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五回 現在過去未來(下)(1 / 2)

魔界,天空永遠密布著厚厚烏雲,空氣潮濕陰冷。

“嗤!”

劍鋒劃過,虛空出現一道裂縫,帶著強烈的吸力,卷起罡風,仿佛要吞噬一切。

“唰!”羊角魔人伸出大手,捂住裂縫,掌心紫光一閃,裂縫合攏,他麵容帶笑的看著持劍黑衣男子,讚道:“殿下的裂天劍已經小有所成了。”

“多謝大人賜教。”月溪點了點頭,毫無自滿,收劍歸鞘。

侍女上前,奉上濕熱的毛巾,他擦了擦手,拿起酒杯遞給羊角魔人,提出練劍遇到的疑惑之處,一魔侍急急走來,恭聲稟報。

“殿下,東王在理政殿等您。”

羊角魔人告辭離去,月溪皺眉走在回廊,詢問魔侍:“義父呢?”

“陛下說要為老友賀壽,外出三月,期間一切雜物,請殿下處理。”

月溪握劍的手一緊,抿了抿唇,臉色比天氣還陰沉。

他在魔界已經一百年了,百年過去,當初帶點嬰兒肥的豆丁長成了高瘦的青年,氣質越來越像琅軒,周身寒氣凍人,雖然年紀小,但被魔尊數十年磨練,早已得到了魔皇宮上下的認可。

回首當初,魔尊召開三界盛會,將月溪隆重介紹給外界,挑選文武十二大魔君做他的老師,儼然將他當成了繼承人培養,引起滿城流言蜚語,月溪是魔尊留在人界的私生子這條傳得最盛,十年之後,魔尊乾剛獨斷,以朝堂空了三分之一魔宮血流成河為代價,強勢的將月溪立為太子,關於私生子一說更是人人皆知了。

讓一個人類當魔族的太子,陛下真的是昏了頭!

魔尊如此厚愛,月溪卻恨得牙癢癢,麵對無數羨慕、妒忌、鄙視等等的眼神,他真想說一句:這太子誰愛當誰當!

當太子的第一年,魔尊整天帶著他處理政務,見臣子時也帶著他參加,幾年之後,更是將政務慢慢轉交給他處理,到了第十年,幹脆當起了甩手掌櫃,將一切丟給他,自己去天界參加玉帝壽宴,一走就是大半年。

強者為尊的魔界,一個連魔將都打不過凡人當了首領,沒有魔尊鎮著,下麵的人當然會不服,西魔王趁機反叛,攻進了魔皇城,月溪拿著九幽宮的令符,招萬妖相助,就在形勢危在旦夕之時,魔尊突然冒出來,幹淨利落的滅殺了西魔王及從眾,所以叛逆全部敢去挖礦,重新立了個西魔王,整個魔界頓時和平了。

謀反順利的被鎮壓,月溪卻受了不輕的傷,蘇琬衝上魔殿,砸了魔尊一筐臭雞蛋,罵他不該把月溪當誘餌,得到消息的琅軒也趕來魔皇宮,想要帶走月溪,不過魔尊打著感情牌,一口一個兒子,喂湯喂藥,親自替他療傷,又給他換了更厲害新老師,還許諾隻要他不像絕不強迫他入魔,硬是將月溪留了下來。

如今百年過去,月溪的修為漸強,雖比不上那些萬年老魔,但加上法寶武器的加成,在魔界也稱得上高手,而人也越加趨向穩重,跟以喜好行事常常不靠譜的魔尊比起來,下麵的人更願意由月溪來處理政務,雖然這其中有月溪手段比較溫和的原因,但這也是魔宮上下認可月溪的前提。

理政殿,東魔王目光在垂手恭立的魔女身上打轉,在他的隔壁,琅軒白衣似雪垂眸凝神,,劍放在膝上,仿佛一座冰雕,聽到外間傳來腳步聲,睜開了眼。

“師父,東王前輩。”

月溪進來,先跟琅軒打了招呼,在朝東魔王行禮。

“幾日不見,太子的修為大進了,人已經送到,微臣告退,不必多送。”東魔王很識相的將空間留給幾年才見一麵的師徒倆。

百多年來,琅軒跟著孤雲帝君四處尋找異獸險境曆練,在魔界也停留多年,孤雲帝君性子比琅軒更冷,哪怕玉帝是他兄弟,也不願相見,三十年前,孤雲帝君確認琅軒已經學會青蓮劍典,所差的隻是火候,就留下書信,杳然無蹤,讓找來的玉帝再次撲了個空,而琅軒則留在了魔界,一是魔界環境最為險惡,對適合曆練,二是為了月溪。

兩師徒都不是多話之人,到後院比試一番,探討下練劍心得,魔尊給月溪請的老師雖然厲害,但跟曾經的三線之下天界第一人孤雲帝君比起來還差得遠,琅軒受孤雲帝君點撥,在劍術一道可以說出神入化,除了少數幾人,罕有誰能敵,得他指點一番,月溪大有進益。

“琅琬說你最近在練流光劍?”琅軒收劍歸鞘。

月溪捧著濕熱的布巾遞給琅軒,口中回答:“上次浩宇成年,琅琬師叔替我向蘇前輩索要見麵禮,蘇前輩便將流光劍傳給了我,蘇前輩說流光劍根據流光逝水劍改編而成,雖然不能逆轉時空,但在速度上堪稱絕妙,跟破天劍一起練,威力大了不少。”

“威力是不錯,但單獨一人時不要隨便用,畢竟是出脫於流光逝水劍,你在空間法則上掌握不夠,萬一卷進了時空亂流可不是小事。”

“是,月溪明白。”

兩人敘過舊,主要是互相說說清雲門最近的情況,琅琬一家的動向,對未來一段時間的安排,半月過後,琅軒留下自己的修煉筆記,飄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