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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沢千奈掙紮著想將腦袋探出水麵,但身體就像墜了千斤的石頭般拉著她往下落,意識減弱,頭腦昏沉,滴滴作響的倒計時也朦朦朧朧聽不真切。
要,撐不住了…
匆匆趕來的織田作之助有點訝異,他本來是接到太宰治部下的電話來撈他的,結果看到了什麼?
太宰治沒在河裏,反而濕漉漉的坐在河邊,還有他旁邊躺著的那名少女,是他救上來的…?
還沒等織田作之助弄清楚狀況,太宰治就向他打了個招呼,“呀~是織田作啊。”
“今天好可惜,本來都要溺死在這片清澈美麗的河水中了,結果…”
太宰治望著河水歎了口氣,語氣中夾帶了絲絲遺憾,“唉,想做好一件事真難啊~”
“想做好一件事,是指溺水死掉這件事嗎?”
“當然!”
太宰治眼睛亮晶晶的,他豎起大拇指肯定織田作之助的問題,織田作之助點點頭,將外套脫下蓋在少女身上,“太宰,這個孩子是…”
“我最討厭的人。”
“是她啊。”
“對哦,不過現在我沒有那麼討厭她了。”
“為什麼?”
太宰治露出一個頑劣的笑容又迅速收斂下去,他用右手在嘴邊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不告訴織田作。”
“好吧。”
這個話題被太宰治繞了過去,他扯扯織田作之助蓋在少女身上的外套,“織田作好過分啊,為什麼不給我披衣服。”
“你也要嗎。”
織田作之助說完立刻就開始解襯衫紐扣了,太宰治笑眯眯的沒有進行阻止,“把這件衣服給我,織田作可要光著上身回去了。”
“沒關係,我身材還算看得過去,不會丟臉的。”
太宰治錯愕了一瞬間倏然笑出聲,“哈哈哈——!”
“織田作真的是…”
“總能給我一些有趣的回答呢。”
“是嗎。”
談話間,織田作之助已經把扣子解到一半了,太宰治攔住他的手,“不用了織田作,我們先把她帶回去。”
“去咖喱店嗎?”
“織田作不介意的話。”
織田作之助默認了太宰治的提議,他重新把紐扣扣好將人背在背上,“走吧。”
“織田作什麼都不問嗎,她可是我討厭的人誒。”
織田作之助看了他一眼,默默搖頭,他是看著太宰治從預備幹部走到港口黑手黨曆代最年輕幹部的,正應是得意的時候,卻沒有一絲高興,仿佛對他來說這一切都是很平常的事。
除了,他口中的那個‘最討厭的人’,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每次他提到這個的時候,眼眸裏都會帶有一抹亮光,熠熠生輝。
是對他來說很特殊的孩子,這是織田作之助從太宰治的言行裏得出來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太宰治會說討厭她吧。
“誒——”
太宰治頗有些好奇的從織田作之助身側探出頭,去打量他臉上的表情,結果連一點探究都找不到,他撇撇嘴,“果然,織田作很奇怪。”
說完就哼著歌快步走在前麵,留給織田作之助一個背影,織田作之助多少有些摸不著頭腦,他自言自語到,“我很奇怪嗎…?”
“明明是太宰更奇怪吧。”
“我聽到了哦,織田作!”
“啊,抱歉,下次我小聲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