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嚴挹非早起,將卡宴開到了車庫,已經拿到了飛往閔檳市的機票,他笑一笑,握著頭等艙的機票揶揄道:“淩小姐,我可走了。”嚴挹非到沒有想要打定主意惹火這個爆炸辣椒,隻是不想要淩允稚隨行,淩允稚雖然戎馬倥傯但是偶爾來一句四座津然的話也是常見的事。
記得又一次嚴挹非與淩允稚與外商談話,正在進行到如火如荼的時候,淩允稚殺了進來,問了一個英語單詞的意思,原來淩允稚沒有搞清楚狀況,等到翻譯把意思給淩允稚解說以後,淩允稚這才笑一笑,羞赧道:“不好意思,我把刀子和妻子搞錯了,sorry,sorry。”淩允稚竟然還是嬉皮笑臉的,過了一會兒嚴挹非以為淩允稚就要走的時候,沒有想到淩允稚又火上加油說道,“能不能教我兩句英語?”從那以後嚴挹非就投鼠忌器了,有的時候淩允稚確實是一個惹禍精。
嚴挹非登機以後,沈浩發過來信息——“淩小姐已經飛往閔檳市,嚴先生注意安全。”看沈浩的語氣,這一次大概淩允稚是有生吞活剝外加血濺五步,嚴挹非自然還是有防備的,想一想閔檳市那麼大,淩允稚不可能一會兒就找到自己的,等到淩允稚真的找到自己估計黃花菜都涼了。
淩允稚是沒有第一時間阻止合約的簽署,這時候兩個人已經對麵而坐,外商安海倫還是上次一樣的語氣,問道:“嚴先生,合同已經擬好了吧,現在我的律師也在這裏,如果沒有什麼問題我們就可以建立合作關係。”果然,身邊有一位西裝革履的律師,他一言不發的拿過了嚴挹非草擬的合同,看了看以後說道:“可以簽約。”
安海倫就在等待嚴挹非的這份合同,看到果然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就拿起了筆,不過是互惠互利的,自然也不存在淩允稚排除掉的可能。安海倫慢條斯理的自上衣口袋掏出一支派克鋼筆,在合同上正要落款的時候,忽然間覺得不妥,氣定神閑的問道:“嚴先生,不排除我們以後繼續用到客戶信息的可能,所以這一點我們要說清楚,免得日後爭議。”
這個可能嚴挹非自然也是考慮過了的,所以不過一笑置之,“這個安先生可以放心,我們允許你們後期使用客戶資料,隻要不轉賣就可以了,因為近年來競爭激烈大家都是知道的,合同是五年製,這裏麵可能還需要修訂一些東西,首先我們可以先按照這個合同行事。”
“嚴先生果然是爽快人。”鋼筆還沒有落在紙張上麵,有人從天而降了。沒有想到淩允稚還是過來了,竟然這麼快就找到了高登酒店,其實淩允稚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嚴挹非一定是在高登酒店簽約合同,因為隻有這裏比較消費高。
嚴挹非喜歡一種快感,那就是燒錢的快感。
這時候淩允稚走了進來,因為兩個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過是在前台一打聽就被帶到了這裏,嚴挹非早就已經讀透淩允稚的心思,催促商家早一點落筆,可惜還是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