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夜漫漫,無心睡眠的又何止這一兩個人。
水墨笙沒有回孤勇者聯盟的臨時指揮部,他決定回寢室睡一覺。
寢室裏沒有電子屏和滿坑滿穀的武器彈藥,看起來更像人間!
“哇塞,我們的牛郎回來啦,這是讓哪個富婆給虐待了,衣服都幹兩半兒了。”
胡胖子認定水墨笙晚上出去沒幹好事,不是陪富婆玩遊戲,就是路燈下賣屁股去了。
水墨笙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被吳法斬了一刀的上衣當啷在胸前,出了二又二分之一空間也沒恢複。
“我丟,老子為了你們能老實坐在屋裏吹牛逼,拋頭顱灑熱血,還不給英雄來個擁抱!”
水墨笙順手把衣服脫掉,不能讓大家太過生疑,他甚至在想要不要去辭職。
他給胡胖子和白司令遞了根煙,自己也點了一顆。
“明天聽說有女大學生來實習,個個美如天仙,身材倍棒兒,前凸後翹。”
胡胖子叼著煙,目光炯炯,恍然若失。
“拉倒吧,都是傳媒大學的,咱們這不是外賓多嗎,人家到這順便練練口語。”
白司令搓著永遠搓不完的腳氣,對著天花板吐了個煙圈。
“大學生啊,這要是能睡她一個,當時死了也願意!”
路遠外一臉猥瑣,小眼睛眯成一條縫。
“你踏馬不有對象嗎,身體不錯呀,還想著雙飛呢。”
胡胖子嘲笑路遠外下流的想法,提醒他保護好自己的腎。
大家說說笑笑,一會就乏了,胡胖子首先發出震耳欲聾的呼嚕聲。
路遠外有輕微的神經衰弱,有幾次從夢中驚醒就要跳窗戶,所以每次睡前自己就用棉花把耳朵堵起來。
水墨笙洗漱後舒舒服服的躺在自己的床位上,枕頭邊還有本沒讀完的王朔小說。
這是王朔寫的一係列警官的故事,用案例比喻人心,發人深省。
他今天也是累的夠嗆,沒翻幾頁書吧嗒一聲掉到旁邊,人早就鼾聲如雷。
“水墨笙,水墨笙,快醒醒!”
水墨笙迷迷糊糊聽見有人叫他,他睜眼一看,自己又回到那個清冷的小街上。
兩邊的店鋪照舊燈火通明,大門緊閉,隻有那家鐵板燒店,每次都在等待他的出現。
水墨笙打開鐵板燒的店門,發現早就有個男人在等他。
那人聽見門響,忙起身回頭,腳下木屐發出清脆的響聲。
“偶哈腰古德一馬死,辛苦了!今天就拜托老板你了!”
水墨笙仔細打量對方,來人穿著一身傳統的灰黑色和服,沒有剃武士頭,長發在腦後紮了個馬尾。
看年紀沒有三十歲,皮膚很好,雙手交叉放在膝蓋上,來了個九十度鞠躬,顯得那麼的謙卑。
“您客氣了,讓您久等了!”
來而不往非禮也,我們是上邦古國,當然要更尊重對方些。
水墨笙客氣的讓座,回廚房穿好工作服,刀叉都佩戴整齊,把鐵板台打開預熱。
“貴賓貴姓啊?一會想吃點什麼呢?”
水墨笙有禮貌的詢問,態度親切和藹。
“在下伊邪那岐。”
來人在座位上依然點頭哈腰,語氣平緩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