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栗”從來不敢用這種眼神看他們,冷冰冰的目光,瞬間惹火了許建書。

以為她不服氣,雙手往腰間習慣性得要抽皮帶。

被旁邊的方紅看到,眼疾手快地拉住他。

“別~這裏是醫院!你要打也等到回家再打,萬一被別人看到怎麼辦?”

方紅這句話算是說到許建書的點上了,他要麵子,不能在這兒丟人。

“回家!”

說罷便轉身走了,方紅看了一眼,什麼也沒說就跟著一起離開了。

許知栗看到他們離開,輕輕地扶著床坐了起來。

失血原因,導致她坐在床邊歇了好一會兒,靜靜地穿上鞋子,準備回家去。

“既來之則安之。”

許知栗前腳剛踏進家門,就見許建書拿著皮帶抽了過來,好像等了她很久。

身體還很虛弱,她根本躲不開這一下,蹙著眉心,咬緊下唇,生生的受下了。

嘶……

“我缺你吃還是缺你喝了?老子養你這麼大,你什麼好處都沒給我帶來,居然想自殺?真有本事啊!”

“許知栗,我告訴你!你這條命是老子給你的,你要是不想活了,先把這22年的錢給我結了再去死!”

“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賠錢貨!去把煙灰缸給我拿過來!”

許建書發泄完便靠在沙發上開始抽煙。

許知栗根本不在意這些話,畢竟上輩子聽過比這更難聽的話。

她隻是很疑惑,旁邊的母親居然從不會為女兒說一句話,隻為了不殃及到自己。

許知栗的眼神逐漸變得冰冷,抬腳一步一步地朝角落裏,默不作聲的方紅走去。

方紅聽到靠近的腳步聲,抬起頭,眼神不解地看著許知栗。

平時這個女兒都會乖乖的等她爸爸發完酒瘋,然後回屋去的,今天這是怎麼了?

“媽媽,我真的是你親生的嗎?那天,我見你和一個叔叔……”

許知栗乖巧虛弱的小臉上,寫滿了委屈和難過。

說完便驚慌失色地捂著嘴巴,好像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沙發上的許建書一聽這話,一下子炸了火:“方紅!她說的是什麼意思?”

“你他媽給我帶了綠帽子?我打死你!”拿起手邊的皮帶,抽在了她的臉上。

“啊!——別打!我沒有!啊——你別聽她胡說!許知栗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嚇得方紅四處逃竄,手舞足蹈地解釋著。

許知栗默默地看著兩人扭打在一起,雞飛狗跳,埋下頭無聲地笑了。

憑什麼受傷的隻有她呢~

許知栗不再理會這邊的鬧劇,披上外套悄無聲息地出了家門。

初夏的傍晚,微風陣陣,小路邊的楊柳輕輕搖擺著。

她漫步在林蔭小道上,欣賞著倒映在河裏的月亮,還有河邊站著的一個男人。

隻見那人高高的個子,大概186左右,修長挺拔的身形,一身精致的休閑西裝,即使隻是背影,也能看出此人氣質不錯。

許知栗欣賞了片刻,正打算移步離開的時候,那個男人動了。

他仿佛下定了什麼決心,長腿大步朝河裏走去。

“這男人不會要跳河吧?”

許知栗心間一跳,又來一個?

她實在是受不了再來一個,太刺激了……

也顧不上自己還有些不適的身體,一路小跑想去拉他。

“先生~你別做傻事!死在河裏會變成發麵饅頭的!一點都不體麵!——”

聽到聲音的男人正準備扭頭看是何人。

不料,草地上有水,許知栗腳下一滑,一雙白皙的小手就那麼把那個男人給推下去了……

“……”

許知栗眨巴著眼睛張著嘴巴呆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