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族在帝國人民眼中是弑殺,偏遠的蠻夷。更是奪走他們丈夫、兒子生命的謀害者。帝國所有的百姓提到石族莫不咬牙切齒,莫不恨之入骨。而今老兵的言語讓這些土生土長的帝國之人有了另一麵顛覆觀念的認知。
林江對於老兵的話沒有絲毫懷疑。兩國交戰,謀者,上位之人;損者,底層百姓。
眾人還想聽老兵繼續講述他的經曆,這是故事,更是以後保命的手段。老兵能成為老兵的前提是其能一直活著,而這便是無價。
梁月隨後咬牙吃了自己的幹糧,沒有了之前的抵觸。她深深知道此次來這裏,第一目的不是為帝國的戰爭貢獻出生命,而是查出父母當年的死因。
林江看著心事重重的梁月,隻能心中無奈一歎,縱然最後知道了仇人是誰又能如何?終究還是無法報仇。這樣不知死因或許還有一絲期待,如若知道了仇人是誰,在何處。但卻因為實力差距過大而無法報仇,林江無法想象那時的梁月還會不會如同自己認識的外形開朗的梁月。
眾人稍作休息便繼續上路,目標距離尚遠,但小心謹慎萬分,也不為過。
林江和梁月走後,小院之中雜毛鳥和花虎被特批可以進入飯堂吃飯。這是帝國大比第一名,是百年,甚至千年難得一遇的奇晶者林江所有的寵物。更為重要的是林江為不在學院掙了臉麵,這足以令學院學生愛屋及烏。
院長梁滿將梁月托付給林江,並沒有就此放心,亦沒有過於擔心。對於一個活了幾百年的老人來說,早已將生死看淡。但孫女的安危卻心係難斷。然而近日梁滿心中頗為不寧靜,往日喜歡擺弄的幾畝田地亦是無心再多看一眼。
“數十年過去,你修為未見寸進,還是那樣的廢物!”
梁滿聽到聲音,神色大變,一絲怨恨自眼中劃過。但轉身過後卻恭敬行禮道:“參見太上皇。”
“當年之事,你莫要怪我。”站在梁滿眼前的是一名身著龍袍的老者。
“草民不敢。”梁滿聽到包含當年二字這句話時身體不可察覺地微微顫抖。
“哼!不敢?不敢,十幾年前為何派遣你兒子去了漠北?!”
梁滿聞言隻是淡淡道:“當年我兒少不更事,但並非有意。”
“並非有意?如若不是及時製止恐將帝國數百年的籌劃毀於一旦!”龍袍老者勃然大怒。
梁滿並沒有回話,隻是靜靜地垂首而立。
“如若不是看在你師傅和你未來看守書室的麵上,我定誅殺你三族!”
梁滿沒有說話,亦是沒有辯解,隻是靜靜垂首。如同剛開始龍袍老者出現之時的樣子。
“這十年,書室有異動否?”
龍袍老者問的書室自然是指不在學院的書室。而對於一個需要不在學院院長梁滿垂首行禮的人來說,他所說的書室自然是指書室第九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