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禮上,天空下著雨,秦宅裏到處掛著白布,地上很多人,打著黑色的大傘,穿著黑色的西服,胸前別著一朵白花。
“節哀。”
“節哀。”
“......”
來參加葬禮的人紛紛對秦漠說道,節哀。
葬禮結束後,秦漠在他父母的骨灰前跪了七天,秦茗沒有來看過他一眼,外麵都在傳,秦家養了個白眼狼。
葬禮的時候,秦茗隻匆匆在秦宅外看了一眼,沒有進去。
她也並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她,也不在乎秦父秦母是怎麼死的。
她離開了秦漠的私人公寓,又回到了學校。
秦茗在學校宿舍居住,和靳茵、蘇晴一起。
秦茗剛回來那幾天神色非常的不對勁兒,靳茵她們都以為是秦家父母的死訊讓她難過,紛紛勸解著她。
成慧則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在她心裏秦茗就是個白眼狼,秦漠都在秦父秦母的骨灰前守著,她葬禮都沒去。
她也不太喜歡靳茵,覺得她太裝了,一個女孩子,非要選什麼核工程專業,做作。
秦漠一個月都沒有來找秦茗,秦茗覺得,想必是隔著這樣的血海深仇,他已經決定不再糾纏她了吧。
這樣是最好的結果,對誰都好。
恩仇結清,大家都可以開始新的生活,好好的活著,雖然也許這個世界不會再好了。
*
學校的生活很簡單,靳茵每天教室實驗室食堂宿舍,不去多餘的地方。
靳白也非常的忙,每天都是在基地,偶爾回來也是先去他那個小男朋友那裏。
已經十月了,今年的國慶節非常的不熱鬧,每個人都憂心忡忡的。
蕭婭季凝和趙建幾人同在一個專業,一個班級,每天形影不離的,教室食堂宿舍三線跑。
蕭婭似乎在生物科技這方麵非常的有天賦,得到了各門課老師的讚賞。
上個月靳茵其實見過楚穆一次,他每個月在他們專業有一堂課。
可容納一百多人的偌大課室裏,人滿為患,每次他的課都有很多其他專業的學生來蹭課。
大概是因為他長得好看吧。
靳茵當時坐在課室裏,一手撐著下巴,歪著腦袋望著楚穆那張臉,如是想到。
他的唇,也好像很好親的樣子。
靳茵目之所及,女同學和男同學都紛紛拿出手機,關掉閃光燈,然後偷偷拍楚穆的照片。
楚穆一邊上課,一邊目光不自覺的就投向了靳茵這邊。
蘇晴坐在靳茵旁邊,她是來蹭課的,就為了吃瓜。
別人不知道靳茵和楚穆的關係,她可早就知道了,她的眼睛一會兒看看靳茵,一會兒看看楚穆,腦補著他們倆此刻在用眼神交流著什麼。
“嘻嘻!”蘇晴捂著嘴,笑出了聲。
同宿舍的成慧同學也來了,她也是來蹭課的,她的專業是計算機技術。
隻有靳茵是正經的核工程專業,正經的來上課的,也十分正經的欣賞著楚穆。
國慶後的第一個周末,楚穆終於有空約她出去玩兒了,彼時靳茵正在宿舍
沒有其他人,他們隻是逛街,喝奶茶,看電影,然後楚穆向她表白了,她欣然接受,楚穆當即就發了星信圈。
當所有人都在震驚的時候,隻有蘇晴一臉了然,我早就知道了。