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經商,顧芊芊比顧振榮還要出色。
熟不知卻突然遭遇毒手,被人下了可怕的蠱蟲。
看著心愛的孫女幾個月時間就被折磨成了非人模樣,老伯爵無比自責和痛心。
對方與他並沒有深仇大恨,隻是利益關係,為了利益出此下策,老伯爵幾度都動了殺心。
可畢竟是和平年代,誰敢妄自發動戰爭。
再說了,對方勢力也很強,鬥起來必定是你死我活,對誰都不好。
所以伯爵府隻能四處尋醫,希望有高人能拔蠱。
一開始很有希望,許多人都自稱神醫,必定手到擒來。
但最終帶給他們的是一個接一個的失望,所謂的神醫跟大師,甚至有一些武道宗師都無法解決一個黃豆大的蠱蟲。
而今日,真的被一個不起眼的小夥子治好了。
重要的是他隻拍了四掌,前後也就兩三分鍾,小芊芊就奇跡般的完全好了。
“小……,先生請坐,我伯爵府自當兌現承諾”老伯爵對李暮躬身道。
李暮抬了抬手,道:“不急,我還有些賬沒收回。”
轉身麵向被驚呆的陳大師,笑道:“陳大師,我的兩塊玉呢?”
陳大師狠狠一跺腳:“不算,分明是陳某九陽針法治愈了顧小姐,你可不能把功勞全攬在自己身上。”
李暮大聲道:“九陽針法確實不錯,但你卻用錯了,你用它刺激顧小姐重要穴道和經絡,逼其強行對抗嗜血冰蟲的寒氣,這無疑相當於飲鴆止渴,不出我所料,如果剛才我不將嗜血冰蟲拔出,顧小姐最多三天便會全身枯竭而死,而剛才顧小姐昏迷,正是本就虛弱的身子強行對抗寒氣所致。”
“嗜血冰蟲,它不光釋放寒氣,還吸食血液,你竟然連這都看不出,枉你還來自傳承數百年的醫藥世家,還被某個眼瞎的豪門請去做研究,真是笑話。”
李暮一席話說的陳大師無言以對,怔怔的站在那裏。
老伯爵卻沉聲問道:“陳大師,果真?你是以此惡毒手法害我芊芊性命,騙我爵府錢財嗎?”
顧振榮臉色也陰了下來,這家夥剛才還打他愛車的主意呢。
陳大師嚇得後退兩步,期期艾艾道:“顧老……我……我真的不知道,我……我沒有。”
李暮道:“你當然不知道,你隻是一無所知的庸醫而已,但因為你的無知,差點害了別人性命,你該當何處。”
陳大師退到牆角,最終緩緩跪下,對老伯爵道:“顧老明鑒,陳某雖然貪財,但卻無害人之心,我施展九陽針法真的是為了對抗顧小姐體內寒氣,為了救她性命啊。”
今日算是陳大師最屈辱的一天,堂堂大師何時對人下跪過?
隨便一個大師都會被大小家族招攬,沒有一個大師撐場子的大型集團是無法生存的。
而對家族來說更是如此,沒有大師的家族永遠隻是小家小戶,被人騎在頭上。
所以很多家族都會花錢請個大師做供奉,自然法則裏,做小魚肯定好過做蝦米。
這個供奉的分量不一而同,但一年起碼都是千萬以上。
所以,在普通圈子裏,大師簡直就是人上人。
而如今,陳大師卻如喪家之犬般跪地求饒。
他也想反抗,可這裏是昆城伯爵府啊,人家有私軍,更有宗師做後盾,他要是敢造次,簡直就是讓全家族陪葬。
所以他羞辱的同時也更憤怒了,而且這個憤怒隻能針對李暮,這個一手造成這一切的家夥。
老伯爵看了李暮一眼,想知道他什麼意見。
沒想到李暮卻伸出手道:“兩塊玉,拿來。”
陳大師還想猶豫,老伯爵實時道了句:“願賭服輸。”
陳大師隻得乖乖將紫盒交出。
李暮拿到紫盒後就不再理他。
老伯爵最終歎息一聲:“幸好有這位小先生在,才沒有釀成大禍,你也算是無心之失,老朽不想妄殺人命,你走吧。”
陳大師如同得到大赦一般,匆忙跑了出去。
老伯爵轉身麵向李暮,又打算說一番感謝之詞,結果被李暮製止:“我還有賬沒收完呢。”
老伯爵一愣,道:“報酬自然會給先生的。”
李暮慢慢轉身,盯著顧振榮笑了笑:“不,我沒說報酬,我說的是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