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陳昂拖著行李箱,跟在徐知恙的身邊:“老大,咱就這麼走了。”
“幹嘛,你還要留下來?”
“也不是,這不是救了女神嗎,萬一她醒來,要感謝救命之恩,以身相許呢?”
“別做夢了,看不上你。”
“那要個簽名也好呀!”
就在陳昂的絮絮叨叨中,飛機起飛。
“安靜點,我睡會。”徐知恙閉目養神,昨天吹了風,頭隱隱作痛,以前落下病根,反正一點小毛病,就頭疼。
看著他蒼白的臉,陳昂禁了聲:“頭疼了嗎?”
徐知恙輕哼了聲:“嗯。”
“要吃藥嗎?”
“先不用。”
陳昂找空姐要了個毯子,拆開遞給徐知恙:“那你好好休息,這幾天來這裏,工作堆積下來,回去又得熬幾天呢,你可不能生病呀。”
徐知恙用毯子蓋住自己,翻了個身,把助理的囉嗦隔絕腦後。
各種夢境交織,纏繞著聞姝予喘不過氣來。
她夢見閻王要收她,迷糊中是一張好看的臉,不記得長相了,但意識裏就是很帥氣。
這年頭閻王都顏值上榜了,她就這麼跟他走了。
走出沙漠,走進了一片黑暗,一道刺眼的白光照耀過來。
聞姝予周圍的事物全消失,隻剩她孤身一人,她驚呼:不要!
驚醒過來,四麵白牆,她躺在簡陋的木質床上,窗邊開窗的中年婦女看著她醒來,放下掀開的窗簾向著她走來安撫著:“沒事沒事,姑娘,你終於醒了。”
“阿嬸,是你救了我嗎?”聞姝予聲音很好聽,帶著生病剛醒的啞聲,讓人忍不住想要疼惜。
“不是,是兩位先生。”中年婦女拿起桌上的杯子,倒了杯溫水遞給她,讓她潤潤嗓子。
“謝謝,他們人呢?”口很幹,聞姝予接過灌下一大杯,舒適了不少。
“走了吧,他們好像有事急著走,給我錢讓我照顧你。”
“走了呀。長什麼樣呀?”
“很好看,高高的,人也很白,很有禮貌,一個話比較多,嘴也比較甜,你呀是那個不愛講話的先生背著的,但是他人很好。”
“阿嬸,怎麼看出人很好呀。”
“他好像老板,是他吩咐的,而且長得很特別,跟我們這裏的人不一樣,怎麼說呢,對人紳士,舉手投足之間有種貴氣。話雖然不多,可人有錢不高傲,懂得尊重人。”
聞姝予笑了:“我也信他很好,畢竟救了我,謝謝阿嬸。”
中年婦女幾年都見不著幾個好看的人,突然一下子被這麼多個說謝謝,不好意思的撓頭:“不客氣的。”
“嗯,對了,你的東西,我拿來給你。”說著出了房門。
聞姝予全身軟弱無力,她支撐著坐起,打量著自己,身上穿著粗布衣,看著上了年紀穿的,可能是這家阿嬸幫忙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