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多久了,久到可以讓人睡上一足的時辰。紅牰微微叫道:“你就是天宮婉!”
碧葉舞落,婉兒臉上的笑容,當看到眼前的人,頓時僵住了,隨著看了一眼草地上睡去的人兒,望著對麵的人,便是一聲冷道:“你是什麼人?”
“如果想知道我是誰,就請你先看了這一封信!”紅牰說著,取出一封信,交到天宮婉手裏。
紅牰一直都看著那天宮婉,她沒有辦法想像自己會跟她有著這麼一段牽連。天禦香的味道漸漸淡去,她也暗中鬆了口氣,但她沒有想到天宮婉剛才隻是試探她。
她隻知道天宮婉這個名字,有著一個怎樣的組織,她不管,也不想去理會。她隻知道現在隻有的就是在等待著命令。天宮婉與白玉,還有與天之使徒是什麼關係,她也從來不會過問。這也許就是白玉欣賞她這一點吧。
“我已知道了。放心,既然你是他的人。你的命還有用處,天禦香在一個時辰過後便會解。但我與你的關係,最好不要讓他知道。”天宮婉望著那草地上的人說話。
紅牰朝那邊的南門玉龍望去,並不感有什麼傷感之意,才想到,原來曾經熟悉的麵孔,已不再構成傷害她的一種工具。自己反而成了支配別人的一種工具。
她冷冷的回道:“放心。我會完成他交給我的使命,聽你的話,幫助你。直到完成你所願為止,也不會與你們有任何關係。”
“很好,有個性,我喜歡。說明他真的找對人了!”天宮婉一笑而過。“現在你就給一個命令。去殺了花翠樓的王洛衝!”
紅牰沒有多語,隻是聽了她的命令後,望了她與那邊的南門玉龍一眼,從天宮婉的眼睛裏她看到了那種對情人才會出現的情感。沒有多留戀,她便也離去了……
聽說花翠樓酒館的王洛衝好色。每晚總是從西邊的花翠樓跑去東麵的月梅樓尋花問柳。紅牰早早便在月梅樓來了一個守株待兔。
王洛問在月梅樓包了一個廂房,從一個時辰前到現在,廂房裏便傳出一陣熱鬧。紅牰便知道那裏正歡得很,她從對麵的廂房中看得清清楚楚,從那一扇門後走進走出的人。
夜更深了。對麵的情形不似剛才那麼喧嘩,開始慢慢安靜下來。這邊的紅牰,望著那裏,眼神凝定,全身一顆熱道的心。想想那裏的人應該歇息了吧,這正是她好下手的時機。不容等待,隻身前往對麵的廂房。
夜晚是她開始遵從使命的第一次,所以也是第一次感到一些明顯的不安。
她輕輕地推開廂房的那道半掩的門,朝裏麵走去。漆黑一片,但在黑暗中的她,眼神依然敏銳清楚地看到那簾子下的人。
她輕腳輕手靠近那張床,全身卻也因為一身冷顫清醒地衝蕩了她整個大腦神經,使得她越來越清楚地,掀開簾子,在第二個動作要拔出匕首時,她的動作也停止了,整個人也在看到床上的人時僵硬了。
在如此漆黑的夜晚裏,她分明看到了那位死人。對,王洛衝是死了。而殺死他的人就是她自己,狠下心來,再給那裏的人加上幾刀。她才一副驚醒的樣子,逃一樣跳出這月梅樓。在往後的時間裏如果重複著這樣的日子,紅牰她就像個熟客一樣存在著,那時候就可以想想,她應該多感謝這次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