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戒律深嚴,皇子兄弟間亦很少來往,感情也好不到哪裏去。就拿太子李瑛與壽王李瑁來說,水火不容不相往來。今天冒然相會,又是為了何事呢?這也隻有他們各自明白。
“太子殿下到!”話席間,壽王府的管家作了通傳。
齊齊地往這邊看來,壽王李瑁看到李瑛,便帶著歡迎的笑容前來。“二哥,你總算來了。”這一聲‘二哥’,人們不解,看似冒犯,但卻認為這是最親切的叫法。所以他李瑁這樣叫是理所當然。他是這樣認為,可有一人心裏卻有氣,那就是在李瑛身後的人。他那看得過去的白晰臉蛋上,卻多出了個大大的黑痣,讓人看了必遭來事非。
“這樣?他是你帶來的的隨從?”壽王李瑁問道。
太子李瑛回頭看了他一眼,直接道:“是。有什麼問題嗎?”
什麼這樣,那樣的?還不如幹脆直說長得醜好了。潘紫碧心裏不滿地嘀咕著。不過這樣的打扮確實也令人大吃一驚,不旦一筆胡子,臉上還長出個極醜的痣。那太子李瑛,在他心底想必在責怪著管家他,竟找個那麼醜的人當他的隨從吧。這也不能怪她,因為這樣才能不讓人認出來。
“太好趣了。”李瑁收回眼神,付之以笑。“來,大家都在等呢。小弟還以為皇兄你不會來呢?”
會場上都是些大人物呢,除了幾個不知名的人外。許昌懷,楊釗,南門玉龍,張守珪等人拜見過後。
“壽王的邀請,怎麼能不來?”李瑛往左邊第一排的空位上坐後,回道。作為隨從的她自然是站在他身後,偶爾掃了一遍會場。心中感到詫異,怎麼不見楊芙蓉?
壽王府的會廊上,鳳兒與楊芙蓉兩人正往宴會趕來。鳳兒手抱著一古箏,滿臉的著急地道:“小姐,別走那麼快!”
“王爺的宴請怎能不快點?”其實這種場合多數是為了應湊而已,雖心裏不喜歡。但難怕讓自己屈就一點,難怕讓他開心一點,她也會全力以赴。
“皇子妃到!”楊芙蓉的到來難免又有一番大為的粲花之論。古代的禮儀就是多,潘紫碧她自剛才看到熟悉的人,差點就要興奮地叫出來。到最後也隻是目看著那楊芙蓉坐於壽王李瑁身邊,她才想起,楊芙蓉已為人婦。
“傳聞壽王妃精通音律,古箏的精術更是無人能比。小王是否可以一飽眼福?”座會上,太子李瑛發語道。他身後的人聽之便是不屑然,哼一聲。他赴宴就是為了這目的吧,果真如此!
“嗬嗬。沒問題。”李瑁很爽快地答應了他。“蓉兒?”
“好。鳳兒把箏給我。”楊芙蓉本來想好好地在作為客人的太子麵前,體現她的皇者風範與才婦風格。不想,當看到太子李瑛那一刻起。楊芙蓉整個人都震蕩了。
所有的人都在看著她,這一幕,竟詫異得令客人足足等了十來分鍾。“小姐,你怎麼了?”
身後的鳳兒拉了拉楊芙蓉的衣袖,關切地問。
“我沒事。”楊芙蓉輕步走到古箏台前,坐下。彈起那首青峰曲子來,種種記憶,份份相思,盡在這曲子當中,哀傷的,喜悅的,相思的,離別的。“是他嗎?可為何那麼像他?”心底所有的疑問,卻無法去解。“應該不是他?不然他不會認不出她來。還有,她知道他總是喜歡笑,而且他笑起來時有兩個好看的酒窩。可是他笑看來卻不是真心的笑。她記得他眼神充滿了那種陽光般的向往,那種感覺給人就是溫柔敦厚。如果按時間來算的話,他是不會像他那樣年輕的。而他的眼神卻是冷漠的,但在冷漠下竟發出一種讓人覺查不到的暖意。”由於過急的激動吧,琴弦‘嘣’一聲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