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下午的休息時間，水墨笙坐著小公共汽車來到了本市最大的二手車市場。
他不太懂車，但是心裏早已有了心儀的車型。
“老板，你這個北京212什麼價格。”
走了一圈，水墨笙站在一家車行前，仔細的查看一輛二手的吉普車。
“臥槽，這不水老弟嗎？哪陣香風把你吹來了。”
李大牙和幾個人慢慢悠悠的從裏麵的房間走出來，帶著滿眼的笑意。
“李哥呀，這是你的買賣啊，那太好啦。”
“小本生意，賺個飯錢，光指著它是發不了財的。”
其實這個車行是李大牙小弟開的，他沒事過來喝茶，恰巧就碰見了水墨笙。
“李哥，這車車況咋樣，可不能糊弄我。”
水墨笙壓低聲音對李大牙說，語氣裏明顯有威脅的成分。
“啊，這個車啊……那個誰，你給介紹一下。”
李大牙哪知道車況啥樣，他一歪嘴，讓小弟給說說。
小弟搓著手觀察他們兩個的神情，看李大牙麵露難色，就知道水墨笙應該不是好惹的人。
他趴在李大牙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
“水老弟，是不是就看中這個車型了，哥給你挑輛好的。”
李大牙聽後大包大攬，拉了一下水墨笙的衣袖，悄悄地說，
“這車泡過水，還撞死過人，前一陣翻了，大架都散了，咱不玩這車。”
李大牙讓小弟去別家給找車，拉著水墨笙進屋喝茶。
兩人坐下後，水墨笙凝神觀望他，默然不語，盯得李大牙心裏直發毛。
他看看四周無人，悄悄的問水墨笙。
“老弟，你瞅啥啊，是不是哥哥身上又有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了。”
李大牙聲音發顫，腿已經開始哆嗦了。
“沒事，看你眼睛裏眼屎太多，是不是最近上火了。”
“嗨，嚇死我了，自從凶神沒了，哥哥我是王小二過年——一年不如一年！”
李大牙長籲了一口氣，表情頹廢黯然，和從前大不相同。
其實水墨笙已經看到李大牙身後趴著一個赤麵獠牙，頭大如鬥的怪物，它張著巨口，正在向外吐毒煙。
要是沒記錯的話，李大牙身後趴著的就是傳說中的瘟神。
確切的說，是五路瘟神中的春瘟——張伯元！
五路瘟神分別是春瘟張元伯、夏瘟劉元達、秋瘟趙公明、冬瘟鍾仁貴、總管中瘟史文業。
他們各司其職，歸根結底就是給人類帶來災難。
五瘟神是天上五力士所化，不在諸神譜上，水墨笙手中剩下的107張佛牌中並沒有他們。
“李哥，最近是不是很背運，喝涼水都塞牙。”
水墨笙接過李大牙遞來的硬中華，點燃吸了一口。
“可不就是嗎，走路卡跟頭，吃飯就打嗝，出門被車撞，剛想開個遊戲廳就被查封了。”
“最近身體還不好，上吐下瀉，吃東西沒胃口，打了幾個吊瓶也不管用。”
李大牙呲著大牙，嘴裏絮叨著。
“沒找人算算啊。”
“唉，不瞞老弟說，哥哥窮途末路了，這不找小弟們竄點錢，打算跟別人合股開個洗浴中心。”
水墨笙點點頭，手中香煙彈起，直奔李大牙背後的瘟神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