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亮的曦光穿過白色的紗幔,落在房間的空地上的時候已經有些昏暗,看著不情不願的。
蘇離扇般的睫毛緩緩拉開時,看到的世界是一片寂靜,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著的,腦袋迷迷糊糊,都懷疑昨天晚上聽見汪易凡說話是幻覺了。
她蹙眉,慢慢的下了床。
三天之後的酒會,如期而至,甚至比想象得還要快。
都說韶光易逝,可是蘇離覺得,在汪家的時光並不怎樣的美好卻也是歲月如梭。
站在修長的穿衣鏡前,看著鏡子裏麵麵色紅潤,怎麼看都發福了的身體,她覺得倒像是專門為了抓生產而培養的身體,不滿的撇了嘴。
黑色的抹胸長裙,白色的絨毛小外套,外加銀白色的亮片小手包。
沈姨看著從旋轉扶梯上緩緩走下的蘇離,不禁在心底表示讚美。第一次看到蘇離,被少爺惡狠狠地帶回家,穿著樸實無華的衣物,眼睛裏滿是恐懼和不知所措。第二次看見蘇離,是在那場盛世婚禮上,穿著潔白婚紗的蘇離,像是降落人間的天使,就差一雙潔白的羽毛,仿若隻要插上翅膀就可以飛身天際,她的眼眶裏滿是倔強和剛毅,幾乎沒有一絲的歡愉,冰冷的絕望。之後無數天的相處,在少爺不在家的時候,在她麵前的蘇離就是一個稚氣未脫的孩子,讓她滋生出母親的嗬護的欲望。此時的蘇離,已經活脫脫的是個貴氣十足的女人,她的發絲間捆綁出來的不在乎,已經足以她讓走在少爺的麵前仍然熠熠生輝。
汪家走出去的每個女人似乎都可以譜出一曲傳奇,沈姨是想多了。
蘇離坐在大廳的沙發上,不斷地擺弄著汪易凡派人專門弄的指甲,當然還有身體的其他部位。
“黎浩的酒會,去,到時候我會安排好一切,來接你。”汪易凡在她的耳邊說這句話的時候,暖熱的氣息拍打在她的頸脖彎裏,讓她覺得異常的**,忍不住想撓。她看著他的眼神更是困惑不堪,她不知道,為什麼他讓她去。
於是她也沒有多問,隻是很溫婉地點頭,一個字都沒有說。
汪易凡確實是派人打理好了一切,從裏到外,她衣服的搭配,鞋包的組合,發型發飾,首飾,甚至連指甲都是貼上了好看的花紋,臉上的晚禮妝也是精致地無法挑剔。當她知道每個指甲上的花紋那種特質顏料上千一瓶時,一顆心的血液都快要被抽幹了。全身的物件,估計可以讓她過幾輩子了。
有錢人就是暴殄天物,但是想想她現在在別人眼裏也是飛上枝頭的有錢人她隻得閉嘴。
一個女人由麻雀到鳳凰的蛻變,就是堆砌在金錢上的招搖。
時間似乎在不緊不慢地跑著,蘇離感覺全身都開始僵硬了,牆壁上的大掛鍾已經穩穩地指向了七點半,六點就已經準備好一切等著汪易凡接,現在都還沒有回來,她的心裏不滿有些惱怒,總是不把她放在一個位置上,她無奈淺笑。
八點的酒會,她的手握成拳頭,坐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