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揚心裏真開心,他收到齊蘿的來信了。

而且另他最為激動的是齊蘿在信中寫道:石頭哥,我爹娘說過年以後就讓咱倆去領證,你先去和上頭打一個報告吧。

就這一句話,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張明揚反反複複看了不下十遍,越看心裏越激動,嘴都要咧到耳朵上了。

把信封好過了一會兒還是沒忍住,又拿起信看了一遍又一遍,心跳的越來越快了,傻氣的掐了自己幾下,感到一陣陣疼痛傳來,才真正的確定現在這一切都是真實的,並不是他在做夢。

去洗手間洗了一把臉,照照鏡子,整了整自己的小寸頭,第一次覺得是原來下午如此的神清氣爽。

來不及想其他的事情,甚至都忘了現在正是中午休息的時間,張明揚拿著自己的帽子興高采烈的出門了。

至於去哪裏,那當然是去打結婚申請啊,眼見著再過三個月除夕夜就要來了,他現在去也不算太早。

白敬禮年紀大了,中午要是休息多了晚上就睡不著了,所以張明揚也算是趕了巧了。

到了的時候白敬禮已經坐在辦公室裏處理事情了,看到自己的愛徒張明揚過來嚇了一跳。

“Shou長,您好。”脫帽敬了一個禮,聲音擲地有聲還帶著平日裏沒有的喜悅。

似乎是感覺到了張明揚的情緒,白敬禮也笑了,指了指自己對麵的位置讓他坐下,“嗯,沒有外人在不用這麼客氣,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

坐下來把帽子放在了桌上,骨節分明的手有些不知所措的放在自己褲腿上,好久沒說出話來,隻是臉上似乎帶著某種情緒。

白敬禮笑了,眼角的細紋擠成了一堆,但同時心裏更加好奇了,能讓他的愛徒都不知道怎麼說的事情可不多啊。

“到底什麼事情?讓我們小張也不知道怎麼說了?可是關於下次演練的事情?有什麼意見你就隻管說。”

話音剛落,張明揚立馬回答,“不是,是……是我想和您打一個結婚報告申請。”

說完感覺嘴巴幹幹的,臉也紅透了不知道怎麼麵對自己亦師亦友的上司,張明揚隻能把頭低下來。

說起來張明揚是應該不好意思,到了他這個年紀還沒有結婚的人除了王執臣就找不到第二個了,千年的老鐵樹終於開花了,確實是應該羞澀一下。

自己的女兒白芸菲喜歡張明揚白敬禮是比誰都清楚的,聽到張明揚是要結成正果了他的心情很複雜。

一方麵作為一個父親,他當然舍不得讓自己的女兒傷心,但是另一方麵他心裏也清楚張明揚不喜歡他的女兒。

如果喜歡的話,早在兩年前這事都應該成了,也不至於到了現在張明揚過來和他申請結婚報告。

張明揚低著頭自然是沒看到白敬禮臉上複雜的神情。

過了一會兒整理好了心情,白敬禮還是高興的回答說:“好啊,早就應該過來了,我把申請表給你,你填了就好了。”

起身在後麵的檔案櫃裏找到了申請表。

張明揚一直偷偷注意著對麵的動作,雖然紅著耳朵臉上也有些羞窘,但是他還是趕緊的把申請表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