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牧歌在一起以後,陸合歡才發現……
優質青年牧歌非常搶手!
他陪她逛街的時候,有人問他要微信。
她去他公司的時候,有人悄悄給他遞情書。
他們出去吃飯的時候,有服務生偷看他。
終於有一天,自以為大度的陸合歡吃醋了,她將沙發上的小枕頭扔給牧歌:“追你的人那麼多,我實在沒有安全感。”
牧歌的回答是:“那你把好吃的讓給我,等我有了雙下巴,你看誰還看我!”
大雨落下,衝刷著這座城市。
從醫院出來之後,大家一塊去吃了火鍋,逛了商場,最後又去了KTV唱歌。等玩得心滿意足了,他們才肩並著肩往回去的路上走。
陸合歡喝了兩杯果酒就已經神誌不清了,一隻手挽著林浩的胳膊沒好氣地數落他:“你可真行,你讓我……讓我穿得那麼土氣去見牧歌的媽媽,你根本就是在坑我。”
“可是他媽媽很喜歡你啊。”林浩也喝了點兒酒,說話卻沒有陸合歡那樣大舌頭,他頓了頓小聲地說,“如果啊,我是說如果,你打扮得很好看,她喜歡你那是因為你長得好看,但是你醜的時候她喜歡你,那就純粹是因為你這個人了。”
林浩一邊說,一邊還瞥了一眼牧歌:“你看……你看牧歌,我能放心把你交……交給他,不就是因為……你醜嗎?”
“你說誰醜?林浩……我告訴你,我忍你好久了!”一聽到林浩說自己壞話,陸合歡立馬就不樂意了,悶悶地哼了一聲。眼看著這兩個人就要互相傷害了,牧歌和許博然連忙上來將他們拉開了。
喻喜倒是難得有時間和林墨語走在一塊,她小聲地問林墨語:“不是要複習備考嗎?今天怎麼有空出來跟我們鬼混?”
林墨語看了看她,小聲地說:“老師說以我的成績,有機會能申請保送,這段時間也許能鬆口氣了。”
喻喜點了點頭,畢竟林墨語的成績永遠在九十分以上,想要保送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她抬起頭,有些失落地說:“也不知道此時此刻樂樂怎麼樣了。”
畢竟在一起朝夕相處整整兩年,大家都不免有些想念她。
林墨語也歎了一口氣:“也許會比她在這邊生活得更加舒適吧。”
當初邵雲將邵樂送出國的時候,可不就是擔心她在國內心情不好患上抑鬱症嗎?如今好了,換一片土地,換一些朋友,依舊是無所畏懼的青春年華。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喻喜才和林墨語將陸合歡帶回宿舍裏。
她趴在桌上,眯著一雙眼睛念叨著牧歌的名字。喻喜和林墨語無奈地笑了起來:“整天說牧歌的壞話,我看你心裏最喜歡的人還是他。”
喻喜端了一杯蜂蜜水坐在陸合歡的身邊,半醉的陸合歡眯起了眼睛:“是呀,我都不知道原來自己這麼喜歡他。”
她想起了那一年自己在鬼屋做兼職的時候,黑暗中那個少年一步一步向她走來,最後走進了她的心裏。從此以後不論光明或黑暗,不論悲傷或開心,他都在她的身邊,從未離開過半步!
陸合歡閉上了眼睛,睡意逐漸襲來,可是她的心裏都是牧歌溫柔的笑容。和他在一起的一點一滴,都讓她刻骨銘心。
黃昏過後,校園內一片寧靜。
陸合歡翻閱著手中的雜誌,第五次合上雜誌,終於忍不住從椅子上站起身來。陸合歡拿著手機直接從咖啡廳裏走了出去,最後撥通了喻喜的電話:“你幫我問問許博然,牧歌的公司究竟在哪裏呀,他還在開會,等他來接我恐怕天都要黑了。”
陸合歡在電話裏直截了當地說,喻喜沉默了一會兒終於小聲地說:“一會兒我用手機發給你吧,我得問問。”
“好。”陸合歡的話剛剛落下,電話就被喻喜掛斷了。
本來牧歌和她約好一起走走的,她從下課就一直在等牧歌。可是他卻發消息來說公司臨時有個會,就這樣陸合歡從下午等到天都快黑了也不見他的人。
果然,不多一會兒地址就被喻喜發到了她的手機上。
半小時之後,出租車穩穩當當地停在了辦公樓的樓下。陸合歡依照公司名稱按指示牌一步一步往裏走:“三十二層,ML公司?翻譯成中文是不是毫升呀?”
陸合歡絲毫沒有注意到ML是她和牧歌姓氏的首字母縮寫,一路小聲嘀咕著很快就進了電梯。伴隨著叮的一聲響,提著外賣的陸合歡踏入了三十二層的走廊。
她東張西望地尋找著牧歌的公司,兩個巨大的英文字母映入眼簾。陸合歡匆匆忙忙提著外賣往裏麵走,卻被前台攔了下來:“小姐,您找哪位?是否有預約呢?”
陸合歡皺起了眉頭,遲疑半秒小聲地說:“我找牧歌!”
“他現在在開會呢,暫時不方便見您。”像陸合歡這種學生打扮的人,前台倒也是第一次在公司見到。畢竟來這裏的人大多穿著比較正式。陸合歡看了她一眼繼續解釋:“我去他辦公室等他就可以。”
“小姐,沒有預約您不能進去,我們這邊的外賣都是要出來拿的。”
陸合歡瞪大了一雙眼睛看著她,自己究竟哪裏長得像送外賣的?
“我不是送外賣的。”陸合歡剛開口解釋,又被打斷了。
“牧總沒有跟我說過有人預約呢。抱歉,就算您不是送外賣的,也不能進去。”
這一番話氣得陸合歡渾身發抖。她站在門口,猶豫再三卻還是沒有勇氣給牧歌打電話。陸合歡轉身走到電梯間裏,整個人都有些無助。職場有什麼規矩她不知道,可是這個時候讓牧歌出來接她實在是有些不合適。
她蹲在地上,飯盒裏的飯菜都涼了。最後她氣鼓鼓地將外賣丟進了垃圾桶:“牧歌,你個渾蛋!我千裏迢迢跑來找你,你卻讓我吃閉門羹!”
也不知究竟在門口待了多久,陸合歡終於有些忍不住了。兩條腿都有些麻了,她從地上慢慢地爬起來,彎著腰在那捶腿。
“哼,我以後再也不來了!誰愛來誰來!”她不滿地吐槽著,卻不知牧歌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她的麵前。映入眼簾的一雙皮鞋讓陸合歡一怔,最後小心翼翼地抬起頭來看向了牧歌。
“什麼時候過來的?”他似乎一點兒都不驚訝會看到陸合歡。
可是陸合歡卻莫名有點兒小委屈,哼了一聲:“早就來了!”
天還沒黑透她就在這了,現在已經快要八點了。
“怎麼不進去?”牧歌伸手,像是摸寵物狗一般溫柔地揉著她的黑發。陸合歡一聽這話,就更加無助了,她看著他小聲地說:“你們公司不是不讓進嗎?還把我當成送外賣的,今天可真是倒黴透了。”
陸合歡說完,還故意甩了甩自己的頭發,躲開了牧歌摸寵物一般的動作。
“那現在我帶你進去。”
牧歌伸手去抓她的手腕,可是陸合歡卻更是無助,哼哼唧唧地說:“牧歌,我腿麻了,走不了……”
早知道就出去找個奶茶店了,陸合歡思前想後最後給自己待在這裏找了個合理的解釋——為了早點兒見到牧歌。
“那我背你。”
“我拒絕!一會兒進去多丟人啊。”
“合歡,我是開會中途溜出來的,十幾個人等著我呢!”牧歌小聲地對她開了口。
這次陸合歡不強了,小聲地說:“那我跳著去你辦公室吧。”
她這模樣,讓牧歌心裏一軟。
陸合歡還沒開始跳呢,他就一把將她橫抱起來。
“你也太沉了……”明明已經將她抱起來了,可是牧歌依舊嘴上不饒人。
陸合歡驚恐地看著他,聽到牧歌繼續損她說:“你要是跳著進去,會議室的人還不得以為是地震了?”
“牧歌,你渾蛋!”陸合歡嘴裏罵罵咧咧的,“你把我在樓下買的外賣賠給我,賠我打車費,賠我的麵子……”
陸合歡一路沒完沒了的抱怨讓牧歌露出了溫柔的笑容,他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將陸合歡抱進了自己的辦公室裏。陸合歡坐在沙發上立刻開始東張西望。牧歌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手表,最後隻能無奈地說:“還有二十分鍾,如果你想喝東西可以自己去茶水間泡,很快我就回來了!”
“去吧,我又不是小孩子。”陸合歡不領情,沒好氣地嘀咕了一聲。
牧歌有些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轉身出了辦公室。
陸合歡坐在沙發上玩了一會兒手機,沒過一會兒她的腿就好了。她從沙發上爬起來,東張西望地看著牧歌辦公室裏的東西——
有書,有工藝品擺設,還有……
陸合歡的目光落在了書桌左邊的那個盒子上,盒子裏麵竟然放滿了信封。陸合歡一下子就呆了,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有人寫信嗎?
陸合歡知道她不能拆,可是看到那粉粉嫩嫩的信封就莫名有些好奇。
她正拿著信封仔細觀察呢,辦公室的門就被牧歌推開了。
許博然跟在他的後麵,陸合歡先是一怔,立刻就將信封放回了盒子裏。
“我發一份文件我們就走。”看到她站在那裏,牧歌倒是從容,走過去慢悠悠地對她說,“想看就拆開看,何必呢?”
“這是什麼呀?”陸合歡轉過臉,好奇寶寶一樣看著他。牧歌蹙了蹙眉,用低沉的聲音丟出來兩個字:“情書。”
陸合歡想要抹一抹額角的冷汗,還沒來得及動手呢就聽到許博然先開了口:“他大概每天都會收到二十封情書吧,裝在這個盒子裏,第二天早上會有阿姨幫他倒掉。”
“二十封?”陸合歡驚恐地轉過臉去看著牧歌。他隻是微微頷首,修長的手指在電腦的鼠標上敲擊著。陸合歡吸了一口氣眼看著許博然轉身走出了辦公室,才小聲地說:“牧歌,寶寶有小情緒了。”
牧歌先是頓了頓,看到她嘟著嘴有些不滿地看著他,立刻就笑了起來:“怎麼了?巨嬰!”
“你才是巨嬰!”陸合歡依舊和他鬥嘴,可是心裏卻不是滋味兒。
“這麼多人追求你!”她的目光依舊沒有從那堆信封上挪開。
牧歌真是又好笑又好氣,隻能耐著性子問:“你還不餓嗎?”
“為什麼你有一堆人追求,而我隻有你……”陸合歡抬起頭來看著他。
這次牧歌笑得更燦爛了:“你有我還不夠嗎?”
“寶寶心裏苦。”陸合歡眉頭緊緊地皺著,心裏卻是有一千萬種絕望。
她忽然覺得,別人的青春期都收到了大把的情書,而自己卻收到了牧歌大把的套路。
看她坐在那裏耍賴,牧歌笑了起來。
“陸合歡,有火鍋在向你招手。”知道她最貪吃,牧歌開始用食物引誘她。
可是陸合歡今天竟然坐在那裏無動於衷。時鍾的指針已經指向了九點的位置,按道理說這個時候陸合歡早該餓了。
“牧歌,我吃不下,我受打擊了!”陸合歡耷拉著小腦袋,那模樣就好似霜打的茄子。
牧歌走到了她的麵前,最後看著她無比嚴肅地問:“陸合歡,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開什麼玩笑,我心這麼大怎麼會吃醋?”陸合歡哼了一聲,從桌子上跳下來,然後就自顧自地往外走。
她才剛推開辦公室的門,外麵就傳來了此起彼伏的議論聲:“聽說今天牧總的女朋友來公司了,還被人以為是送外賣的。”
陸合歡一聽到這話,整個人就僵直了背站在門口。
看到她偷聽,牧歌也不拆穿,就那麼靜靜地站在陸合歡的身後。
接著又響起了說話聲。
“是嗎,果然好看的小哥哥都已經有女朋友了。”
“我前幾天還給他寫情書來著,沒想到已經名草有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