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很興致地在窗沿下的印加楓木地板上,用一條條彩色的彩緞做著蝴蝶結,索菲婭端著繡花針,把幾朵精致的小花別上晚禮服裙子。
在裙擺繡上了一朵黑色的蝴蝶結,索菲婭站了起來,掛起另一邊的窗簾,窗外的雨下小了,淅淅瀝瀝地灑著清涼的雨絲。
“這裙擺上繡上就朵蝴蝶結就好了,我們到園子裏去看看吧,小翠。”
“公主,還下著小雨呢!”
“嗯,去把我的小花傘拿給我吧。”
“是,公主。”小翠說著,開始收拾起地板上的綢緞、線和蝴蝶結,地板上亂糟糟的針線很開被收拾好了,索菲婭拍拍自己的那一件晚禮服裙子,收在衣櫃裏。
小翠打理好了地麵的東西,便找來了小花傘。“公主,還下著小雨呢,我們下去嗎?”
“走吧,我們各打一把小傘,去看看園圃裏的花……”公主接過了小花傘,打開房門走了出去,“這該死的天氣,淨下可怖的雨,可不要把我花園裏的花打壞了才好!”
主仆兩人下了尼姆城堡,趟過溪水,便來到園圃裏。滿園的春色經過暴風雨的洗禮,東倒西歪,有的花瓣零落了,有的花骨朵打歪了,還有的葉子和枝幹都被打折了……小翠見了,嗔怪道,“呀哎,公主,這可比昨晚的暴風雨還糟糕,你瞧把這些花打的。”
“這花本來經過了昨夜暴風雨的洗禮,已經很憔悴了,這時候,又下了一場這冰雹似的雨,當然不堪一擊了……”索菲婭說著,很心疼地蹲下來,摸一株被打折了鬱金香,緊接著,雙手合十,心中念念有辭道,祈禱著上帝趕緊趕走夢靨似的暴風雨,陽光快快灑下來,花兒、花兒快快好起來。
小翠也蹲下來在一旁打理著夭折的花卉小苗,把一條條被被暴風雨打折的黎蒿、水草從水池裏打撈到岸上。她就這樣來來回回忙著,當她拉開青草的時候,一隻奇怪的動物出現在了眼前。起初她不認為它是一隻動物,而像一個玩具,淺黃色的,毛茸茸,有尾巴,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小翠走上前去,端詳了許久,辨認出了腦袋、耳朵和後麵,於是她揪起它的尾巴,“這小家夥是什麼啊……”
索菲婭聞聲別過頭來,便看見一個可愛的玩具娃娃。“嗨,小翠,你做啥呢,撿那個什麼東西?”
“公主啊,你快過來看,這是玩具嗎?我感覺它是活著的呀。”小翠說著,用小指頭杵杵它的小腦袋,看它緊閉著眼睛,昏迷不醒,顯然已被這場雨水澆濕神誌。
索菲婭撐著小花傘跑過來,騫起裙裳,蹲下來看,“不要這麼抓著它,怪可憐的。看它身上沾滿了淤泥,又髒又濕的,我們得想想法子把它弄幹了。”
索菲婭第一眼看見它,就心生憐憫與疼愛,心疼地用手捧過了這小家夥,“小翠,你幫我撐著傘吧,我們這就回尼姆城堡去…… 我怕它是被這雨水澆壞了,再不找個溫暖的地方,會生病的。”
“公主,它死了嗎……它濕成這個樣子!”小翠盯住這小家夥緊閉的眸子,把自己手中的傘合起來,接過公主手中的花傘。
“胡說。快幫我撐好傘了,回去吧,最好把隋佗太醫也喊來了。”索菲婭捧著手中撿來的小動物,心裏有一種莫名的熟稔和疼愛的感情。
倆人很快趕回了公主的房間,推開橡木房門,丟掉鞋子趟著腳丫進來了,小翠很快備好了一個裝著毛茸茸棉毛的抽屜箱子,索菲婭小心翼翼地把它放進去,“我把它擦幹淨了,讓它暖和暖和,希望它會好起來……”
“公主,它是個什麼東西?不會是天上掉下來的吧。長的好奇怪啊。”主仆二人坐在這小家夥的身旁,靜靜守候著箱子裏的動靜。
這時候,房門被推開了。羚兒大大咧咧地推門進來,“啟稟公主,舞會傍晚就要開始了,還有兩個時辰的時間,娘娘吩咐羚兒來喊公主了,希望您能準時出席。”
“我知道了,謝謝你,羚兒。”
羚兒看見兩人守著眼前的動物,很驚奇,“它是什麼呢,公主?”
“沒有什麼,一個玩具嘛,我和小翠撿回來玩的。”
“這樣啊,那羚兒這就去向娘娘稟報了,羚兒告辭。”
說完,這丫鬟搔搔腦門,不假思索地走了。
索菲婭歎了口氣,又望著窗外朦朧朧的雨色,抱怨道,“哎呀,我說呢,多好的初春,都豪雨成災了。”
說完,她又用手指頭摸小家夥打濕的毛茸茸的毛發,“希望它能好起來,小翠,你去把隋佗太醫喊來,就說我染了風寒了,要他來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