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早就知道淩允稚會不適應家庭醫生為自己看身體的傷,早就已經被嚴挹非指揮到別的地方去了,可以說現在是堅壁清野,全部人都已經回避,為了淩允稚可以得到最好的環境開始治療,當然了嚴挹非是永遠也不會想得到的,淩允稚竟然是這樣的原因在逃避自己。
其實嚴挹非也是想過了聰明前衛如同淩允稚者怎麼可能會是一個保守的人,這時候看起來是已經告一段落了,大概是自己可以上樓的時間了,嚴挹非把金毛尋回犬帶回了狗窩,然後洗了手準備上樓。
嚴挹非走到了自己的臥室,不禁輕笑,不知道淩允稚現在在做什麼,是在老實不客氣的雪雪呼痛還是在休養生息,或者是在和方菁說自己的不是,嚴挹非想到這裏就有一點想要立刻看一看淩允稚的衝動,嚴挹非敲門,倒是淩允稚害怕的沒有辦法連忙將自己整個人都藏在了被子裏麵。方菁笑一笑,“暴露了,你看看這裏!”淩允稚看一看果然是暴露了,腳下就是自己的假肢,如果讓嚴挹非看到的話多麼不好,於是眨眨眼睛,“那麼怎麼辦,幫幫我方主任!”
方菁笑一笑,“先打扮好!”
淩允稚趕緊坐過來把假肢穿戴好了,然後方菁打開了門,看起來嚴挹非還是挺擔心的,竟然也是在門外等了好長時間。
她不客氣的以犀利冷眸射向嚴挹非,“嚴先生,我也是有自尊心的,雖然這裏是你家,這裏的一切都是你的,包括我與方主任都是您的傭人,但是我們也需要私密空間!”嚴挹非到是一派悠閑完全是不打算聽淩允稚的胡攪蠻纏,“好了,這麼快?”嚴挹非問著走了過來,伸出手就要撫摸一下淩允稚的小腿,淩允稚嚇得臉發白了。
要知道現在已經是春天的末尾夏天的開始,早就已經春衫薄,現在的淩允稚不過是穿著一條深灰色的鉛筆褲,褲子上麵現在還是斑斑血跡。嚴挹非忽然間伸出手,就讓淩允稚有一點招架不住,要知道人是有體溫的,但是假肢是沒有的,如果嚴挹非一把抓過來,不偏不倚的抓住了自己的假肢,那麼嚴挹非會不會嚇一跳?
看到嚴挹非的手掌要過來,淩允稚猝然轉身,冷冷的瞪著嚴挹非,想要嚴挹非離開自己一點,以後再說以後的事情,雖然說自己也是很有和嚴挹非在一起同床共枕的經驗,但是到了今天不得不說自己是懼怕的,因為淩允稚還沒有做好那個準備讓嚴挹非知道自己是個殘疾人,如果嚴挹非今天知道了,那麼以後的每一天淩允稚都是一個殘缺不全的人,他不能理解日後嚴挹非還會不會對自己好,對自己好一輩子,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淩允稚完全不敢賭博,隻因為淩允稚還是比較理智,一個理智的人一定要注意情感的把握分寸,如果讓嚴挹非知道了自己的秘密,那麼以後可能就會立刻離開嚴挹非。
也可能,就不再有以後了。
“怎麼?包紮好了我不能看看?”
為了打圓場,這時候方菁倒是很會做事情,方菁莞爾一笑,“嚴先生,淩小姐的小腿受傷比較嚴重,可能最近幾天都不能上台跳舞,自然就連上班都是問題,我是想如果你可以理解淩小姐,你暫時這幾天給淩允稚老師休假吧!”言下之意,除非萬不得已,否則這幾天淩允稚都是要在病床上度過的,不過看一看淩允稚也的確是有一點楚楚可憐的樣子,也不知道嚴挹非究竟是動了惻隱之心還是嚴挹非已經開始真的離不開淩允稚,竟然破天荒的第一次答應了這個家夥的要求。
“有誰規定淩小姐明天一定要上班?沒事的,淩小姐明天就不用這麼操心了!”嚴挹非說道。
“你--嚴先生,你竟然敢小看我,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最近還有好幾個案子,都是需要我的!”淩允稚氣得語塞。淩允稚倒是記得很清楚,最近有幾個案子都是要舉行的,還有一個新產品發布會,包括還有一個小型的宣傳片,哪一個不是需要自己親力親為,在公司這麼久,淩允稚早就看明白了真正站立在嚴挹非身後隨時可以鞍前馬後照顧嚴挹非的人實在是沒有的,並不能說沒有,隻不過是寥若晨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