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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我喜歡著同樣一個男生,我又能說什麼呢?你為了他,那麼瘋狂的愛以及痛,傷害應該與我是同樣多的,而且,在他最困難的時候,你選擇了雖然遭人詬罵但是勇敢的方式站在了他的身邊,你對他的愛,原來從不輸給我,甚至比我更為深刻,愛情裏有對錯,但是我卻沒有理由來指責你對他的愛是一種過錯。

張辰逸在決賽中被淘汰了。

投票支持率和呼聲一邊倒的他,在半決賽前一晚突然高燒,導致比賽現場聲音失聲,當場宣布退出比賽。我在電視機前看完了整場直播,心裏沒有任何感覺,就好像在看一場和我無關的電視節目,觀賞一場娛樂。

他被媒體記者團團包圍。他們爭相挖著新聞,追問他失音事件的始末緣由。他收起了一貫的偶像姿態,在閃光燈麵前無助的像一隻受驚的刺蝟。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他張著發不出聲音的嘴巴,驚恐的在助理的掩護下朝後台逃。那一刻,我才有些惻隱。

我本想打個電話像個普通朋友一樣安慰安慰他,可我邊看新聞邊把他的手機號輸一遍刪一遍,最後手機沒電了,我也就懶得矯情了。

我沒想過能那麼快再次見到張辰逸。

在學校花圃,我放學經過。

他褪去了明星包裝,穿著普通牛仔褲,白襯衣,一件銀灰色休閑小西裝,大副黑超遮麵,還是挺要美挺注意形象的一個男孩。經過花圃的時候我沒有認出他來,他本是奔著教室過去的。走出去花圃不遠,他掏手機撥了個電話,然後我口袋裏的手機閃爍著熒光響起一串悅耳的鈴聲。那鈴聲是他熟悉的,他參加選秀比賽的第一場,唱了任賢齊的一首老歌《浪花一朵朵》,那時的他,把我摟在懷裏,視若珍寶,他說果果,這首歌我要唱給你,等到我們老了,還要一起手牽手走去沙灘數海浪,到時候你走不動了,我就背著你去看海。

如今他說的誓言我都記著,可對我們來說,那些海誓山盟,天荒地老,隻不過是一句過往的話了。

“唐果。”他隔著花圃,疑惑著是不是我。

“張辰逸。”我聽出了他的聲音,“你怎麼到學校裏來?”

“辦理轉學手續,我爸幫我聯係了新學校,我想換個環境念書,順便準備下一次的選秀比賽,看有沒有機會可以重新唱歌。”他笑笑,態度謙和。

“挺好的,那,祝你成功。”我伸出手去,他禮貌性握了一下。

“呃,我還有事情,先走了。”我的心依然會隱隱的作痛,但是我卻極力的說服著自己保持淡定的心情。

“最近,你有蕾蕾的消息嗎?”他在我要走的當口問了一句。

“沒。還沒有,許諾在試著找。”我實話實說。

“那找到了麻煩通知我一下。”

“好,一定。”

“謝謝你唐果。”

“不客氣,再見吧。”

“再見。”

我衝他微微的笑著道別,然後轉頭安撫自己內心的隱傷,有些人是認真愛過的,但是愛過不代表能夠一直愛下去,我回憶著身後那個男生的背影,回憶著我們曾經的幸福,甚至還能尋到他剛才看我眼裏的那抹愛憐,隻是,我們的愛情已經被抹上了別的顏色,它不再那麼清透明淨了。

分手的事實教我認清那些刻有張辰逸標簽的幸福糖果已經離我遠去,剩下的不過是對餘味的不斷舔嗜和回味,但總有一天,那些味道會慢慢淡去,直至我的味蕾再也尋不到那絲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