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老婆,你親愛的冰瑞哥又來接你了!”
“豆渣,過來!”
一大早,打開我家大門,門口總是守著兩隻“大型犬類”,一隻名叫李冰瑞,另外一隻名叫宮澤明。
每天他們倆都在李冰瑞的粉絲團的圍觀下,在我家門口角鬥,而“獎品”就是和名喚豆絳的小女孩一起上學的權利。而豆絳,也就是我本人,作為“獎品”,沒有任何一絲反抗的權利。
剛開始我還不斷地反抗著,希望擁有我自己的主動權,可是在李冰瑞那哀怨的眼神和宮澤明那威脅的眼神中,我放棄了抵抗,乖乖地坐在“獎品台”上等待勝利者來領取我這個“獎品”。
每一次的角鬥都是在一樣的開始中拉開序幕,經過不同的交戰過程之後,總是迎來相同的結果。
宮澤明“大狗”拉著豆絳“獎品”得意揚揚地迎著朝陽向學校走去,而李冰瑞“大狗”則蹲在“角鬥台”上耷拉著耳朵暗自垂淚,隻能深深地呼吸著“獎品台”上留下的豆絳“獎品”的味道哀號,而旁邊一群美麗的“小母狗”不斷地用溫柔安慰著這隻失意的“大狗狗”。
每天都要經曆這麼一場鬧劇一樣的過程之後,我才能真正踏上上學的路。這兩個強勢的家夥,一次又一次將我的掙紮扼殺在搖籃之中。可惡的他們,完全不顧我窘迫的感受,自顧自地奮力爭鬥,看那樣子,不爭出個你死我活是不會罷休了。唉,這種感覺好難受啊,可是有什麼辦法呢,我這個小小的豆子怎麼爭得過那兩匹巨狼呀!算了算了,我放棄掙紮了,他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吧,我就當是在看戲,看著兩個森永的風雲人物為我而演戲。
漸漸地,我也習慣了總有那麼一隻大手牽著我,也習慣了總有那麼一個高大的身影為我遮住有些刺眼的朝陽。每天,都有一抹陽光,越過那完美的側臉,帶著些柔和的味道輕輕地撫上我的臉。
似乎有什麼夾雜在這抹陽光之中,滲透進了我心裏,將我的心軟化得幾乎都要溶化了。這樣的感知讓我突然有些心慌,可卻又起不了任何一點反抗的念頭,隻是帶著些忐忑的心情找尋著這股魔力的所在。
宮澤明呢,似乎這股魔力就是從他那裏散發出來的。我細細地從他的身後觀察著他,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希望能找出這股魔力的來源。可找到之後怎麼辦呢?我完全沒有在意。也許,找尋的目的,隻是想更加地靠近吧。
又一天,宮澤明在教室裏指導我的功課,一抹陽光從窗口照射了進來,我又被那柔和的光芒吸引,不由自主地悄悄注視著正低著頭認真檢查我剛做好的題目的宮澤明。嘻嘻,宮澤明真的很帥呢。那形狀完美的耳廓,在陽光的照耀下,似乎有些透明,那粉紅的顏色,讓我突然想起了美味的粉紅色糖果。我無意識地舔了舔嘴唇,好想舔舔看哦,不知道那是什麼味道,一定……一定很好吃吧!
突然,一聲咆哮打斷了我的胡思亂想。
“豆渣,你個豬頭!眼睛穿越到哪裏去了?你哪隻眼睛看到這個是這種意思的?”嗚……咆哮的宮澤明一點都不帥!
“對不起,我冤枉你了,就你那眯眯眼怎麼可能稱之為眼睛?”
做錯了就改,憑什麼人身攻擊啊!
“我表哥是奧爾夫國際醫院外科的主治醫師,我介紹你去請他幫你開顱吧!看看上帝是不是把你的大腦裝錯了,裝了個豬腦上去!”
我的眉頭開始皺在一起,怒瞪著還在叫囂的宮澤明。宮澤明,你越說越過分了!
宮澤明拿著我的作業本,在桌子上一磕一磕的,他挑起眉毛用那種高傲的聲音說:“哼!果然,上帝一個人創造這個世界太累,都已經累得眼睛花掉了,居然讓你這個一無是處的殘次品出來禍害人間!”
“一無是處……一無是處……”我僵硬在了那裏,用那種幾乎有些絕望的眼神看著宮澤明。這個詞是我心中最深的傷口,好不容易有些愈合,又被宮澤明狠狠地撕開,頓時鮮血淋漓。
啊!我不是一無是處啊!不是!李冰瑞都說過我是有優點的!我不是殘次品!不是!
宮澤明怎麼可以這樣說我!我再也受不了了!一拍桌子,我怒瞪著還在一旁唧唧喳喳亂說話的可惡家夥。
宮澤明也被我嚇了一跳,但是他勾起一絲笑,盯著我,不動了。他的眼神放射出來的光芒直直地刺向我的心。
“不要啊!”我一聲尖叫,猛地站起來,推開課桌,跌跌撞撞地衝出了教室。我受不了了!我再也承受不了宮澤明那樣的氣勢,我沒出息地逃跑了!
或許已經成了習慣吧,我的腳步又將我帶到了那條小道。當看到周圍熟悉的環境時,我苦笑了。老天爺,你一次又一次地將我帶到這裏來,是什麼意思啊?你能不能也將糖果之神帶到這裏來啊!我真的真的非常需要她!
我癱坐在操場中的石椅上,趴在一旁的石桌邊。晚風拂過我臉上的眼淚,涼颼颼的。
我抬起了頭,淚眼婆娑,雙手在胸前做祈禱狀,看著天空中皎潔的月亮,真心誠意地祈禱著。
“糖果之神啊,我真心誠意地祈求你,祈求你再出現在我眼前吧!我真的非常非常需要你!你說過我是你找尋已久的最理解糖果的人啊。你說過的,你就在這條小道上親口和我說過的!你不能不承認的!你說你為了獎勵我,特意將‘Feodora公主’帶給我的啊。你說是為了讓我獲得幸福,你是真心的,是吧!可是現在,我能不能祈求你收回這個魔法啊?現在‘Feodora公主’帶給我的不是幸福是痛苦啊!”
一想到宮澤明那些惡毒的語言,我的心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本來我的目標是宋真希,他真的很好,很溫柔,而且他還是班長,有那麼多的人都喜歡他。他也是在班上唯一和我溫和地說話的人呢。他相信每一個人都有著自己獨特的魅力,那意思也就是我也有啊!”回憶起宋真希那溫柔帶著笑意的聲音,我有些恍惚了。
漸漸地我已經不是在祈禱了,而好像是麵對一個人在傾吐著我心中真實的想法:“可惜啊!天意弄人呢,那顆‘Feodora公主’沒有如預期一般地送給宋真希,而是進入了那個大惡魔的口中。”一想到那個大惡魔帶給我的痛苦,我的聲音變得有些激動起來,“宮澤明那個家夥,太過分了!他是第一名又怎麼樣?我又不是不想努力,可是他整天隻會罵我,也不想想我學不會是不是他不會教的緣故啊。我不是笨蛋!上次那道題他教了半天,罵了我一晚我都不會,可是人家宋真希才花了十分鍾不到就讓我全懂了。哼,他是什麼第一名啊,就是一個戴著第一名帽子的怪人!上帝啊,糖果之神啊,我真心實意地祈求你將這個怪人從我的生活中帶走吧!我真的真的一點都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