓師兄拍……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師兄,什麼叫‘就小木這娘娘腔樣子一定是個受’?!”
樓小木很生氣!樓小木很不爽!雖說其實性別女,竊以為在當年那些不知道自己真實性別的日子裏我還是相當豪邁,相當具有男子氣概的!
師兄大手一揮:“小木,在師兄麵前就不要遮遮掩掩的了,斷袖並不可恥,做受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我們這些做師兄的都會祝福你的!”
斷袖並不可恥,做受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好吧,師兄,我承認你的觀念很開放,審美很超前,可是,我道:“師兄,我……”
杜懷樓一把掩住了我的嘴,把我抓到了麵前:“謝謝師兄。”
杜懷樓我確定一定以及肯定你說過不再對我負責的,他是你哪門子師兄!
杜懷樓,你見利忘義,你出爾反爾!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杜懷樓已經被我淩遲一萬遍。
肉包悄悄湊到我耳邊輕聲道:“你師兄真強大!!!比你還強大!!!”
肉包,我承認你鑒定非常到位,可是後半句的比較級是什麼意思?
蘇峭淺笑著走上前來:“我們現在是否應該出發去找陣眼了。”
“說的是。”師兄嗬嗬一笑:“據我推測應該在東南方向,我們就往東南方向走吧。”
杜懷樓總算鬆開我的嘴,我忿忿道:“杜懷樓……”
杜懷樓作嚴肅狀:“其他事先放一放,我們先跟師兄去找陣眼。”
“噗!”肉包噴,師兄則讚賞地看了杜懷樓一眼。
四人一獸出發向東南方搜索陣眼,肉包又悄悄湊到我耳邊道:“其實杜懷樓也很強大。”
“這就是一個強人的世界!”我咕噥。
肉包接著道:“要不你就從了他吧,我看你師兄很中意他!”
“怎麼,你不想跟你們家大人永遠在一起了嗎?”我問肉包。
“我是覺得,我們大人未必看得上你。”肉包誠懇地說。
聽到這句話……我居然覺得很坦然,很無所謂。
我不是應該很受傷的嗎?我仰頭四十五度看天,然後,我指了指天空:“那個……上頭有人。”
“嘩!”肉包口水:“妖孽!”
的確是個妖孽,白發紅瞳,膚色如雪,五官如同刻畫的一般精致奪目,笑容如同暗夜薔薇一般豔麗耀眼,一身鮮紅的外袍張揚無比,一絲凝在唇角的冷峭奪人心魄,此刻他靜靜地懸浮在半空中,失神一般,紋絲不動,卻又像是一團火焰正在灼灼燃燒,這種妖孽到極致的好看相比蘇峭的飄然欲仙各有千秋,甚至更勝一籌。
“不過我還是認為蘇峭比較好看,蘇峭的好看比較內斂,這個人的好看太囂張。”我實事求是地說出我的觀點,杜懷樓聽了不說話猛掐我手背。
“嘶——”肉包讚同地吸了吸口水:“雖然我也萌這種類型,不過他看上去氣場太強大,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還是我們大人比較溫柔可親,宜室宜家。”
“嗯,至少蘇峭絕大部分時候都是溫和的!”我跟肉包相對一眼。
師兄本來一直仰著頭,聽到這裏轉頭看我,皺眉道:“小木,你現在是有家室的人了,要一心一意,夫夫和睦,不要三心二意,隨便議論別的男人。”
我差點脫口而出:爹!
出嫁從夫,三從四德!師兄,你是我爹咩?就算是我爹也不用管得這麼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