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在港商會麵之前,淩允稚已經做足了功課。
下午四點接回來小歐,淩允稚與小歐跳了一個小時的舞,然後到了公司。大概是嚴挹非一直在等待淩允稚,因為沈浩忙著別的事情,倒是讓淩允稚不得不上來頂一頂。
嚴挹非挽起衣袖,“我們可以走了。”
淩允稚凝望嚴挹非,這男人倒是挺放心自己的,“哦,好。”
對於嚴挹非情緒的切換淩允稚是有一點跟不上,目前的嚴挹非倒是有一種單刀赴會的豪邁,他的眼睛裏麵蘊著太多達成協議的欲望,倒是淩允稚有一點恐懼與驚慌,如果這個香港人的合同沒有接好,那麼自己以後該怎麼立足與張氏?
嚴挹非倒是沒有看得出淩允稚的踟躕,目前最得力的人選自然是淩允稚,故而慢條斯理的上車,淩允稚神經一緊,僵著也跟隨嚴挹非上車。
到了指定的酒店,對方還沒有到,他們閑閑的在電話上約定的位置坐好。嚴挹非看一看腕表,奢華的私人訂製表盤下麵是黃金打造的表針,時間還差十分鍾就到六點。嚴挹非看一看淩允稚,淩允稚自然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的角色,當然還沒有入席,一個小小的職員登堂入室!她淩允稚自然找不準自己的位置!臉色白得一絲血也沒。
港商還沒有來,嚴挹非迎向她,“你不要緊張,到時候不要掉鏈子,看我的眼色行事就行了,最好是和這個家夥有所聯係,如果實在談崩了你也不要害怕,很正常!”
“我……我能不能回避?我不想因為我個人的原因到底這個合同有問題。”淩允稚顫著唇解釋。
嚴挹非笑一笑,邪魅的眸子染上了一種不明所以,“我要告訴你,你是我的特殊助理,我要你做的事情你隻能說老板好,而不是抗拒,明白了嗎?”
淩允稚點點頭。
嚴挹非說:“你明白了什麼?”老實說現在淩允稚有一點頭暈目眩,呼吸困難。這可以說是淩允稚人生中頭一次外交談判,需要十足十的社會學基礎才可以的,所以腦神經混亂的沒有一點辦法。
“老板好--”淩允稚囁嚅。
嚴挹非一臉的“朽木不可雕”,施施然的攤開雙手,“淩小姐真是我的開心果,都到了什麼時候了淩小姐還是開玩笑。”淩允稚張張嘴正要說話,嚴挹非打斷她,目光挪移到了外麵,嚴挹非的眼底瞬間彌漫上一層氤氳的霧氣。
“嚴先生,貴公司真是很懂得待客之道,這麼早就來了!到是我,有一點不好意思,抱歉!”港商大腹便便的走過來,自我介紹,“我就是斯蒂文,已經和貴公司洽談過幾次,好像每一次都不是很理想的樣子,希望這一次可以成交。”雖然斯蒂文嗓音沙啞,但是看得出來誠意,嚴挹非倒是很喜歡和有誠意的人做朋友。
嚴挹非望著斯蒂文,“我是嚴挹非,這位是我的助理淩允稚,謝小姐問問好。”
因為是港商,到底是國外鍍金過的,西方人的社交禮儀還是遵守的很是到位,斯蒂文展臂想擁抱淩允稚,淩允稚客謙的後退半步,“斯蒂文先生,我是嚴先生的特助淩允稚,認識您很高興!”
三月份的夜色已經開始變得深沉,嚴挹非的眸色也帶上了一層深沉的黑色,他拉開座位,在豪華的鑲邊檀木椅子上坐下,“斯蒂文先生,你們幾位需要吃點什麼?”
“這麼晚了,我看就不必了,我們談正事。”斯蒂文對身邊的幾個人耳語一句什麼,那些人齊刷刷拿出了筆記本,就好像科研部的人正在啟動什麼程序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